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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前,本雅明说,未来世界的文盲,不再是不谙文字的人,而是不会照相的人。假如他活到现在,读到自己当年的意见,会不会苦笑?会不会重写那本《摄影小史》,或将另一部作品的标题改为《数码时代的艺术品》?那在当年是需要特别的敏锐才能预言的,在今天已经是铺天盖地的实际。他曾吃力而生涩地分析的一些因素,如此也未能因一再呈现而变得清晰,彼此的关系仍是谜团。
八十年前,照相机还是稀罕东西。现在,数码相机每年卖出几千万台,除此之外,每个人都有手机,每个手机都有两个镜头。没办法统计每一年里,全世界人按下快门的次数,但我想,说不定有一天,它要过打字的次数。我喜欢读别人写的游记,然而至少好几年里,不曾读到真正的游记了。一个人花了一个月完成了令我羡慕的旅行,他表的是一百张照片和一百字;另一个人花了一年环球旅行,然后表了一千张照片和一百字。
记录和分享。即使是最认真的写日记者,如无特别的原因,大概也不会浓墨重彩地写下“晚上吃了炒土豆丝”,然后把这条日记念给朋友听。然而在饭桌上,不乏热心的人,用镜头记录下炒土豆丝的形色,再通过网络,让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他的这一经历。图像和语文是如此的不同,在图像中,我们规避了可能的表达错误,那错误可能来自修辞,来自不当的口吻、意图,不当的时机,不当的对象,而一幅图片,有着无辜的外表,它的主观性隐蔽又随意。如果你觉得受冒犯了,主人大可以说,那不是我的意思,如果你碰巧喜欢这张照片,不用说,那正是主人要达到的效果。
至于“艺术性”,谢天谢地,我终于能够做到,或几乎做到,不再假装有什么艺术追求了。这是最近才有的觉悟。这并不容易,因为我受过几年文学训练,而这批人,没有几个不认为自己是审美方面的行家。用了很多年我才明白,文字与艺术根本是不怎么搭界的,然而又用了些年,才将“摄影”这个词归给别人,自己只是照相。这是有点遗憾的,因为我接触照相很早,小不点的时候,父亲就允许我钻进他的暗房,做他的重要助手,就是在红光下盯着正在显影的底片,大声报告“出来了”。多年后,我成了那一种人,装腔作势地端着相机,东瞄西瞄,好像在寻找什么真家伙,对别人的随手一拍,打心眼里瞧不大起,然而自己又从来没拍出过一张“想拍”的东西,而又迟迟不承认,其实自己并不知道“想拍”什么。
这种可笑的自负,造成了损失。我的旧照片,因为自己看不上眼,随手掷弃,存下来的就没有几张。比起父亲来,真是惭愧,他的子女,每人都有厚厚的相册,自出生之日,至成年前。现在翻看,感慨良多。而我从青年到中年的一长段时间里,向来不保存可资记忆的物事,对于别人的良好习惯,反而或腹诽为蝜蝂,或竟面刺其要入但丁的第四层地狱。结果就是,现在老友相聚时,别人谈及许多旧事,细节鳞然,我只有张口结舌,因为我记性很差,又无提醒之物。偶有朋友示以当年的合影,看着真是亲切,我是一张也拿不出。
现在我终于明白,或几乎明白,对我们普通人来说(这里的“普通人”指的是非艺术家),照相的要功能是记事,而不是审美活动。比如我路过某寺,匆忙中只拍了两张照片,一张是毫无机心的全景,一张是檐角和旗竿的局部,在当时,我一定觉得后一张“有点意思”,因为那几何形状可能是好看的。数年之后,假如我不得不从两张照片里删除其一,我一定会删除后一张,因为第一张至少帮我想起些事情,“哦,原来我曾经过扬贡寺”。甚至,如果时间相隔不算久远,能连带回想起当天的风尘,台阶上休息的一家人,那位躬身的老年妇女,在我经过她身边时犀利的一瞥。至于后一张,它什么也不是,至多是某种幻想人格的绝望努力。
是的,删照片。自从用上数码相机,我也存下一批照片了。记本电脑里,有大约一万张照片,在硬盘上占了很大的一块。上个月,闲来无事,我终于攒足精神,把这些照片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边看边删,最后剩下四千多张。
我一点也不后悔做这件事所耗的时间。先,这是一个回忆的过程,很多事,如无照片的提醒,我会全然忘记的。一些人的面孔,本来也记不起的,在照片上见到一个笑容,当时相处的细节便如潮水而来了。有一张照片上,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背对着一面石墙,扬手提足,舞之蹈之。我愣了一下,便记起那是在调兵山市的一个热闹地方,人们都被几个拉胡琴唱戏的老者吸引了,我偶尔注意到这个不甘寂寞的人,他在那里打一种拳(不是跳舞),已经有些时间了。
其次,我删除的照片,有一批是重复的,同样的场景,拍了好几张,而更多的是所谓的景致。回想当时,为了拍这批照片,费了最多的心思,忽而三角架,忽而快门线,或钻到草丛里,或爬到石块上。然而这次,我把它们删除了十之七八(也许有一天我更加觉悟,把它们全部删掉)。
有一天我夜宿的地方下临一个美丽的河谷。半夜无故醒来,看到月色皎然,以为机会到了,竖起相机,用各种曝光拍了十多张照片。那是个特别冷的晚上,我像鬼影一样在河边折腾,冻得半死不活。这次,我把照片全删了,只留下了一张,以纪念那天半夜里的瞎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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