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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头。&1dquo;他们不是有意这样的，”凯特轻声说。她坐在床边，握着老人的手，看着

  她渐渐睡着了。

  我们都在走向死亡，凯特心想。忘掉迪伦·托马斯说的话吧。真正的诀窍在于

  宽容地走向那个美好的夜晚。

  凯特正给一个病人治疗到一半时，一个听差到病房来。&1dquo;大夫，接待处有您的

  加急电话。”

  凯特皱皱眉头。&1dquo;谢谢。”她转身对全身上着石膏，两腿吊在滑轮上的病人说，

  &1dquo;我马上就回来。”

  在走廊的护士工作台上，凯特拿起巢上的电话。&1dquo;喂？”

  &1dquo;嗨，姐。”

  &1dquo;迈克！”她听到弟弟打来的电话，心情非常激动，但她的这种激动顷刻变成

  一种关切之情。&1dquo;迈克，我告诉过你，叫你永远别往这儿打电话。你有我公寓的电

  话号码，要是——”

  &1dquo;嗨，我很抱歉。但这不能等。我有点小问题。”

  凯特知道下面他要说什么。

  &1dquo;我向一个人借了些钱投资一桩事业&he11ip;&he11ip;”

  凯特甚至没费心思问问是什么样的事业。&1dquo;它失败了。”

  &1dquo;是的。现在他想要回他的钱。”

  &1dquo;多少，迈克？”

  &1dquo;是这样，如果你能借我5千&he11ip;&he11ip;”

  &1dquo;什么？”

  台子上的护士好奇地看着凯特。

  5千美元。凯特把声音放低。&1dquo;我没有这么多。我&he11ip;&he11ip;我现在能给你一半，其

  余的得等几个星期。这样成吗？”

  &1dquo;我想可以吧。我真不愿去烦你，姐，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凯特的确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弟弟已经22岁了，总是卷进莫名其妙的勾当

  里。他和团伙一起鬼混，天晓得他们都想干什么。但凯特觉得对他负有深深的责任。

  这都是我的错，凯特想。要是我不从家里出走而抛弃了他的话&he11ip;&he11ip;&1dquo;别卷到麻烦里，

  迈克，我爱你。”

  &1dquo;我也爱你，凯特。”

  我得给他弄到那钱，不管怎样，凯特心想。迈克是这世界上我的一切。

  艾斯勒医生一直期待着能再和霍尼·塔夫特一道工作。他已经原谅了她的迟钝

  的表现，而且事实上，因为她对自己如此敬若神明，而感到挺受用的。可是现在，

  再和她一道查房，霍尼总是站在别的见习医生身后，从不主动回答他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