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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一切从此开始上(第1页)

邢初平小心翼翼地将早已写好的信笺和几枚钱币郑重地交到驿站伙计的手中,心中暗自思忖着,妹妹的回信或许会通过官驿径直发往长安,如此一来,自己必须加快行程。

邢初平,这个名字如今听来已觉顺口,可谁又能想到,他以前本叫云帆。在前往学校的途中,他被一股莫名而强大的力量蛮横地裹挟着,转瞬之间,便来到了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当他悠悠转醒,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竟已夺舍了一个名为邢初平的人,这个人也是这个世界里面东海商会的二当家。对于这个意外得来的身份,云帆的内心深处难免愧疚,然而,面对这茫茫未知,他也茫然无措,不知该从何处着手,无奈之下,只得接受了这个新的身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努力生存下去。

从驿站出来,邢初平抬眼便瞧见了等在外面的秦岭。秦岭身为东海商会的护卫头领,虽已四十出头,可岁月的风霜似乎格外眷恋他,那须发已然半白,却丝毫不减他的威严之气。他身姿挺拔如松,腰杆笔直地伫立在那里,背上一口五环大刀,手中紧紧攥着缰绳,仿佛铁钳一般。周围的人见到他这样的气势,都会远远避开。

邢初平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临行之时,妹妹邢麟舟曾对他说过的话清晰地在耳边响起:“别看秦岭长得像个粗人,做事却是十分小心谨慎,他是早年兄长亲自招募来的,用兄长的话说,是个能托付重要事情的人,关键时刻要信得过他。”此次东海商会不惜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打通去往长安的商道,秦岭无疑是其中的关键因素之一。

看到邢初平的身影出现,秦岭连忙牵着一红一白两匹马快步走了过来,两匹马高大健壮,毛色光亮,马蹄轻快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秦岭微微躬身,声音低沉而沙哑地问道:“二公子,事情办好了吗?”

邢初平微微点头,神色温和地回应道:“办好了,秦头领等的久了吧?”

秦岭摆了摆手,豪爽地说道:“无妨,咱们那快些跟上队伍吧。”

“好。”邢初平应了一声,二人迅速翻身上马,扬鞭急行,向着提前离开的东海商队奋力追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久久不散。

东海商会,是大唐东海城中一个独特的存在。最初是由城中的大小商户自发组成的松散组织,主要用于商户之间传递商业消息,而邢初平所在的邢家也只是这些商户中较大的一家。直到邢家的老家主辞世后,膝下三个孩子中的老大邢白衣开始掌家,事情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邢白衣天生就拥有着极高的商业天赋,他每一次决策,几乎都能收获丰厚的回报,在他的引领下,邢家在东海城的生意蒸蒸日上。邢初平作为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穿越者,听闻兄长邢白衣的那些商业神操作,心中不禁连连称奇。在邢白衣的卓越领导下,邢家的生意不仅在本地蓬勃发展,其在商会中的影响力也与日俱增,逐渐成为了东海商会中当之无愧的中流砥柱。邢白衣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威望,将整个商会整合成了一家大集团,并成为了商会的实际控制人。

之后,邢白衣并未满足现有的成就,东海商会在邢白衣的带领下,逐渐发展成整个大唐东部地区的商业巨头。至此东海商会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商户组织,而是一个拥有庞大资源和影响力的商业帝国。然而,好景不长,正在东海商会发展如日中天的时候,邢白衣却突然失踪了。

据三妹邢麟舟回忆,那是一个看似再普通不过的日子,邢白衣一脸严肃地对她说道,要出一趟海,却没有透露具体的目的地,只是强调事情至关重要,需要她暂时管理商会。邢麟舟虽然心中感到十分突然和疑惑,但多年来对兄长的信任让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让邢麟舟万万没想到的是,邢白衣这一去,便如石沉大海,音信全无。随着邢白衣的失踪,东海商会也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内部开始出现裂痕,不再像往昔那般团结一心。许多心怀不轨的商人嗅到了机会的味道,开始觊觎会长的位置,他们在暗中蠢蠢欲动,试图在这混乱的局面中谋取商会的控制权。祸不单行,近些年东海海面频繁出现扶桑海盗,商会的商船屡屡遭受劫难,损失惨重。邢麟舟曾多次请求官府出兵剿灭海盗,然而一来,剿灭海盗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二来,海盗船小巧灵活,转向迅速,一见到官府的大船前来,便立刻如鸟兽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几经折腾下来,官府的围剿行动收效甚微,商会的困境依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改善。

