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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俩真要过不下去就离（第2页）

程岁宁心头闷闷的。

当初，江容生让他娶他，并没有用刀架着他脖子上，他可以拒绝的。

江驰那样的性格，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旁人绝对逼迫迫不了。

所以，当年知道江驰答应结婚，她对这段婚姻有过很多憧憬。

两人各睡一侧，中间可以塞两个小人，天微微亮的时候，江驰接了个电话，起床走了。

床头柜上摆着两万块，扎着银行扎条。

……

周五。

是回岁园的日子。

程岁宁换了身烟青色的改良旗袍，绾了个鱼尾辫发髻，外面套着件驼色风衣。

她和江驰在岁园门口碰面，这是他俩的默契，基本每次都踩着饭点上门。

程岁宁到的时候，江驰正双手插兜斜靠在车上，眉宇间很不耐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悠染吧……

与老爷子的五年之约快到期了，他和纪悠染不再有阻碍，她这个乱入的该识趣的滚蛋了……

程岁宁下车，走近江驰，隔着好一段距离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冷木香。

她的鼻子似乎对这种香味特别敏感，以前只要这种冷木香一靠近，就会让她脸热心跳，现在……不会了。

江驰淡淡瞥她一眼，率先走进别墅。

岁园就在市中心，偌大的园子像公园，前庭后院。

进门就是神龛，程岁宁恭恭敬敬地往神龛里插了三炷香。

走进大厅，程岁宁就听到江涵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江家第四代孙子媳妇终于到了，太子妃派头挺足，每次都踩饭点，爷爷，她这么没教养，你为什么不让我哥和她离婚？”

程岁宁快走几步，转进餐厅，一家人齐齐整整坐着，中间留着两个空位，她嘴角堆笑：“对不起，路上有些拥挤，来晚了。”

江涵翻了个白眼，哼道：“没学历，没能力，穷得叮当响，跟我哥结婚五年了，却连只蛋都下不来！”

江驰的眼神飘到程岁宁脸上，眉毛轻挑。

程岁宁把茶叶放到一旁的架子上，细声细气道：“奶奶，今年第一波春茶，泡的时候少放点，老人家不能喝多，但用来清肠胃挺好的。”

江家奶奶淡淡地看了一眼，说：“有心了。”

婆婆聂红英起身盛汤，她细瘦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个硕大的血檀手镯，程岁宁每次都有把这手镯撸下来的冲动。

她盛好汤，把汤放在空位上，嗓音温和道：“岁宁，你要多穿点，太瘦了不好怀孩子。”

聂红英五十出头，青丝间夹杂华发，五官端正耐看，性情温和，沉默寡言，一心向佛。

这个婆婆其实对自己还算不错。

程岁宁缓缓坐下，温温柔柔回道：“知道了，妈。”

江驰神情有些冷，在她身边坐下，看了眼他妈，漫不经心问道：“他呢？”

聂红英轻声回了一句：“有应酬。”

江驰脸色更冷了几分。

坐在主位上的江容生淡淡出声：“坐吧，每次都让大伙等你俩。”

他今年71岁，已退居幕后，但仍是时光集团最有分量的决策者。

程岁宁低眉顺眼道：“对不起，爷爷。”

江容生不满道：“结婚都五年了，到现在还不生孩子，江家早婚早育的传统，断到你们这了，你俩真要过不下去……就离！”

他脸色不好，语气染怒，一桌子人都不敢出声。

江驰夹起一块牛肉放进程岁宁碗里，笑着说：“爷爷，我们努力在做，半夜还在加班加点地造。”

程岁宁刚送进嘴里的一口汤喷进碗里，所幸她当时装鸵鸟，埋在碗里喝汤，否则这一口汤铁定要喷到桌上。

她心下不免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