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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御舟側身一躲，把畫紙舉高些，他手裡這張是素描，畫裡的人手裡捧著一束花，即便只有黑白之色也能看出畫中人眉眼中的溫柔。

「喬喬偷偷畫我。」沈御舟聲音帶著笑意，有點像得到驚喜禮物的孩童。

都被發現了再狡辯也沒用，喬允樂自暴自棄:「我不是故意把你畫得這麼……」丑。

「真好看，原來我在喬喬眼裡是這樣的。」沈御舟用手指撫平皺巴的畫紙，表情與畫中人的溫柔重合。

喬允樂微怔。

這些被揉成團的廢稿都是喬允樂不滿意的，他總覺得畫裡的人和真人相比少了點什麼，他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來，頭髮都快被拔光。

現在沈御舟本人在他面前，手裡捏著畫紙，眉眼溫柔，眸中有光，這才是他想要的感覺。

「你。」喬允樂握住沈御舟的手腕，「你可以給我當模特嗎？」

「模特？」

沈御舟沒當過模特，向他請求的是喬允樂，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好，你什麼時候需要用到我？」

喬允樂捂臉:「不要把自己說得像一件物品。我可以配合你的時間。」

沈御舟是大忙人，總不能讓沈御舟配合他。

有了先前在火鍋店的對話，沈御舟已經會為他自己考慮:「好，下個月初我很有空，你可以隨時叫我。」

下個月中旬是他們的訂婚宴，沈父給沈御舟放了長假，讓他安心準備訂婚宴的事，順便多陪陪喬允樂，空閒的時間自然多起來。

給喬允樂做模特兩人可以一待就是大半天，怎麼不算陪著呢？

「好。」喬允樂得了個完美的模特，只畫臉總覺得可惜，他的視線從沈御舟臉上往下掃。

喬允樂抬起手，手指戳到沈御舟腹部的位置，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都能感覺到腹肌在他的觸碰後瞬間緊繃，變得硬邦邦。

「喬喬。」沈御舟低頭輕聲喚他。

喬允樂收回手，一臉無辜抬頭回望:「你有腹肌嗎？是專門練過？是不是很漂亮？你真的好厲害，像我就練不出來——給我做模特的時候需要脫衣服，你會介意嗎？」

先誇誇，再說目的，這就是套路。

沈御舟果然被他誇得不好意思，睫毛微微顫動，聲音好聽得不行:「不介意，給喬喬看也沒關係。」

啊啊啊啊，不要用這張臉！湊這麼近！和他溫柔說話！

喬允樂一把將他手裡的畫紙抽出來，轉身走到陽台上，早上的風涼涼的，給發燙的臉降溫。

沈御舟緊隨其後，乖乖站在一邊。

喬允樂趴在護欄上，臉埋在臂彎里，扭頭盯著沈御舟的側臉看:「沈御舟，你心跳得快嗎？」

沈御舟抬手捂住心口，片刻後搖頭:「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