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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杀封任（第1页）

随着画面的突然中断，日空仍然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地回味着刚才所见所闻，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他的嘴里低声念叨着：

"人山仙......这就是所谓的仙人吗？竟然需要依靠牺牲来换取……

"

作为一名剑修，他的剑道就是一往无前的变强。然而，如果要通过众多人的牺牲才能成仙，这种方式显然与他的意志相背离。日空的瞳孔剧烈震动着，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诚然，皇帝成仙拯救了人类，这无疑是一段值得歌颂的传奇故事。但现实世界中，并没有如此之多的牺牲。如果有人为了成仙而不择手段，甚至残忍地屠杀无辜平民，那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日空缓缓抬起头，原本的谦卑态度消失无踪。他直视着渡难，似乎是这质问：“如今这个世上，是否有仙？”

渡难意味深长的看着日空又看了看下方的封任:“当世无仙，未来有仙！”

日空明白了过来，这是渡难在明示封任今后会成仙，不过他也不是幼稚园的孩子，轻笑一声:“前辈要用莫须有的罪名去处死一个孩子?未来犯的错用现在来偿还，天机阁处世之道当真可令古教众人所恐惧。”

未来一事真假不可知，就是天机阁能推演未来，那都是虚无缥缈的，没有证据的，如果天机阁想要处死某个人，用一句未来他会犯错来应付，今后谁还敢出门?看上了你老婆就说你老婆未来祸国殃民，先让老衲严加管教?

渡难摇摇头:“道友可知，殷洪皇帝最终的归宿?”

“还有后续?”

“影像是有，不过被天机扰乱，早已在时间长河中丢失，我们现在看到的影响记录仪是我天机阁老推算出的，而其他的影像则尽数毁灭，不过，阁老换了个推测方法，他推测出了一些记录殷洪的后续文字记载书籍。”

“书上记载，殷洪一已之力杀完了二十头一阶异兽之后，他又凭借仙人伟力，将整个异兽种族全部屠杀殆尽，也就是这个时刻，东皇钟的蔽天机能力也消耗完毕，天意重现。

祂极为震怒，召唤了天外陨石轰击京都城，整个京都城，全数灰飞烟灭，而殷洪自知天地之力不可挡，逃离了京都城，可天意哪有这么容易躲的，殷洪几乎每天都在经历着天意给他制造的劫难，陨石经常光顾他的休憩地，接触到任何活着的生物，那个生物都会莫名暴毙，他每到一处地方，天地元气都离他远去，仙人也需要天地元气，所以他真气的损耗也一直增加，实力一直减少。

最后，天意下达了最后的通牒，祂用云层在天空写字:殷洪死，人族生，殷洪活，人族亡！在这之后，天意打开了一个空间通道，通道里面的是数千只一阶异兽……”

日空抓住了盲点:“在这之前是天意要亡我人族?”

渡难继续下去:“你说的对，无数的异兽之所以莫名其妙的出现，就是天意认为人族当尽，而那时候的殷洪当时已经绝望，这天要亡我人族，非战之罪！他一个人能躲开一阶异兽的攻击，可异兽分散开来屠杀人类呢？所以，殷洪赌了一把，他赌天意不会撒谎，既然天意说他死了，人族就能活，那他死便是了，于是殷洪挥剑自尽……”

“那这么说，人类因此获救?”

“不！事情没这么简单，殷洪自尽后，天意又召唤了无数异兽欲屠杀人类，天意撒谎了，祂自始至终都要人类亡！”

日空疑惑:“失去了仙人和大半部分有生力量的人族如何是在天意的围攻之下存活至今的?”

“仙人已死，灵魂未灭，不仅他灵魂没灭，他也护住了所有战死的人类灵魂，在他的感召下，所有人类的灵魂融为一体后消散在整片天地——他们，与天意融为一体，用人类的集体意识去取代天意！

可小小的人类又如何与存在亿万年之久的天意相争呢？好在与天意相争是一个长期漫长的过程，在这期间人族得以喘息繁衍和壮大，靠着智慧将没有天意领导的异兽隔绝在域外，而在这对抗期间牺牲的人族也效仿殷洪他们，将自已的意识融入天地，为人与天的斗争中增添源源不断的动力，因而，人类才能完全驱逐异兽，发展至今……”

日空感慨:“所以，天意已死?”

渡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凝视着遥远的天际，仿佛透过那无尽的虚空看到了什么令人无奈的景象。

"我真的不知道啊！不仅是我，所有的阁老们也都一无所知。我们所知晓的仅仅是，天机阁之所以能够推衍天机、预测未来，完全是依赖于人类英灵的力量。然而，如今上天似乎想要让我们族群灭亡，又怎么会给予我们洞察天机的机会呢？所以说，我们或许更应该被称为'人机阁'吧，我们是人机啊！

"

也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又或许是被此刻的情绪感染，他在天空中大声喊了三遍。

“我们是人机啊！”

“我们是人机啊！”

“我们是人机啊！”

……

日空:“???唉不是，你们天机阁没有wifi不上网的吗？”

他想笑，可实在憋不住，只好低着头，浑身颤抖着，脸色通红。

渡难从自已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看到日空浑身颤抖脸色通红，还以为他是在为人类和天机阁悲哀和愤怒，他对日空的印象又高了几分。

“道友不要难过，回到我刚说的话题，根据记载这仙人境界不是谁都可以突破的，首要条件就是活着的九阳圣子……”

渡难给日空科普了一遍九阴圣女和九阳圣子渡死劫等事，又说了封任和唐瑶这种都存活的绝无前例的情况。

日空恍然大悟:“这么说，我家这未过门的小师弟是九阳圣子，你们人机，哦不，天机阁通过人类英灵得知未来他会成仙?”

“是也，今日我前来主要就是灭了这不该存世的九阳圣子，日后我定会向贵宗门赔礼道歉，还望日空道友如实禀报，讲明利害。”

日空这是也松动了，他本就是奉命接人，可沧澜门的宗旨也是以世人性命为已任，损失一个优秀弟子，换来长治久安，宗门上下想必谁都不会反对。

日空叹了口气:“前辈，这小子与我沧澜有缘，就给他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