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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he11ip;&he11ip;”

  &1dquo;回答我。”

  &1dquo;那时,她正在呼救,但声音非常微弱,所以没有人听到。”

  &1dquo;为什么不告诉我?”

  &1dquo;没有必要。”

  &1dquo;有必要!当然有必要!如果当时我去救她,或许还来得及。”

  &1dquo;你不该救她。”

  &1dquo;你说什么?”

  &1dquo;你现在难过,是因为你认为你有机会救她。而你的机会,是指我的存在。小少爷,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的存在,只是你一个人的幻觉。不应该有任何事因为我的存在而生改变。那个女学生,命中注定,要在那一天死去。”

  &1dquo;你撒谎!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你可以救我?”

  &1dquo;你不同。”

  &1dquo;有什么不同?”

  &1dquo;你的危险只是个意外,救你比救那个女学生容易得多。况且,小少爷,你想一想,其实在我的眼中,现在这个世界的所有生命,都已经是不存在的了。人类的生命是那么短暂脆弱,一百年就像一个瞬间,对于已经死掉的事物,改变是没有意义的。”

  裴庸心中感到一片悲凉,虽然相处只有短短几天,他已经有些把L当作朋友,但在L眼中,人类不过是蜉蝣一样渺小的东西。他有些愤怒地问:&1dquo;可是,可是你怎么能不请自来,随随便便就去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却又在面对别人苦苦哀求的时候,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观?!”

  &1dquo;这原本也没有理由。”

  &1dquo;这正是我愤怒的原因,L,你以为你是谁?神明吗?在你眼里,我们人类,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1dquo;冷静一点小少爷,你的反应太过激烈了。”

  裴庸看着面前的空气,想象着L或许正以戏谑的姿态注视着自己,他狠狠地咽了口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问出一个他已经问了很多次的问题:&1dquo;L,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救我?”

  但得到的回答一如既往的随意:&1dquo;我的小少爷,这个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我是对你一见钟情,鬼迷了心窍也说不定。”

  裴庸被这个回答气笑了,他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干脆利落地翻过栏杆,从距离地面二十二层的天台,一跃而下。

  然而。

  他当然没有成功。

  在他跳出去一瞬间,面前的空气迅凝结成墙,把他弹了回去,又在地面接住他,裴庸简直像是被空气抱着,稳妥地放在了地上。

  L道:&1dquo;小少爷,你这是干什么?”

  &1dquo;既然人类在你眼里只是蝼蚁,我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你又为什么要管我?”

  低低的笑了一阵,裴庸仰起脸,指着天空,吼道:&1dquo;我就知道,你不敢让我死!我就知道,什么闲得无聊四处乱逛。人类历史前后这么多年,你前不去,后不去,偏偏要来到这个时代,别的国家不去,别人身边不去,偏偏要在我这里呆着。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你究竟是谁!?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空气安静下来,L不再回应他。

  裴庸靠着水泥矮墙坐下来,蜷起腿,不自觉地作出一个自我保护的姿态,冷声道:&1dquo;你不敢回答我,所以我的猜测是对的。你果然动机不纯。”

  空气依旧静默。

  &1dquo;好,你不回答,没关系。那我就从现在开始不再呼吸,既然跳不下去,那就让我窒息而死。”

  一声低笑:&1dquo;小少爷,你怎么这么可爱,在窒息之前你就已经晕过去了,这个死法行不通的。”

  &1dquo;那我就呆在这里,你让我活着,总是需要我进行正常的社会活动的,那么我就偏不如你的愿,即便我窒息之前晕了过去,只要我不再吃东西,要不了几天,我也可以成功饿死。”

  &1dquo;小少爷,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死,放弃自己生命呢?”

  裴庸摇摇头:&1dquo;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自己。我必须要知道你真正的来历跟目的,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放任自己糊糊涂涂地被你利用。

  哪怕以生命为代价,我绝不受制于人。”

  裴庸开始憋气,将近二十秒的时候他就感到了不适,三十秒时轻微的窒息感,心跳开始加,到一分钟时,裴庸已经觉得胸腔快要承受不住那种激烈的跳动了,为了坚持下去,他用两只手分别捏住口鼻。很快,他出现耳鸣,接着视线也摇晃起来。

  人类,果然是很脆弱的生物,裴庸自嘲地想。

  &he11ip;&he11ip;

  在响如擂鼓的心跳声中,裴庸恍惚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撕开空气,向他冲来。在他还在缓慢思考跟怀疑自己眼睛的时候,那人已经跑到他面前蹲下,裴庸惊讶地现面前这个男人眼中不加掩饰的心痛,以及稍纵即逝的犹豫。

  即便目前的局面不大适合说这句话,裴庸还是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1dquo;好帅啊。”

  对方一把掰开他捏着口鼻的手,然后单手把他抱进怀里,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朝他的后背狠狠捶下去,仅仅一拳,就痛得裴庸喊了出来。

  咳了几声之后,裴庸还要坚持憋气,于是拳头又落在背上,痛得他又咳出来,呛了好几口气,如此往复几次,裴庸终于精疲力竭,暂时放弃窒息自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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