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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潜力再好也没用（第2页）

他走后没多久，谢族长就来了谢家。

先是问了谢祁钰的身子，又问了最近的学问如何，谢祁钰都一一应着。

谢族长到底还是忍不住问起报名的事。

“你大舅可有想到法子？”

谢祁钰垂眸，语带恭敬道：“县尊大人不愿通融。”

谢族长沉默下来，脸上平添了几分忧愁。

末了，他才道：“还是找陈家吧，人总要低头的。”

谢耀宗分家的事他本来不知道，谢秀莲成亲时闹了一场，他就了解了个大概。

后来谢秀莲回门，郑氏和谢秀莲母女俩又闹了一场，他也就能猜到陈家打的什么主意。

如今是形势逼人。

民不与官斗，早早屈服还能报上名。

谢祁钰并未直接答应：“小子知道了。”

谢族长静静盯了他一会儿，再次开口，语气已经变得意味深长：“若不能考取功名，潜力再好也无用。”

谢祁钰垂眸。

果然已经坐不住了。

将谢族长送到院子外，谢祁钰才道：“小子明日想去趟府城，不知泽叔可有空闲？”

“冬日里没什么活儿，他在家猫冬呢，我让他明儿一早就来接你。”

族长又恢复了对谢祁钰的温和。

谢祁钰恭敬道：“那就劳烦族长了。”

谢族长双手背在身后踱步离开。

谢祁钰转身回自己屋子时，就瞧见谢守忠站在门口，得意地瞧着他：“怎么样，还硬气吗？”

“大伯可还拿得出银钱过年？”

谢祁钰淡淡问道。

谢守忠神情一僵，咬牙切齿道：“看你小子还能撑多久！”

撩起挡风的竹帘子钻进屋子。

只在外站一会儿，风便从各处往衣服里钻，好像要钻进人的骨头缝里。

谢祁钰压着胸口咳了两声，脸上点点冰凉，他抬头看去，天空零星飘起雪花来。

拢紧衣襟，一步步往屋子走去。

到屋子里，肩膀已经被打湿，寒气入体，让他咳得更厉害。

谢祁钰在炕上坐了许久，身上的寒气被驱散了些，喝了药，咳嗽才少了。

拿出卷轴摊开，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字条传送过去。

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出现在炕上，随之而来的字条上只有四个字：“多喝热水。”

谢祁钰轻笑一声，端起水杯。

暖气瞬从冰凉的指尖传到四肢，一杯开水喝完，浑身由里到外散发着热气。

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

谢祁钰舍不得放下尚且温热的玻璃杯，一套灰色的极软衣衫出现在炕上。

“这叫保暖内衣，你贴身穿会暖和很多。我们这儿还有保暖性很好的羽绒服，可惜不能给你用，不过我们有羊毛衫，也很保暖，下午就要到货了，你和你娘穿上就不冷了。”

谢祁钰将字条整齐放在书本上夹好，解开填充芦苇的厚实外衣与单薄的中衣，将保暖衣裤穿上，又厚实的外衣套上。

身上暖暖的，连一贯冻到不能写字的手都是热的。

谢祁钰：“谢谢陆姑娘为我驱散寒意。”

陆槿：“就一套衣服，不算什么。”

谢祁钰神情认真地一笔一划写道：“若没陆姑娘，谢某便不知这世间还有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