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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王语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他觉得他叫张素芹&1dquo;大妈”或者&1dquo;那个女人”，都不会影响他跟他亲妈之间的感情，他把这当成一种社jiao礼仪，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他要维持人前的礼貌体面，只要不放心里，他就觉得一切随便。

  所以他就对他妈说：&1dquo;你放心，我是你儿子，还能跟那个女人站到一块去？”

  王妈妈这才心满意足，叹了口气，说：&1dquo;你在那儿老老实实呆着，等风声一过了，妈就去把你接回来。”

  王语挂了电话，心里头隐隐有些不是滋味。他从屋里出来，正好碰见张素芹跟王东要回去。张素芹低头看见他的鞋子，说：&1dquo;你鞋都湿了吧？”

  王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皮鞋，刚才过去给王东开门，院子里的积水把他的鞋都浸湿了：&1dquo;没事，等放晴了去集市上买双凉拖再换上。”

  &1dquo;那你这几天穿什么？这样吧，王东有好几双拖鞋呢，我给你拿一双过来，先穿着。”张素芹说着，就打着伞慌慌张张地走了，王东跟在她后头，走两步还回头看一眼。

  王语喊道：&1dquo;要不我跟着过去吧，还没去过你们家呢。”

  张素芹一愣，简直受宠若惊，高兴地直点头。

  张素芹他们家其实只跟他大伯家隔了一堵墙，可是这些年回来这么多趟，王语还从来没有去过张素芹他们家。

  一则这关系确实有些特殊，二则张素芹跟他爹，其实心里头也有疙瘩，不怎么说话的。张素芹跟王父之间，还没有跟他说的话多。王父要避嫌，除了为了尊重王妈妈的意思，也为了少惹闲话。张素芹也是个好胜的人，也怕招惹来不好听的，所以虽然只有一墙之隔，王语从来没有去过。

  王语跑到王东的伞下头，笑着跟他一起往外走，王东说：&1dquo;我们家里乱&he11ip;&he11ip;没想到你会过去&he11ip;&he11ip;”

  王语以为这是客气话，笑了笑，也没吱声。

  张素芹他们家的院子要比他大伯家的小一点，张素芹进了门，直接往王东住的屋里走，王语跟在后头，心想他得看看王东的拖鞋都是什么样儿的，得挑个自己喜欢的来穿。

  谁知道王东一把拉住他，语气有些窘迫，笑着说：&1dquo;我屋里真挺乱的，要不，我收拾收拾，再请你进去？”

  王语有点无语，说：&1dquo;你真客气。”他以为王东是跟他客气，可是这客气似乎有点过了头，真把他当成贵客看了。为了表示自己的亲民，王语边说边进了王东的屋子。

  第12章 军人情结

  王东的屋子特别整洁，什么都收拾的有条不紊的，被子方方正正，叠得跟豆腐块似的。屋子里陈设也特别简单，就是一张netg一个张桌子一把椅子，窗口旁边有个衣柜。要说乱，也就墙角堆着一堆杂物，纸箱子装着，里头什么都有，书啦，cd啦，还有帽子和筒等等。

  &1dquo;这还叫乱？”王语回头看了王东一眼：&1dquo;你军人qiang迫症吧。你没见过真乱的房间，我都是东西到处丢，最懒得整理。”

  &1dquo;他屋子向来收拾的gan净，有时候我进来想帮他整理整理，都无从下手，所以他这屋子，我从来没动过。”张素芹说着，就从netg底下拿出几双拖鞋来。还好，拖鞋都是人字拖，没有那种老式的拖鞋，样式他也都很喜欢，不老土。

  &1dquo;东哥穿多大号的？”王语看着那几双拖鞋问。&1squo;&1dquo;43的。”

  王语一听就往王东的脚上看，王东穿着军靴，非常帅气。

  &1dquo;太大了，我都穿4o的。”王语说着往netg上一坐，将皮鞋跟袜子扯了下来，顺手拿了一双凉拖过来试了试。

  他的脚特别白，透着很健康的红，一看就是享福人的脚，不像乡下人，脚上会有厚厚的茧子。他穿上拖鞋试了试，果然，像是个小孩穿了大人的鞋子，大了很多。

  &1dquo;先凑合着穿两天吧，不然洗脚洗澡什么的不方便。”张素芹说着就站了起来：&1dquo;你们兄弟俩先说着话，我去给你倒杯茶。”

  &1dquo;不了不了，我这就回去了，您别麻烦。”王语慌着站起来，可是张素芹已经出去了，慌里慌张的，有些激动。

  王语无奈，站起来朝屋子里看了一眼，打量着王东的房间，目光被一堵墙吸引住了：&1dquo;你以前学习成绩这么好？”

  南面的墙上，贴满了王东的奖状，从小学到大学，足有二十多张，有获了学科竞赛一等奖的，有获得三好学生的，还有获得优秀班gan部的，凡是王语知道的奖状，王东都得了。

  &1dquo;好厉害。”王语说着，回头看了王东一眼，觉得王东在他心目当中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说实话，他对王东不了解，一直以为王东之所以选择当兵，是因为成绩不好的缘故，属于四肢达头脑简单的那种人。

  &1dquo;你都上大学了，怎么又跑过去当兵了？”王语问着又叹息说：&1dquo;其实我以前上初中的时候，梦想就是当兵，我觉得当兵的人特别帅，很酷。”

  王东的嘴唇的动了动，唇角露出了一抹笑，终于还是沉默了。

  六年前的net节，跟着王父一块回来探亲的王语才十七岁，人生最青net秀气的时候，那是他第二次跟着王父回大杨树村探亲。那时候王东正上大二，一家人在他们大伯家吃饭，说到考大学的事情，大伯问王语：&1dquo;你打算报考哪所大学，有目标了么？”

  &1dquo;我不想考大学，想高中毕业了去当兵，我觉得当兵特别酷，还能锻炼人。我要当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