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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以菱过去最初震惊，不再看茂国公，回头看向上，面色居然同样平静。

  他知道，他该说没有。

  除了没有，不能说其它。

  她相信他。

  他是在和她演戏啊。

  可陪她演戏的人不止他一个。

  他娘也在陪同皇上演戏。

  他娘若是提前不知道，绝不可能直接出来认罪，这种轻则禁足废后、重则赐死诛九族的罪，是不会有人平白无故认了的。

  除非受皇上示意。

  所以他娘和皇上，早就知道会生什么并且商量好了，远在这场宫宴之前。

  却没有一个人想过提前告知他，哪怕是一句提醒。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宫宴过了近半，前不到半刻钟。

  皇上本来应该是没准备告诉他的。

  不然不会在宫宴上说，私下里提前告知，肯定比在宫宴上和他说话更隐秘合适。

  也许是那会她不知道想起什么，一念仁慈，临时改了主意。

  可若方才宴中，她没有临时想起什么，没有那一念仁慈，什么都没和他说呢？

  所以她原本的打算就是把他做棋子，任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随便污蔑、任他害怕惶恐吗？

  七年妻夫，彼此间毫无信任，感情依旧浅淡，像纸般一撕便碎……真的就只是这样吗？

  按现在情势，“罪”已经在他身上了，她表面上定会落。

  他娘和皇上早有密谋，那他现在所做一切，就不会太牵连茂国公府了吧？

  她让元泽和茜芮离开，说明心里还是有那两个孩子的。

  单以菱看着郑嘉央，忽然笑了。

  而后他轻挑眉尾，勾唇对郑嘉央道：“是啊，就是我做的。”

  她想怎么落，就怎么落吧。

  只是他要这落成真。

  众大臣宫侍前，认了罪就无法挽回，这君后的位置，他不要了。

  他不要再和她一起演一场他根本就不知道来龙去脉的戏。

  他从始至终都是棋子，都是局外人。

  相信？

  信任？

  呸。

  单以菱叩，心下无比轻松，“请皇上降罪。”

  大不了一死，也好过终生这样压抑地活着。

  事情的展出了控制。

  郑嘉央端起酒杯，喝完杯内剩余的水酒，甩手朝单以菱砸去，只不过砸歪了，砸在了正抬起头看着君后，已经不哭了的邵安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