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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跟过去了。”林周逸说。

  红色橡胶跑道，沈昼和6听音一前一后地走着。

  器材室里粉尘重，沈昼推开门：“别进来。”

  6听音老实站在门外，等他把排球框推出来。

  “我来推。”

  “那我来干嘛？”

  他睨她：“看我推。”

  她勾唇笑，乖乖地跟在他身边看他推。

  穿过大半个操场，她想起运动会的事：“好可惜啊，运动会你跑步的时候，我被老师叫走，没来得及看你比赛。”

  “哦。”

  “你一千五百米用了多长？”

  沈昼思索几秒：“五分十一秒。”

  6听音嘀咕：“都和我跑四百米差不多时间了。”

  沈昼也没想到她运动神经那么差，跑两圈跟要她命似的。

  “但我球类还可以，”6听音强调，“真的。”

  “哦。”他不在意。

  “我待会打给你看。”

  “我没不信。”沈昼想到上次的篮球，他瞥她，“别打了，在一边坐着吧。”

  “你就是不信我。”她撇嘴。

  沈昼问：“你不是很累？”

  6听音道：“那垫个球又不要什么力气的。”

  反正，就是要证明给他看。

  沈昼无言，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胜负欲这么奇怪。

  自从和沈昼打过球，凡是体育课自由活动，班上男生都会喊沈昼一起打球。当然，他们不是喊沈昼，是喊6听音。今天也一样。

  “6听音，帮忙问一下沈昼，打球吗？”

  “你要去打篮球吗？”6听音从球框里拿出排球。

  “待会。”

  “哦，”她传话，“沈昼说他待会来。”

  6听音问他：“你有事吗？”

  他嗯了声。

  “垫吧，垫完我过去打球。”

  原来是这个事。

  6听音笑着，在一边垫球。她球类运动确实还可以，一次性垫了五十六个，其实还能再垫几个，但陈他们都在等沈昼。

  她抱着球，“好了，你去打球吧。”

  沈昼却没动。

  6听音歪了歪头：“怎么啦？”

  他插兜站在她对面，辨不出情绪，不语。

  几秒后，转身去球场。

  6听音在原地没动。

  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脱下外套，扔向她。

  “帮我拿衣服。”

  6听音下意识伸手，接过他的衣服。

  “不过来？”

  “啊？”

  他语气淡淡：“看我打球。”

  6听音闭嘴，雀跃地跟在他身后，在球场边坐下。

  球场边坐了不少女生，有的纯看球，有的则手里拿着衣服或者水，6听音反应过来，朝沈昼指了指学校小市的方向，口型同他说：“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