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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晚不知哭了多久,气得浑身抖,尉迟砚许是怒极,这次完全没哄她。
可是还不够,他胸腔里的怒火不断翻涌,只想狠狠罚她,让她再也不敢做出忤逆他的举止,再不敢逃。
玉晚动了动唇,已经说不出话,任他的湿扫在脸颊,神智有片刻恍惚。
终于,她缓了缓,颤颤巍巍抱住他的手臂,沙哑着嗓子哀求道:“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你放过我吧......”
连夜奔波提心吊胆,她身心乏力,已经吃不消。
骄傲的骨头似乎被他折断,为了活命变得乖顺。
“本王不信你,若这次不狠狠罚你,你不会真的长记性,下次还会想逃。”
尉迟砚喉咙滚了滚,难掩心底沉怒,“所以听话些,好好受罚,等你真正学乖了,本王再原谅你。”
他铁了心不会放过她。
玉晚浑身如坠冰窖,慢慢松开他的手,窝在他怀里打颤。
马车渐渐驶向京都,尉迟砚没有再回私宅,而是将人抱进已经修缮好的王府,在最隐秘的院落,特意打造了一间屋子。
眼下屋子昏暗,只需一盏烛火,便能看清里面的陈设。
玉晚掀起湿漉的眼皮,扫到目之所及的布置,差点从他手臂上摔下来,声音颤抖怵:“不,你不能......”
里面的器具琳琅满目不计其数,有的锐利可怖,有的殊形怪状......她头皮不受控制地麻。
尉迟砚不顾她的恐惧,似乎要的就是她这种反应,手指恶劣地划过她的唇:“走了两个时辰,太潮湿了。”
露水太湿,湿了头和衣襟。
玉晚无暇猜测他的心思,在他转身之际,立刻从铁床上滚下,顾不得狼狈,拼命往紧锁的门边跑。
可就在她的手触及到门闩那刻,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指,突然攥住了她,一把将她无情拽了回去。
……
清晨的雾气逐渐退去,翠绿的树叶上沾满晶莹的露珠,三月的阳光一出现,水气渐渐消散。
尉迟砚把人抱出庭院,衣服裹住她身上的痕迹,低声警告。
“这次只让你受罚一晚,若有下次,本王便将你关进去,再不放出来。”
届时,她哀求也不管用。
他决计不会心软。
玉晚双目紧闭,不知有没有听见,睡梦里还在颤,嘴里喃喃:“我不敢了,不敢跑了......”
她梦里全是那些可怖的东西,骨头散架一般,喉咙带着哭哑的痛。
尉迟砚将她放在床上,叫人拿来药膏,替她涂抹身上的伤痕。
掠过她肩头那抹蝴蝶胎记,瞥见她其余各处清晰的印记,手指顿了顿,力道逐渐减轻。
“下次没有这么好运,再让本王现你逃,定打断你的腿,再关进去弄死你。”
屋内陈设一部分参照长公主的屋子,一部分得益于宫里的太监献上,用得好无人不乐在其中。
可他昨夜在气头上,结果便完全相反。
接连几日,玉晚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丝毫不知已经离开了私宅,关入了王府。
等清醒过来已是三日后,尉迟砚下令不许她出府,也无人敢再放她出去。
她才明白过来,那些护卫放她出私宅,甚至马车轻松出城,恐怕都有他的授意。
自始至终,这一切不过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她没有一次逃过他的手掌心。
玉晚嘴角泛起苦笑,摸着小腹,心底升起一个更为可怕的念头,她睡了三日,应该不会怀孕吧......
可惜香囊和避孕药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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