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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寒垂眼扫了一眼胸前的血迹,理智回归。
他平躺在床上,随意地拎起沾湿的衬衣,散漫说:“算了,先记着,下次一起罚。”
下次,要罚什么。
段无心舔了舔被亲得湿润的下唇,不敢多问。
“对了,你说我以段无心本名进了编制,但是他们不知道人形也是我啊,怎么办?”段无心陷入忧虑。
凌君寒帮他把军纪扣弄好,说:“先当着凌心吧,等需要解释的时候再说,不想你太早暴露。等上战场,你变回来就是。”
“那,军装还能穿吗?”段无心爱不释手地摸了摸胸前的徽章,时刻心系这个问题。
凌君寒回得轻描淡写:“没事儿,穿。我的辖区,没人敢管。”
裤兜里通讯器已经振动了很久,他终于耐着性子接起,“怎么了?”
“你大半夜乱跑什么?还过生日,够花哨的,还嫌伤口不够深?你要是不想出院,我再捅你两刀。”
说话咄咄逼人,是他的主治医生。
凌君寒捏着听筒笑:“你们医生也这么八卦,这都知道。”
医生嗤笑一声,回道:“值班的护士都八卦着呢,你那么浮夸,能不知道?赶紧回来。”
“好,我马上回。”凌君寒把电话挂断。
偷听完对话,段无心在他身上笑得发抖,语气之中充满幸灾乐祸道:“原来你也有人管啊?被骂成这样,看你还敢不敢乱跑。”
“我乱跑是为了谁?”凌君寒盯着罪魁祸首,咬牙切齿。
“为了我为了我,那我们回去吧。”段无心从他身上爬起来,小心翼翼捡起旁边的那一枝孤零零的蔷薇花,问:“我能不能把这个保存起来留个纪念?”
凌君寒嗯了一声,起身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从书房架子上找了个花瓶。
装上一半水,把那支蔷薇小心翼翼插进去,摆在床头。
“等花期过了,让小白做成干花。”
“啊,干花是什么?”
“可以永久保存的。”凌君寒伸手牵住他,下楼,重新坐上机甲。
这一天,总算是圆满度过。
段无心担忧地看向他胸前的伤,心里泛起心疼,按上操作杆上的手。
“你都这样了,还能开吗?我应该去考个驾照的,不然这种时候都派不上用场。”
凌君寒慢条斯理启动机甲,分神瞥了他一眼,打趣说:“听说你上次酒驾了?”
“嗯,那会儿昏了头,也没想太多,脑子一热就上了。”段无心不好意思地看向窗外。
“我要是不受伤,我们俩现在是不是还处于朋友阶段?不能亲你抱你,挺惨。”凌君寒笑了笑,想到今晚缠绵的吻,又感叹道,“也不算白挨这一下。”
前两天孟与森还笑他,早知道黑市有能量石,哪儿用把命都搭上去。
现在想想,如果没这举动,也换不来段无心的开窍。
这样一说,算是挺值。
段无心没说话,只是侧头盯着他发呆。
为什么以前会觉得凌君寒长得难看?
机甲穿过云层,月光在他脸上掠过,间明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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