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不去看他,我盯着外边铅色的苍穹,那种颜色让云层都变得十分沉重,“他寄给了你录影带。”“我没有听你说过。”出乎我预料,他语气平缓而笃定,“你从来不提。”“没什么好提的。痛苦的事情还需要不断去回想吗?”“你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很严重。你需要找个人谈谈。”“创伤后应激障碍?”我麻木地张合着嘴,“我以为是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这句话终于令他静默了片刻。“你需要找个人谈谈。”然后他又重复。“跟你谈吗?你是要给我做心理咨询?”我回头迎上他的视线,感觉到自己笑了一下,“秦森,你现在也是病人。我们都病了。你忘了吗?”和我想象中的一样,他面无表情地枯坐在床边,维持着最开始的动作,就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动弹分毫。但就在我笑的时候,他的腮帮细微地动了动。“谈谈。”两秒过后,他坚持,“谈你记得的。”“我全都不记得了。”后脑勺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我疲惫地合眼,隐约知道他要问什么,因此信口编造谎言,“回避和麻木造成的选择性遗忘,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之一。你知道的。”“五天前陶叶娜和你在厨房聊过几句。”秦森却不像俞美玉那样单纯,而是镇定地直入主题,“之后你情绪极度不稳定。你问过我,我是不是怪你。”顿了顿,他声色平淡地陈述事实:“你记得。至少记得其中一部分。”我睁开眼对上他的眼睛。他也正在看我。“不要骗我,魏琳。”他说。雨声又渐渐近了。我眼前亮起一团火。跳动的火舌碰到了我的脚,要将我吞卷入腹。在灼烧带来的疼痛侵袭大脑之前,恐惧率先将我侵吞。我听到了我的声音。比后来任何一次哭喊和请求都要刺耳的声音。“是我选的。”我告诉自己,也告诉秦森,“是我。”他好像抱住了我。我不太确定。我的脑袋里只剩下一句话。那同样是一个事实。是我杀了孩子。是我。☆、我惧怕火。比起死亡,我更惧怕火。至于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我不能确定。只记得我父亲曾经说过,我在两岁那年经历过一场火灾。当时他和母亲都不在家,只有保姆留下来照顾我。恰好是冬季,我午睡的时间长,保姆小憩了一会儿,便如常趁着我还在午睡的时候出门闲逛。但那天她一时疏忽,忘了关掉她睡的副卧的电热毯。副卧紧挨着父亲储酒的小房间,不久就酿成了大火。后来母亲每每提起那场火,都要拉着我的手掉眼泪,说我福大命大,没有被烈火烧死,也没有被浓烟呛死。倒是作为当事人的我,因为年纪太小,对这件事并无印象。可是我潜意识里怕火,只要见到那团小小的、发亮的跳动的火焰,就会感到毛骨悚然。因此从小到大,父亲和母亲都没有在我面前点过蜡烛。父亲戒了烟,不再使用打火机。甚至在过年时,我们家也不会划火柴放鞭炮。接触火的机会少,我几乎都要忘了那种深埋在我潜意识中的恐惧感。我也没有机会确认,那究竟是强烈到何种程度的恐惧感。直到三年前那个人把我推到火堆边。直到我听见自己的选择。“是我选的。”我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机械地张合,不断重复,“是我。”秦森把我按在怀里,一只手环过我的肩抓着我的左肩,力道大得像是要将肩骨捏碎。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也不想看到。“不是你的错。”他在我耳边这么说。不是我的错?怎么可能。他怎么敢说这种谎话。“是我杀了我们的孩子。”我尝试纠正他,却突然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得厉害。“魏琳。”他用温热的手掌压住我的后脑勺,“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低下头亲吻我的头发,他一遍又一遍告诉我,声音低沉而隐忍,“我知道。”我想说不要再自欺欺人,就算你骗得了你自己,也骗不了我。但我没办法开口。我的声带和我的嘴唇都不再受到我的控制,它们像被上了发条的节拍器,永远只能发出一种单调的声音。“是我选的。”我说,“我杀了他。你不知道。”那个人模糊的声音在脑海中闪瞬即逝。“我不会杀你。我当然不会杀你。”他的声音随即从记忆深处钻出来,仿佛在我身体里的某个部位发声,震动穿透了厚重的血层,直达我的大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是吗?不论受到什么样的折磨,都不肯放弃你的孩子。哪怕是在刚才我对着你的脑袋开枪的时候,你也没有松口。你可以为了你的孩子牺牲生命,我知道。你已经证明给我看了,我相信你。很伟大。”他不慌不忙,每一个音节都化作了强烈的气流挤压我的内脏,让我感到一阵叫人窒息的恶心,“不过你还记得我的假设吗?在极致的恐惧面前,人类会丧失最基本的道德。那么为什么天底下有那么多感人的事迹?为了他人甘受折磨,甚至牺牲自己的性命——就像你这段时间做的那样。”我挣扎起来。我想要赶走那个声音。可它就在我的身体里,它摆脱不了它。有什么,有什么可以杀了他?“看起来似乎是因为,人们心中总有一种信念或者爱,能够战胜恐惧。可我不那么认为。在我看来,原因只是他们面对的并非极致的恐惧。死亡不是他们最害怕的东西。只有在人们心底最恐惧的事物面前,我们才能看到真相。”那个声音轻笑一声,像是在嘲弄我毫无用处的反抗,“你想试试吗?”我似乎听到了他渐近的脚步声,还有身下的床板被抬起时发出的老旧的“嘎嘎”呻吟,“来吧,我让你看看,你的‘伟大’究竟有多脆弱。”