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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祥卿不置可否的笑了两声,却并没有答话。
刘凤见他不愿细说,也就不再多言了。
两日后便是极乐寺的庙会,刘凤清晨起来,便很有兴致的站在窗前,颇觉新奇般的看着楼下的人流,倒是温祥卿,见他十分欢喜的样子,便忍不住开口说,‘我头一次去庙会的时候,也没象你这样。’
刘凤回过头来,一片坦然的问他,‘我怎样?’
温祥卿摇了摇头,却小声说道,‘象个小孩子。’
刘凤却听到了,合起窗,笑着说道,‘去庙会的人那么多,偏偏这样说我?’
温祥卿便笑他,‘别人哪象你这样?花钱住在店里,每日里都眼巴巴的等着它开?’话说到这里,却突然想起,这人年幼时便做了鬼,孩提时快活的时节,怕是没有多少,便忍不住心软起来,就说,‘好容易等到庙会,我们两个逛它一整天。’
刘凤瞥他一眼,唇角微微的勾起,却不驳他的话。
刘凤倒真是去庙会里看新奇的,吹糖画,泥阿福,还有扎风筝,演皮影的,在温祥卿看来,都是些小孩子的玩艺儿,却让他爱不释手。
温祥卿看他吃得嘴角都是糖渍,便好意提醒他道,‘把嘴巴擦擦。’
刘凤看着小戏台上皮影正演得热闹,便胡乱的拿手背蹭了蹭,温祥卿几时见过他这么不讲究的样子,又好笑又好气,说,‘左边,再上去一点,’
刘凤擦得不耐烦,便伸出舌头去舔了舔,温祥卿看得心里砰砰直跳,清了清喉咙,赶快转过脸去看别处。
刘凤却扯着他,问他道,‘干净了没?’
温祥卿迫不得已,只好又去看他,到底心虚,飞快的瞥了一眼,就说,‘还没!’
刘凤啧了一声,又要去舔,温祥卿终于忍不住说,‘行了!我给你擦。’说完就自己掏出帕子去给他擦嘴,刘凤手里捏着一个糖蝴蝶,动也不动的任他擦,原本瞄着小戏台的那一双眼睛,不知何时落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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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祥卿仔细的替他擦干净,才说,‘好了。你吃慢点儿,急什么?后面还有好东西。’
刘凤瞧着他微微笑,说,‘帕子拿给我用罢,回去洗了再给你。’
温祥卿倒也没多想,便递了给他。
两个人自庙会上回来,都不是空手而归。刘凤买了不少玩意儿,但凡庙会上见着新奇好玩的小东西,便要买下来细细端详。温祥卿相中的却是一方砚台,这方砚台做得虽然粗陋些,石质却细腻可玩,让他爱不释手。他身上没有多少闲钱,却倾尽所有,将那砚台买了下来,只等日后寻个巧匠,好好的琢磨一番,以图高价。
温祥卿在庙会上也是走得累了,回来便叫了些饭菜,两人匆匆吃完便歇息了。
只是躺在床上,温祥卿一时却也睡不着,便忍不住想,逛过了庙会,刘凤也尽了兴,只怕仍要赶路,想到这里,心里便有些闷烦。
他不知刘凤是怎样打算的,难道寻到了那人,就逼着她解了法术不成?
若是解不开呢?刘凤又会怎样?
他不愿想,也懒得想了。
刘凤想要怎样,他从前就拦不住,如今这人没了什么牵挂,便更不受拘束了。
两人在城里又歇息了两日,刘凤便提起上路之事,温祥卿也不说什么,稍稍的收拾了行囊,就随他出了城。
两人仍旧是骑马赶路,只是温祥卿却不惯骑马。先前骑了半日便住店,也不觉着什么,如今要赶路,夜里住店歇息,白天便马不停蹄的奔走,温祥卿骑得久了,便有些吃不消,却也不说,只是硬撑着。结果行了三两天之后,温祥卿翻身上马,跨坐在马鞍上时,稍稍一夹腿,便痛得直流冷汗,浑身发抖。
刘凤不见他跟来,便回头看他,见他脸色青白,便了折回来,问他是怎么了。
温祥卿却不肯说与刘凤知道,只是含糊其词,想要强撑着上路,两人同行走了一阵儿,刘凤看了他□□一眼,便说,‘你若是不想断子绝孙,还是下来罢。’
温祥卿青着脸看他,终于翻身下来。
刘凤便拉着他仍旧回去,又不知从哪儿弄到了伤药和酒,说要替他看伤。
温祥卿伤在□□,到底羞耻,坚决不肯,只要自己弄,刘凤便把药酒都留下,自己关了门出去。
温祥卿慢慢的解着衣裳,心里却十分的恼恨,昨天也不过是磨得痛罢了,今天却连脱衣裤时都疼得让人直冒冷汗。
他脱了个干净,才瞧见大腿内侧都已经磨得破了,血都染到了衣裤上。
温祥卿先含了口酒,喷在伤处,那酒倒似不曾搀水,痛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口里不住的大骂。等过了劲儿,才又拿了药来慢慢的敷涂在伤处。
等他涂完又包好,刘凤才进来,在他身旁坐下。
他刚弄完不久,房里还满是伤药的味道,可刘凤走过来,却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香,让他忍不住心驰神荡。
刘凤问他道,‘你从前不曾骑马?’
温祥卿疼得厉害,也不高兴,就说,‘出门也有轿子,又不是状元郎,没事谁骑马。’
刘凤微微一笑,问他,‘疼得厉害么?’
温祥卿到底也要些脸面,便尴尬的说道,‘只是磨破了层皮,其实也没什么。还是骑不惯。’
刘凤点了点头,自然而然的说道,‘那马是高大了些,背也太宽,你也不该夹得那么紧。’
温祥卿原本就被他身上的香味弄得心猿意马,听他这样一说,竟然想起从前两人欢好时那种颠倒极乐的情景来,呼吸便乱了起来,忍不住便说,‘你倒教我怎么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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