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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等,還是不見他開口,看來他是不打算告訴我怎麼回事了。
那行唄,我能咋辦?畢竟八年的空白,我不知道的事情也不差這一件,更沒道理我想知道他就必須要滿足我的關心與好奇。
我掏出手機,剛準備說加一下微信,就聽遲潮問我:「麵包店是你開的麼?」
嘿嘿,問到我得意的問題了。
「是啊,剛開一年,怎麼之前沒見你來?」
「之前在江對岸。」
我明白了:「這是開的分店,對嗎?」
遲潮:「嗯。」
我笑了一下:「那我們這麼近,你還愛吃甜的嗎?」
「還行。」遲潮站起來,「衣服等你取車時還給我就行,我去忙了。」
「等!」我立刻叫住他,「加個微信吧?」
遲潮看看我遞在半空的手機,他說:「搜一下途豹的公眾號,車修好了會給你發消息的。」
遲潮走了,我坐在長椅里垂著頭髮呆。
今天的風不溫柔了,從寬鬆的領口袖口吹進來,吹得我比被潑了冷水還要冷。
曾經突然消失的人,今天終於重出現了。
可惜我在他面前栽跟頭、像小丑,可惜他並沒有和我一樣開心地看待這次久別重逢。
全是我一廂情願。
我嘆一口氣,嘀咕道:「樂極生悲了吧......」
店裡的麵包還沒有賣完,放到明天就不是最鮮的了。
我沿路慢慢晃悠,在車水馬龍的人潮里輕輕哼歌,又想起一些以前會出現在我夢裡的回憶。
夏天的雲濘總是堪比火爐,熱得人一天到晚都發蔫。
一件藍白短袖的校服根本不夠換,所以學校允許學生們穿自己的衣服,不強制統一。
於是我天天深色,不是黑就是灰,生怕不夠吸收陽光熱量一樣。
沒辦法,大概從初二開始,我的胸口就像被邪惡的淫魔用有毒的唾液舔過了一樣,敏感度以不可理喻的架勢蹭蹭蹭飛漲,導致它們倆都不能與衣服摩擦,不然就會變得紅腫發炎不說,還會讓我陷入到非常尷尬的境地,搞得我像個大變態。
我沒跟家裡說過,太羞恥,說不出口。
好在不幸中的萬幸是,解決辦法非常簡單——把過早的錢拿到藥店去買創可貼,貼上就萬事大吉。
轉眼是高二上學期的炎炎秋老虎。
課間,我和遲潮就一道數學題展開沒水平的討論,兩個都是半吊子,湊一起說不定能頂半個諸葛亮。
正解到關鍵處,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何嘉,是你的嗎?掉在你桌腿兒下面。這什麼啊?」
我抬頭,頓時慌了。
圓形的創可貼,應該是我出汗出得讓它黏性減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掉了。
其實是個沒什麼大不了的意外,但因為我做賊心虛,我直接愣在當場,臉盤中暑般一秒鐘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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