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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口告诉她要规矩。
她真规矩了,他却不乐意了。
尉迟砚压下烦躁:“有本王在,无人敢对你嚼舌根。”
玉晚乖顺垂眸:“是。”
经过前三次逃跑,她彻底进行了反思。
过去她表现得太明显,演技拙劣,所以他早就看穿了她,一直对她心怀防备。
而她总是时不时被挑起情绪,再三暴露在他眼前。
唯一把能假的变成真的,就是让她自己也相信,她是真的想留下,不会逃,才可以真正取得他的信任。
尉迟砚看她不吵不闹,心底燥闷抚平,还是忍不住敲打。
“趁你清醒,本王再警告你一次,日后不许再逃,不然本王把你锁在那间屋子,一辈子不再放你出去。”
他揽着怀里的人,莫名感觉她身子僵住,心也跟着顿了顿,突如其来的窒闷滋味并不好受。
谁叫她不乖,他才狠心罚她。
玉晚顿了顿,不愿再回想噩梦:“妾身不敢。”
“不敢最好。”尉迟砚手指划过她的唇,扔掉她手里的剪子,打横抱起她,意味深长道,“咱们进屋。”
一室旖旎后。
尉迟砚取下覆住她眼睛的丝巾,伸手抚着她微红的眼尾,冷戾的目光多出几分柔和。
他很享受这一刻与她谈心,拥着她才脚踏实地的安全感,她完完全全属于他。
“晚晚的眼睛会说实话,比你这里实诚。”他眼神炙暗,指尖戳了戳她的心口。
玉晚拍开他的手,仿佛全然不记得受过的惩罚,无恨无怒,红着脸故作娇嗔。
“尉迟砚,你就是故意的。”
她克制着心里的厌恶与不适,虚伪地装出一副娇羞模样。
尉迟砚喉咙里溢出低笑,心尖莫名一动,捉住她的手:“故意又如何,至少本王痛快。”
他往往起了兴意,很少在意她的感受,偶尔流露出几许温情都像施舍。
她如今顶多只是一个令他生出几分不舍,任他玩弄的有趣玩物。
至多在她那夜逃离后,在他掌控之外,多出几分不痛不痒的心慌愤怒而已。
玉晚抿唇不语,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面无表情,心中冷笑,她可不痛快。
“本王那年退了你的婚,倒是挺可惜的。”尉迟砚勾唇轻嗤,“不过也就只有可惜而已,现在你不仍在本王榻上吗。”
她听着他胸腔里咚咚跳动的心脏,闭眼咬紧牙关忍受屈辱,虚伪附和道:“王爷说的是。”
她宁愿从来不认识他,那年在青云山没救过他,任他自生自灭。
“......晚晚,你要试着喜欢本王。倘若再敢跑,本王真的会弄死你。”他眉骨阴冷,贪婪地要求,只想她眼里心里藏着他。
玉晚目光微颤,讽刺勾唇。
可他不知道。
很久之前,她喜欢过他。
但对他的感情早已在失望中一点点化为灰烬,他不知道么,一旦放弃,再次爱上一个人的几率为零。
玉晚耳朵离开他的胸膛,仰着头看向他,眼里好似一如当初,蓄满了光,语气平静。
“若是王爷愿意喜欢妾身,妾身自然愿意对王爷付出真心。”
女子眼尾含笑,像山林里迸出的妖精,翘着邪恶的尾巴魅惑世人,算计着毫不留情挖人的心。
他目光凝在她脸上,眼皮不受控制微颤,充满试探怀疑,恨不得剥茧抽丝,扒掉她虚伪的皮囊。
但,在她慢慢靠过来时,女子的柔香扑鼻,冷硬耳骨不经意动了动,仿佛听见了庭院外,红梅次第盛开的声音。
尉迟砚并拢二指抵住她靠近的额头,诡怪勾起唇角:“玉晚,你还没认清自己身份,你没资格与本王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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