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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其缩着肩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眼前这位爷可不是好相与的,被宠着长大的皇孙贵胄,可以眼高于顶、可以目下无尘、可以纡尊降贵、可以抬抬手就让一家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王爷性子倨傲矜持,从来不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
不然,京城小霸王就不是礼部尚书的儿子,而是眼前这位爷了,无论从哪方面,王爷更可以当个浪荡子……
哎呦!
沈其强忍着没有捂脸,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沈其小声地说,“殿下,娘娘在宫中盼着您回去呢。”
沈宥豫拧眉,要离开吗?
“不,在我母妃那儿就说我依然在外游玩。”
“是。”沈其听从吩咐。
沈宥豫说,“走。”
“是。”王爷已经不耐烦了,沈其明智地知道自己该走了。
待属下走后,沈宥豫站在窗口看了好一会儿,月还是那个月,月里面已经看不出想看的。他转了回去,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逗留在这儿干什么。
“明天就和臭丫头说,拿了莲子就离开。”
同一个院子里,一觉醒来的方年年迷迷糊糊地想:明天就和沈宥豫说,让他离开。
翻了个身,继续睡。
……
翌日,清晨。
方年年喝了点儿酒有些上头,起得有些晚了。米酒不上头,起床后没有宿醉的头疼,哼着歌儿洗漱干净,换上了一身略厚的衣服,轻快地走出了房门。
中秋一过,这温度就降了不少。
方年年侧着扎了一条马尾,乌黑的发上点缀了一些小小的绒花,看着娇俏活泼。
灵动的双眼看了一圈院子,昨晚弄乱的东西都收拾了干净,空气中隐隐有米粥的香气,就是在院子里没有见到家人。
肚子饿了。
方年年揉了揉肚子,打算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除了米粥还有什么。
吱嘎。
她扭头看过去,看到柴房的门打开了,身高腿长的沈宥豫一脸倦容地走了出来。
方年年弯弯眉眼,“早呀,昨晚没睡好?”
沈宥豫看到方年年,准备打出来的哈欠硬生生憋了回去,啊,内伤!
方年年皱皱秀丽的眉头,“干啥呀,大早晨就黑脸。”
沈宥豫嘴硬,“我没有。”
视线游移,看树看墙看天空,就是不看方年年。
方年年忍不住低头看自己,衣服板正、裤子颜色搭配合适,绣鞋很漂亮,没有哪里不对劲啊。
这个人搞不懂啊!
“哼。”方年年轻哼了一下,“我去看看有什么早饭,来不来?”
沈宥豫瓮声瓮气地说,“哦。”
塔娜于厨艺上真没有什么天赋,烤羊肉、炖手把肉、打酥油除外,所以米粥就是简单的米粥,还留了两张硬挺挺的饼,比馕还要硬,必须泡在粥里面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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