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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有什么用。小丫头片子们被关在军事基地里无聊罢了。”周霆深眉眼间挺无奈，当年估计没少受小姑娘的调戏，&1dquo;再说，部队有规定，不能透露个人信息，和女学生谈恋爱要受处分。”

  &1dquo;你不是退伍了么？”女人天生八卦，叶乔也不例外，指腹磨着杯子，&1dquo;我们那会儿怎么没见你这样的教官。”

  &1dquo;得了吧。艺校的女孩子最难缠。那会儿要是遇到你这样不听话的，一定往死里训。”

  他一副经验之谈的模样，惹得叶乔又想掐他。周霆深笑呵呵地躲开：&1dquo;现在看上去精神不错么？刚不是病恹恹的样子？”

  叶乔却想起，那天她醉酒醒来，现自己手机里拨出去过一个号码，对方没有接。她不至于在不省人事的时候还能按出11位号码，应该是周霆深拨的。她后来有去网上查过，g市本地的号码，搜索框下面有一条贴吧回帖，是几年前一场6卿米分丝见面会的报名信息。那个号码的主人居然是6卿的米分丝。

  这样探究下去没完没了，叶乔突然有些受不了人与人之间无处不在的连锁反应。她吸一口气，拎起包起身：&1dquo;出去走走吧，这里奶香味太重。”

  两人站起身，叶乔的视线和他的脖子平齐，正落在他颈侧的伤痕，她心尖上像被扎了一下，忽然停下来问：&1dquo;疼么？”

  他下意识想去碰，叶乔的手指却已经先一步抚上去了，细腻柔软的触感，指尖微微带凉，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周围泛红的地方摩挲。他僵着脖子，喉结轻滚一下：&1dquo;不算什么。”又被这伤口的些微疼痛牵扯起影院里的记忆。她抚摸皮肤的力道和她的唇舌一样柔软，撩得人心猿意马。

  周霆深就着这个姿势，单手把她的脑袋按上肩膀，说：&1dquo;算你赔我的。”叶乔羞惭地挣扎了几下，奈何体力悬殊，只好作罢，埋在他肩上又好气又好笑：&1dquo;周霆深，你这人真是——没三秒正经，满脑子都是吃豆腐是不是。”

  叶乔为免引起围观，安安静静地伏了一会儿，只是急促的呼吸传达着她的忿忿。周霆深按着不放，在她耳边说：&1dquo;刚不是被后妈虐了心情差么，借你靠一下。不收费。”两人避开旁人的耳目打打闹闹，彼此的呼吸和体温融汇到一起。

  这种感觉很奇异，他的锁骨能感受到她说话时的温度，像寄生的浮游物，像共振的物理器械。她的一颦一笑全在那微烫的温度里。

  叶乔低哼着说：&1dquo;不就是想报复人么，幼稚不幼稚。要不要我也给你扎几下？”

  周霆深被她挑起来：&1dquo;真给扎？”

  &1dquo;给。”

  &1dquo;能扎几下？”

  叶乔料他也不会真这么孩子气，无所顾忌地扬言：&1dquo;随便你。”

  他一声莫测的笑：&1dquo;好。到时候别怕疼。”

  ※※※

  一盏灯打下来。

  叶乔袒露上身，躺在日式软榻上，浴袍随意揉在身下。

  她有一匹乌锦般的长，稍显凌乱地散下骨架玲珑的肩头，一直垂到腰际。迷蒙的灯光浸着她白皙的皮肤，中国式的白，像一块完整的定窑瓷，透着醇奶茶的润，和墨一般的色形成鲜明的视觉冲击。

  暖光灯打在她的胸脯，炙得心头燥热。周霆深的声音被淹没在那热度里，问：&1dquo;纹胸口？”

  他的手不急不缓地摩挲她胸口的起伏，仿佛在仔细比较。她甚至看不清他的脸，视线像趋光的蛾，集中在顶灯上。

  触感所及的地方，有一道十厘米的疤，手术创口。已经被岁月冲得很淡。他的手指常和枪械打交道，有些粗砺，在她的疤痕上轻抚时牵起蚊足般千丝万缕的疼。

  叶乔平静地点头，喉咙里滚出一个字：&1dquo;嗯。”

  半小时前，叶乔被他带到这里。她在杨城住的时候，对这片区域的印象比红灯区好不了多少。那里有几家高档会所，里面的纹身馆非常有名，幼年的她想也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来尝试。

  周霆深对这里却很熟，明明不是营业时间，轻轻松松就向老板要到了钥匙。

  老板伍子是个挺自来熟的人，身上有股社会青年的流气，一见叶乔就套近乎，说是她的米分丝。叶乔以为周霆深常光顾这里，但却没在他身上看到纹身，正疑惑，伍子哈哈笑了一阵，说：&1dquo;什么常客！深哥以前就是学这个的，纹得特别漂亮。不过只招待特殊的客人。”

  叶乔问：&1dquo;什么叫特殊？”

  伍子的脸突然涨红了：&1dquo;就是&he11ip;&he11ip;特别漂亮的。”

  叶乔愕然一瞬，看向周霆深，一片了然地笑开：&1dquo;好啊，那就试一试。”

  沐浴洗乏之后，伍子把纹身室的灯打开，把她请进去。走之前哀声连连，苦着脸对周霆深说：&1dquo;我女神啊，深哥您悠着点。”

  叶乔安静地躺下去，像一株盛开的植物，说：&1dquo;怎么想到带我来这里？”

  周霆深专注地给纹身机上针：&1dquo;个人爱好。”

  叶乔抬眸观察，他脱了夹克，衬衣随意挽到手肘，雪白的袖口下是小麦色的手臂，干净，肌肉贲，没有纹身。她企图在他身上找到一块作为纹身师标志的刺青，视线甚至从他开了三粒扣子的衬衣领口探入他紧实的胸膛，却还是没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