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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轻：“……”

  “不早了，睡吧。”圣德芬推了推他，开始赶客，“你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也不要想着从我这儿获得什么情报，我也已经把所有能说的都告诉你了。这一次能生还的神选者想必会更少，上帝的眼睛能随时随地监视每一个人。如果你不想跟我一起死的话，就最好跟我保持距离。”

  “当然，也不要和其他人过多谈论上帝的事情。你今天似乎和一位女神选者谈过，不过涉入不深，暂且没事，以后最好别谈了。”

  “为什么？”

  “上帝会看你的，孩子。如果你非要谈，就只得找好时间。晚上九点过后，上帝会检修你们每个人的永恒之眼——你们似乎叫它游戏系统。总而言之，上帝会看你们这一关下来的所作所为和心路历程，吸取其中的善恶作为自己的能量源。不过呢，这也仅限于你们回到伊甸园来的第一个晚上。”

  司轻被他推着走到了楼梯口。

  圣德芬笑意盈盈，但温柔之中确实是有坚定的，他确实不会再多说了。

  司轻只好说：“行吧，晚安。”

  “晚安，孩子。”圣德芬说，“虽然我是上帝的一部分，但无论如何，我都确实是你的大天使，是站在你这一边与你同在的大天使，请牢记这一点。”

  司轻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记住了。”

  圣德芬笑：“做个好梦。”

  司轻说“好”，走上了楼。

  圣德芬这次给的信息量实在过大，晚上又是会困的时候，实在不适合思考。司轻脑子昏昏涨涨的转不过弯来，端着松饼上了楼，心说算了，等明天一早去找虞瑞雨，挑点能说的跟她说说好了。

  不过好像没什么能说的。

  司轻打了个哈欠。

  时间太晚了，他准备回房直接睡觉。

  他往自己的房间走。

  走到一半，他突然现隔壁房间的门开了。开的不小，半个门都是被敞开的状态。

  司轻一愣，抬头看门牌号。

  是黎放的房间。

  司轻停在了原地。

  他走过去，讪讪敲了敲门。

  他小声叫：“黎放？”

  没有回应。

  司轻又敲了两下门，仍然没有回应。

  反正门也开着，司轻就大着胆子，把脑袋伸进去，看了眼里面。

  有个长男人站在屋子里的床前，整个人像是刚泡了血海回来一样浑身是血。鲜血顺着他的丝往下滴答滴答，他脱了身上的白衬衫，那件衬衫也被鲜血泡了个鲜红。

  他垂着眸，紧皱着眉看着身上的这一切，目光满是厌烦和阴沉，戾气根本掩盖不住。

  他的臂膀上有一个印记。

  那印记是鲜血也掩盖不住的黑。那是一个倒过来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有一条缠绕的黑蛇。

  司轻脑袋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