内忧外患之际,邢麟舟并没有放弃,为了稳住局面,她思虑再三之后决定孤注一掷,建立东海城去往长安的商道。毕竟海盗背靠茫茫大海,难以被全数歼灭,与其冒险走东海诸国的海路,时刻面临着海盗的威胁,倒不如转向向西,经长安向丝绸之路通商,况且这商路又是在我大唐境内,没有盗匪祸患,只是要和长安当地的商会打好交道。

只是,要和长安当地的商会打好交道也并非易事,毕竟各地商会都有自己的地盘和利益范围,相互之间竞争激烈。但综合考虑下来,这条路无疑是当下最为可行的选择。于是,邢麟舟便一门心思地开始着手将商会的生意向长安转移,希望能在这片新的商业领域中开辟出一条新的生机。

至于邢白衣当初为何没有把商会交给弟弟邢初平管理,邢初平也曾悄悄打听过,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无非是说三妹邢麟舟自小聪明伶俐之类种种的。邢初平心中明白,既然没有人愿意在他这里说实话,那么这件事他也不宜过多打听。毕竟自己是半路夺舍而来,若是急功近利下不小心暴露自己夺舍的事实,那可不得了。

不得不说,命运的齿轮总是在不经意间转动,有时候,人生的轨迹往往取决于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偶然因素。比如说邢白衣没有莫名其妙的出海,又或者出海后很快回来没有失踪,以他那种敏锐的商业洞察力和超凡的智慧,不仅能一眼看出商会中有人和海盗内外勾结,也必然一眼就能看穿邢初平早已不是他弟弟了。但问题就出在这里,邢白衣现在不在家,邢麟舟内部斗争经验不足,没有想到海盗的事情可能是内外勾结,更不会有空去管邢初平是不是不对劲,而是整日被淹没在家族日衰的焦头烂额之中,忙得不可开交。她独自承受着带领家族兴旺的压力,无暇顾及其他的琐事。加上邢初平平时有意躲着她,自是一天到晚见不着人,所以无从发现端倪。

当然,云帆毕竟不是真正的邢初平,他对于邢初平的了解几乎为零,也不知道邢初平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人,性格如何,喜好怎样。如何变得更像“邢初平”这种问题他没法去请教别人,所以他自己也很清楚,漏出马脚只是时间问题。

那天,邢麟舟正在部署去长安的最后事务。长安之行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不容有丝毫的差错,这是商会能否在困境中突围的关键一步,因此需要做到万无一失。然而,此时还有最后一个棘手的问题亟待解决,那就是这次的商队究竟该由谁来带领。

让谁去呢?邢麟舟的目光在那些本家的子弟身上一一审视、考量,不断评估着他们的能力和品性,试图从这些人中挑选出一个最合适的人选。说实话,邢麟舟接手商会这段时间以来,本家的那些老家伙们对她并不服气,多数认为她年纪尚轻,缺乏经验,难以担当起如此重任。而下面的很多年轻人也对她的命令阳奉阴违,不太听从指挥,这使得她在用人方面捉襟见肘。真正能够信任并且派得上用场的人实在是不多,而且这些人也都已经被安排在了必要的岗位上,勉强维持着商会的日常运转。此时此刻,她的手中实在已经挑不出可以委以重任的人了。

正在这时,邢初平走进了她的视线,神色诚恳地对她说道,自己想随商队去长安。

邢麟舟听完就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邢麟舟又问了一遍。其实刚才邢麟舟已经听清楚了,只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邢初平的嘴里说出来的,所以又问了一遍。

邢初平没有听出妹妹话里有弦外之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想随商队去长安,一来商队多个人手多份把握,二来为兄还没离开过东海城,也想去外面世界看看,所以才来要求跟随商队同去。”

邢麟舟表情古怪的看着邢初平说道:“你今天怎么了?”

邢初平听了茫然应答:“什么怎么了?”心中暗自嘀咕道:难道她已经发现我不是她哥哥了?但随即他又否定了这个猜测,心想:不会,我只是计划借去长安的事情离这个最熟悉“邢初平”的人远一点,防止身份被过早发现,这能被发现有什么问题?

看到邢初平在那里暗自思忖,邢麟舟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她立刻板起脸,厉声问道:“说,刚才的话谁教你的?”

邢初平被邢麟舟的突然呵斥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的鼻子里发出一个轻微的冷哼,反问道:“你这什么话,我做什么,说什么,都是我自己的想法,为什么要别人来教我?”