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忍不住尖叫,徒劳地朝前方的虚空伸手乱抓,妄图把那张根本不存在的脸撕碎:“去死!去死!去死!”“魏琳、魏琳——”秦森摁住了我的胳膊,前额贴过来,贴紧了我的额头。我拼命摇动脑袋想避开,左手刚接上的手指在混乱的挣扎中磕碰了床沿好几次,疼痛和记忆同时揪紧我的大脑,我无处可逃。秦森却丝毫不肯退让,转而跨上病床,用膝盖抵住了我的手臂。“魏琳……魏琳……”他两手捧住我的脸强迫我看他,额头用力顶住我的,近在咫尺的呼吸扫过我的脸颊,“是我,我在这里——你看看,你仔细看看——”我渐渐看清了他。我们的脸挨得很近,近到我甚至能够看清他下颚细细的胡渣。他变得那么狼狈,衣衫凌乱,近两个月未曾修剪的头发乱糟糟地搭在额前,快要遮住那双深陷眼眶中的眼睛。他太消瘦了。即使像此刻这样压制住我,也不至于让我喘不过气。我因而想起这几年我们是怎样过来的。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我摆脱不了回忆。因为我根本没有真正活着。早在三年前我就死了。那个人夺走了我活着的全部意义。其中一个就是秦森。失去了抵抗的理由,我脱力,跌回了病床上。见我不再发疯似的挣扎,秦森重新靠过来,小心地搂住了我的身体。“没事,都不是真的。已经过去了。没事。”我听到他在我耳畔安抚。有风卷着雨水的潮气从窗口钻进来,拂过我的脸庞。我才意识到,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满脸泪水。恨意没有来由地涌上心口。我的四肢好像瞬间被那种恨意灌满了铅,霎时不堪重负。任由自己软瘫下来,在感觉到秦森支住了我的时候,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抬手捶打他。余光似乎瞥见左手的纱布被鲜红的血浸透,但我没有因此停下。仇恨促使我不停捶打他的肩膀,他的背。我多希望我的每一拳都有千斤重,能够捶碎他的内脏,让他生生死在我面前。我想说点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时候他没有出现?如果我是那样不堪一击,如果我的本性是那样丑陋……他就应该来救我们的孩子,不是吗?没有躲闪,也没有阻止我的动作。秦森仅仅是更紧地搂住我,任我无力地推捶。等医生护士闯进病房,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早就按了铃。他们帮他制住我。针管扎进我的胳膊,镇定剂被推进我的身体。我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朦胧中好像还能感觉到,秦森紧紧抓着我的手。四周安静下来。静得就像四年前的那个夜晚,我从地下室出来,回到我们在长岛居住的屋子里。那时整个城市的供电系统已经在飓风“珊娜”的摧残下崩溃,街道上阒黑一片,我只能摸黑回屋,在玄关鞋柜的抽屉里找到手电筒和备用电池。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肚子,生怕不小心撞到什么或者跌倒,伤到孩子。借着手电筒的灯光来到客厅,我尝试用电话座机拨打秦森的号码,拿起听筒才意识到已经断电。于是我上楼回卧室,打算寻到手机联系秦森。他那天还在布鲁克林开研究会,原定晚上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飓风而改变计划。经过书房时一阵冷风灌进来,我下意识地一颤,将手电筒的灯光投过去。书房原先紧合的窗已然大开,或许是锁没有上紧,被飓风刮开了窗板。
平行世界,众神复苏,掌控国家,掀起全球战争。然而,华夏却是无神之地,无数神明趁此来犯。o24年六月,樱花国八岐家族来犯,热武器失效,东部战区十万人持刀迎战,血染东海,无一生还。o24年九月,海神波塞冬引海啸,人民子弟兵拼死抗洪,三万人的尸体堆积成了最坚固的堤坝。o24年十二月,北疆第五军区,迎战不死族。次年,春燕神明犯我华夏,请老祖复苏...
作品简介一场意外,让一名四十岁的中年人重生在一名八岁的孩子身上,开始了他风骚的人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重生过去震八方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简介关于渣男家的未婚妻重生了来阅文旗下网站阅读我的更多作品吧!...
简介关于娇软白富美,嫁给糙汉被宠哭女主团宠白富美娇软美人vs男主少数民族糙汉先婚后爱双洁甜宠糙汉豪门爽文双向奔赴向南知被情敌算计,被迫和沈世勋有了孩子,为保全名节两人结为夫妻。婚后她天天折磨沈世勋,只想和心上人旧情复燃,一次意外却见识到了属于男人的广阔天地。只要你离婚,我愿意给你钱,让你过更好的生活,车子房子随便你挑。向南知高高在上,威逼加利诱。男人只看她一眼,起身居高临下,我现在很好,我没觉得我的家庭有什么拿不出手的。你应该羡慕我。向南知...
1本文为架空文简介苏苒前世被自己的夫君和妹妹双双背叛,还被打入了冷宫,失去了双腿。一夜之间,家族遭受满门抄斩。得知消息的苏苒,不但不能报仇,还被她的妹妹亲手喂下了世间最狠毒的毒药。最后带着满心的怨恨撒手而去。却没想到受苍天眷顾,重生归来。重活一世,她不会再轻信任何人,她要保护好自己的亲人,还要把自己前世所受的苦重生之将军府嫡女...
乡村小直播,大看台。群号957o11748直播奖励多,上山打猎配良弓,下水捉鱼好网兜。山间野趣欢乐多,卖萌宠物不能少。开山路,下地河,采摘野果,直播乐事多。玩玩乐,赚赚钱,逗逗狗,撵野猪。乡下小直播,有吃又有喝,点滴烦心事,不算多。四八大肉,红灯大枣,乡村主播见识多。悠闲乡村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