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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个花瓶的碎片要怎么办？”大熊说。

  &1dquo;这个嘛，你把它集中起来扔掉好了。”然后牛越就抱着腕喃喃自语道，&1dquo;这下子丢脸丢大了。”

  为数至少一打的警官冲上坡，吵吵嚷嚷的开始例行的调查时，牛越的胸中充满了深沉的挫败感。到底是哪个嗜血的浑蛋干的？四个警察都在这里过夜，他居然不晓得客气一下。他为什么非要这样肆无忌惮的连续杀人呢？而且为什么会在密室杀人呢？这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是自杀嘛。再怎么看，那种尸体也不像是自杀，更何况菊冈的刀子是插在背上。

  简直太丢脸了，这绝不能轻易饶过，牛越想。他的确也有许多地方判断错误。是他太高估自己了，他以为有这么多警官在这里，百分之百不可能生连续杀人命案。看来必须重开始了，牛越打起精神来这么想。

  傍晚鉴识课己经将死亡推定时间的报告送来。根据研判，是在午夜十一点左右，算得弹性，前后三十分钟内都有可能。也就是说，从晚间十点三十分到十一点三十分之间。

  &1dquo;那就立刻开始请教吧。”

  牛越坐在会客室，对剩下的客人、一家之主，还有佣人们开口说道。

  &1dquo;昨晚十点半到十一点半之间，也就是十一点前后半小时内，各位在哪里做什么？”

  &1dquo;我们&he11ip;&he11ip;”日下立刻说，&1dquo;那时还在这个会客室，和那位警察先生在一起。”

  &1dquo;你说的我们有谁？”

  &1dquo;我和户饲，还有嘉彦、早川夫妇、梶原。一共六个人。”

  &1dquo;原来如此，你们在这里待到几点？”

  &1dquo;过了凌晨两点。我看时钟已经两点了，大家就连忙回房间睡觉了。”

  &1dquo;六个人一起吗？”

  &1dquo;不是。”

  &1dquo;呃，我们在十一点半左右就回房了。”早川千贺子插嘴说。

  &1dquo;就你们夫妻两人吧？”

  &1dquo;不，还有我。”梶原说。

  &1dquo;这么说，你们在十一点半左右，三人曾经经过十四号房门前喽？”

  &1dquo;不，没有经过，因为下楼梯的地方和十四号门前是相反方向。”

  &1dquo;嗯，所以你们也没听到十四号房有什么动静，或是看到可疑的人影？”

  &1dquo;没有，因为风声很大。”

  &1dquo;说得也是。”

  这三人虽然有点可疑，不过就时间上来说，应该可以排除在外，牛越想。但是有人在十一点三十分经过十四号房附近，这一点或许很重要。凶手那时早已杀了人离开了吗？

  &1dquo;那你们剩下的三个人，到午夜两点为止一直待在会客室？”

  &1dquo;是的。阿南先生也在。”

  &1dquo;阿南，是这样吗？”

  &1dquo;是的。”

  这么一来，日下、户饲和嘉彦也可以排除嫌疑了。幸三郎昨晚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就更不用说了。

  &1dquo;早川先生，昨晚你把家中门窗都关好了吧？”

  &1dquo;当然。傍晚五点左右我就已经牢牢关好了，因为才生过那种事嘛。”

  &1dquo;嗯。”

  可是，这么一来杀人凶手显然就在这个屋里了。也就是说，凶手就在眼前的十一个人当中。现在，有七个人可以排除嫌疑。剩下的人，是滨本英子、相仓久美、金井道男和初江。居然几乎都是女人。

  &1dquo;滨本英子小姐、相仓久美小姐，你们两个呢？”

  &1dquo;我那时已经回房间休息了。”

  &1dquo;我也是。”

  两人回答。

  &1dquo;这么说很难证明喽？”

  两人的脸色有点白。

  &1dquo;可是，”久美似乎想到了什么，&1dquo;从一号房要去十四号房的话，一定要经过会客室才行，会客室有警察先生在&he11ip;&he11ip;”

  &1dquo;没错，我也是。要去十四号房绝对不可能不经过会客室。十四号房在地下室又没有窗子，即使绕到外面也没办法进去。”

  &1dquo;有道理。”

  &1dquo;慢着，请你们等一下。这么说，不就变成我们最可疑了？我一直待在九号房，我们的房间里，我老婆可以作证。”金井道男连忙说。

  &1dquo;你们两个是夫妇&he11ip;&he11ip;”

  &1dquo;不，请等一下。这次的事情受到最大打击的人是我，所以对我老婆来说也一样。菊冈先生死掉，我们夫妻受到的影响最大耶。这么说或许有点那个，不过这时候我也管不了了，在公司里我算是所谓的菊冈派，也就是菊冈的亲信，我跟在菊冈先生身边己经有十几年了。这个你们可以尽管去调查。请你们仔细查查，菊冈董事长一死，我的前途等于全完了，从明天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怎么可能会去杀他？我根本没有杀人动机。如果有人想杀董事长，我就算是拚命也得保护他。我怎么可能会杀他？而且我的身体这么虚弱，就算和董事长搏斗也不可能打赢他。绝对不是我，不是我。同样的道理，也不可能是我老婆。”

  &1dquo;唉。”

  牛越叹了一口气。一到紧要关头，这个男人就变得口齿伶俐、滔滔不绝。不过，他说得也没错。只是这么一来，凶手又变得不存在了——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