“你是不是又欠了哪个女人的情债,逃脱不了,才不得不以此事避难?”邢麟舟继续逼问。

“这话从何说起,我哪里会有什么情债?”邢初平一脸无辜地辩解道。

邢麟舟不肯善罢甘休:“那是你的债主找上门来?”

“债主?你何时看到我去过赌坊?”

邢麟舟心中有些厌烦,她没有再看邢初平,脸上一副不想再问下去的样子,冷冷地说道:“说吧,这次是多少钱?”

邢初平有些恼怒,说道:“我这几月一直未出大宅,家中饮食、书籍乃至佣人一应俱全,招呼一声便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月给我的银钱供给都不知要用在何处,我为何要去做你说的这些破烂事,真是好笑,莫……”莫名其妙这个词的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来,邢初平心中突然一动,暗叫不好。

邢初平这个人一直有个不得不说的优点,那就是遇到不明所以的事情时,总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复思考事情最根本的那个起因。就在他准备确定妹妹邢麟舟就是一个胡搅蛮缠不讲理的姑娘前,邢初平脑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难道说,以前的邢初平,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孩子?”

想到这里,邢初平立刻住口不再分辩。他心中暗自思忖道:“难怪自从我来到这里后,家里的正经人都不怎么搭理我,反倒是那些平时看不上的纨绔子弟有事没事总要叫上我一起玩乐,这么一想邢麟舟这样的反应就说得通了。”

可邢初平刚才说了些以前“他”根本不可能说的话,下面怎么解释刚才的行为呢。邢初平看着妹妹的脸,思索着应对方法,突然间他发现妹妹邢麟舟也正盯着他,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邢初平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

邢初平这才发现原来妹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美人,念头刚起,他又暗自责骂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无聊的事情。以前每次见到邢麟舟,邢初平的第一反应就是怎么才能躲得远远的,从来没有认真地打量过自己这个便宜妹妹。而现在,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和邢麟舟近距离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邢初平近距离地看着邢麟舟美丽的脸庞,看着她一双眼睛明亮如同璀璨的星辰,想起她平时举止优雅,声音温柔,他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仿佛有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就在这尴尬的时候,门外仆人进来对邢麟舟说道:“禀告家主,长老们都已经到齐了,请您过去议事。”

邢初平还在愣神,邢麟舟平静的声音已经响起:“告诉他们,我马上就到。”说完,她也不看邢初平,转身就要跟随仆从离开。然而,她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转过身来,眼神直直地射向邢初平,说道:“你先不要走,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听到邢麟舟对自己说话,邢初平这才回过神来,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目送邢麟舟离开。在邢麟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后,邢初平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门边的一面铜镜上。铜镜中映照出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邢初平微微一怔,这才想起那是自己现在的样貌。可不知为何,这个样貌仿佛和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样貌不太一样,似乎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但具体是哪里变了,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腹有诗书气自华!”邢初平突然想起这一句话。

原来如此!

自己刚来时候那个样子,准确的说那个“邢初平”的身体,就是一个酒色过度的身体。他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的他就像是一只破败的纸船,身体似乎被过多的酒色掏空,精神更是萎靡不振,每天都像是没有睡醒的模样,目光呆滞,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摈弃了以前混乱的生活习惯,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有规律。他的身体渐渐变得好起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精神也不再憔悴不堪,而是变得充满活力。

再加上邢初平本就爱读书,上任家主邢白衣家中的藏书不是一般丰富,发现了这个宝藏后,直接沉浸在房间中的书海中,尤其是邢白衣的读书品味可谓顶格,房内藏书所讲内容都极富哲理,邢初平看的连连惊叹,啧啧称奇,几乎忘却时间的流逝。

就这样,在身体的强健锻炼和精神的丰富滋养这一内一外两种修养的共同加持下,邢初平宛如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的蜕变,如今的他,是一个充满自信、沉稳有力、目光如炬的全新形象。

邢初平静静地站在铜镜前,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感慨万千。忽然,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邢麟舟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恍惚间,他似乎看到她的耳根处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犹如天边的一抹云霞,娇艳而动人。邢初平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道:兴许是自己看错了吧?毕竟当时的气氛那般尴尬,自己的心思也有些纷乱,也许只是一时的错觉。

邢初平随后又想了一番刚才两人的对话,心中叹息道,说出的去的话已经无法收回,所谓覆水难收就是如此,无论如何,自己必须要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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