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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歌，勇才停下脚步，扳过莉莉的双肩，打量着她的眼睛，说：&1dquo;莉莉，你就是大眼睛，你的眼睛温暖又闪烁。”

  莉莉先是将两只手捏成拳头，举到半空中，学着舞台上给偶像伴舞的女郎们的动作，扭了扭胯。接着，她兴奋地说道：&1dquo;哥哥，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你应该唱支歌给我听。”

  &1dquo;走。”勇才拉起莉莉的手，&1dquo;进去，我唱给你听。”

  他们一头钻进那家夜总会。

  夜总会设在一楼的地下室，顺着旋转楼梯下到闪烁着猩红色昏光的地下世界里。他们进来的时候，正是夜总会的生意&1dquo;小姐多过顾客”的清淡时间。在楼梯的过道上，挂着一块醒目的告示牌：未成年人不得入内！勇才牵着莉莉的手，站在告示牌前，看一眼莉莉，又看一眼告示牌，有些犹豫起来。

  一位中年妇女立马迎上前——她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她满脸笑容地问道：&1dquo;小弟娃，小妹，进来，进里面来。”

  勇才指着告示牌，&1dquo;这牌牌上写&he11ip;&he11ip;”

  &1dquo;哎呀，小弟娃，你不懂江湖，那是哄察儿哥（警方）的。”那位中年妇女打断勇才的话，一只手推着勇才的背，一只手拉起莉莉的手，&1dquo;进去，随便你们怎样子玩。”等下完楼梯，进到一间宽大的大厅里后，她将莉莉的书包取下来，交给吧台里的一位小姐，轻声说道：&1dquo;把书包藏好。”

  含苞&1dquo;欲”放（3）

  四周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在昏暗的灯光里，勇才看到大厅的角落里现出一闪一闪的红光。那是小姐们在抽烟。旋即，一位小姐走上前，将莉莉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儿，转头对老板说：&1dquo;妈咪，你才收编来的吗？我看她下巴上的肉紧绷绷的，是一个闷罐鸡（处女）哟。”

  &1dquo;哈哈哈&he11ip;&he11ip;”

  在一阵笑声中，四周立刻拥上来一群小姐。不知是谁啪一声拉亮了大厅的大灯，耀眼的白光突然间照亮了屋子。勇才与莉莉用手挡住白光，眯着双眼。莉莉紧紧拉住勇才的衣角，一副害怕的样子。

  &1dquo;下巴上的肉硬是紧绷绷的。”一位小姐用手摸了一下莉莉的下颌，说道：&1dquo;这个年头还有处女，真是找到恐龙了。”她转头望着勇才，戏说道，&1dquo;小哥哥，你真是好福气哟，吃到闷罐鸡了。不过，你拿得出红包吗？”

  勇才疑惑地望着她，&1dquo;什么红包？”

  四周又传来一阵笑声。

  另一位小姐说：&1dquo;看起来，两个人都是小恐龙（处男与处女）。红包的事嘛，就互相免了嘛。”

  忽然间，灯光熄灭了。勇才眼前一黑，他立刻拉紧莉莉的手。

  电灯是老板关掉的。

  她笑眯眯地走上前，双手搭到勇才和莉莉的肩上，问道：&1dquo;你两个准备怎样子玩？”接着，她指着一个地方，&1dquo;那里有包间，开间房，如何？”

  这时候，勇才已经镇静下来了。他摸出一包香烟，用一种莉莉很欣赏的动作潇洒地弹出一支，叼到嘴上。身边的莉莉见状立刻为他打燃火机。

  老板故作惊喜地说道：&1dquo;咦，没想到，小弟娃，你还是一只老麻雀呢。”

  包房门很快打开了。

  老板先将他们推进屋，然后坐在他们中间，双手分别搭到他们肩上，一副热情温暖的样子。她问勇才：&1dquo;小弟娃，你知不知道一个包房多少钱一个小时？”

  勇才摇摇头。

  老板给他说了一个价格，将勇才惊得从沙上跳起来。他先是瞪大双眼望着老板，然后拉起莉莉，急忙说：&1dquo;我的妈哟，没想到要这么多钱。莉莉，我们走。”

  老板笑起来，不温不火地又将他俩拉回沙中，慢慢地说道：&1dquo;小弟娃，小妹，不要看你们两人现在消费不起，只要你们肯做一件事情，不但可以免费消费，相反还要赚钱。”

  勇才与莉莉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老板话中的意思，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

  老板无限关心地望着他们，待他们情绪平稳后，老板便徐徐说出了&1dquo;不但免费消费还可赚钱”的计划——她要勇才出售他的处男、莉莉出卖她的处女。老板说：&1dquo;你两个因为是开天辟地第一回，别人愿出很高的价钱，红包另外算。”

  直到这时，勇才与莉莉才明白红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俩是无法接受老板的&1dquo;计划”的。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勇才与莉莉都是本地人，老板对他俩的&1dquo;水深水浅”并不了解，她不敢像对待那些远方来的&1dquo;童男童女”一样威逼他们就范。这时候的老板，怒气立刻从脸上升起来，她从吧台里将书包远远地扔给莉莉，双手叉在腰间，气愤地说：&1dquo;你两个差点骗了我。一个是未成年人，一个是学生，你们是怎么混进来的？人不大点点，哼，鬼心眼多，想砸我的牌子。滚，滚出去！”

  等到他俩重站到大街上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那天晚上，勇才与莉莉寻了一间普通的卡拉ok歌厅。在这间歌厅里，唱一歌两元钱。他们反反复复地唱着同一歌：&1dquo;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火光熊熊照亮了我&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