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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轲端着空碗，背对袁果盛饭：“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袁果觉得有点儿晕，半晌：“不对啊，君子和我说她母亲心脏病去世了。”

  秦轲盛饭的手一顿，几粒米就掉到灶台边，“是么？她骗你的吧。”

  “君子从不骗人。”袁果坚定地说。

  秦轲点点头，也没反驳，但点头的态度有几分敷衍，他一敷衍，痞劲儿就出来了。

  袁果看在眼里，倏地站起身：“我认真的。哥，我知道你恨……你恨他们俩，但上一辈的恩怨和君子没有关系，你不能对君子做不好的事情……！她是我好朋友！”

  秦轲转头，看袁果咬着嘴唇，小姑娘脸通红，笑了下：“我做什么了？嗯？侠女？”

  袁果不说话了。

  秦轲把小半碗蛋炒饭拍她跟前：“坐下吃饭。”

  *

  晚上在刘戡家吃火锅，就是平时一起打篮球那几块料，有的还带了女朋友。七八个人围着张桌子，涮火锅。

  谈君子进门就把给刘戡的生日礼物给他了：“周杰伦专辑。”

  刘戡举着那张cd去客厅还有厨房转了一圈：“瞅瞅！瞅瞅！谈姐人多好！再看看你们！”

  谈君子好奇：“他们送的什么呀？”

  刘戡指着昌缨说：“你竹马，送的沐浴露。市减价三块五，送我的时候连打折标签都没撕。”

  又挨个指沙上正打电动的几个男生：“橡皮、一卷手纸、一个润唇膏……”

  谈君子笑的拍桌：“那你把周杰伦专辑还我，我后悔了，这个送你吧。”说着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公交车票。

  “我靠谈姐你也太狠了，你们夫妻俩……”刘戡说得顺嘴了，还想往下说就被昌缨踹了一脚：“水开了，你赶紧的，叫大家吃饭。”

  谈君子眨眨眼，夫妻俩？

  昌缨揉了揉她脑瓜顶：“刚被鱼丸砸傻了？过来坐。”说着帮她拉开椅子，拍了拍，示意她赶紧坐下。

  谈君子属于酒量奇差那种人。谈正气中午吃饭喜欢就半盅白酒，小学时候曾逗过谈君子：“君子，来，尝一筷子。”蘸了一筷子白酒让谈君子尝。

  谈君子被那酒辣的感觉耳朵都在往外冒气，然后下午就倒了，课也没去上，在家呼呼地一直睡到傍晚。

  所以刘戡拿出果汁啤酒时，谈君子没要，她选的椰汁。

  “真不尝尝？特好喝，荔枝味儿的，而且几乎没度数，就跟饮料一样。肯定醉不了。”刘戡继续推销。

  “那我就尝一口。”谈君子喝了一口昌缨的，然后又喝了一口……太好喝了，没忍住，后来把整整一罐都喝完了。

  一顿火锅吃下来，谈君子喝了三罐。

  从刘戡家出来时，谈君子乖乖跟着昌缨到锁自行车的地方。昌缨开锁时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就是特别乖，像个小蘑菇，跟屁虫。和那个叱咤风云的谈君子很不一样。

  昌缨伸手，把谈君子下巴抬起来，就着月光，姑娘的眼睛水盈盈的，脸红扑扑的。

  “谈君子？”昌缨问。

  “嗯~？”谈君子莫名的兴致勃勃，连带着这个尾音都是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