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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他們出去買了。」瞿如說。

成驍笑說：「不問我想吃什麼嗎？」

瞿如抬眼，眸光淡淡，「你現在沒有挑食的資格。」

成驍故作姿態嘆了口氣，嘴上抱怨著，眼裡卻含著笑意，「沒有人權了。」

瞿如並不理他，拿出手機玩消滅星星。

他了解這人，越理他，他越來勁。

「有這麼好玩麼？」成驍問。

瞿如回道：「不好玩，打發時間。」

「哦。」成驍點點頭，有些傷心的樣子，「跟我呆在一起這麼無聊啊，還得用遊戲打發時間。」

瞿如：「……不玩了。」

張照影和李送回來得很快，拎著一大堆吃的。

如瞿如說的那樣，都是清淡的粥啊湯啊之類的。

張照影把吃的一一擺出來，中間李送的電話響起來，出去接了電話沒說幾句，李送就進來把瞿如叫了出去。

張照影把一碗瘦肉粥遞給成驍，「還有點燙。」

成驍並沒有接，「放旁邊吧。」

「好。」張照影估計李送和瞿如在外面有事要說，她也不好出去打擾，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成驍，終於還是把那天沒問出口的話問了出來，「你是不是……想起些什麼了？」

成驍掀起眸子，「何以見得？」

張照影道：「只是有些奇怪，就算你加入了妖管局，知道妖界的一些事情，但是在此之前我並沒有告知你我的身份，但你那天好像對我是妖的事情毫不吃驚。」

成驍不甚在意道：「你也沒有驚訝我的身份，還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張照影：「……」

確實。

那天在不知道成驍是妖管局的人之時，她就當著成驍和另一個叫吳計的人類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說到底，其實是因為老祖在旁邊，她迫不及待的想把這些都告訴老祖，根本沒想那麼多。

看張照影被自己說得無話可說，成驍從袋子裡拿了一杯豆漿，插上吸管，忽然說了一聲，「謝謝。」

「啊？」張照影一愣。

成驍道：「那時候救你只是舉手之勞，卻讓你險些用命來還。」

聞言，張照影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不止是那天晚上在天台上和關於老祖的，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你也都記起來了？」

「嗯。」成驍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張照影的頭，明明年紀輕輕卻像個慈愛的長輩一樣，「這些年，辛苦你了。」

一直暗中保護他，即使他已經不記得。

張照影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嗚咽著開口，「不，不辛苦，都是我自願的，那天要不是你，我早就死在那條蟒蛇手下了。」

時至今日，張照影依舊清晰的記得。

那條蟒蛇在要將她一口吞掉的時候，年紀尚小的成驍突然出現將她抱住，明明那么小，自己渾身都是傷，面對蟒蛇卻絲毫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