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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听了我的话，本就没有精神的眼里又多了几分寂寥落寞。

“孤知道，孤对不起你！”

我捏紧拳头冷着脸，“既然如此，还请殿下坚持好起来，让臣抽走兄长的灵根。”

我转身离开，心痛万分。

太子知道我的过往，刚入东宫的时候便被他发现了端倪，可他没说。

他知道华阳听信了妖道的话，害死了我全族，他也知道我是来报仇的。

我问他为什么不揭发我？杀了我。

他惨淡的笑笑，“不管是人是妖，都有活下去的权力，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才是身为皇储应该抱有的悲悯之心。”

好一个悲悯之心，硬生生的让我拖了一年多也没能下手。

我不知为什么没有立刻杀了他，或许是因为兄长的灵根暂时无法抽取，或许也是因为我本身不好杀戮，无法对他一个无辜之人下手。

我在这样无法喘息的纠结夹缝里游走，痛苦并不少于太子逢春。

华阳嫁到了林家，她以为凭借林启越对她的喜欢，会顺遂无忧，却不成想经过林贵妃的交代，日子过的并不如意。

加上每日都要入宫献血，伤口弥漫着一股血腥和恶臭，林启越连她的房间都不进。

华阳公主在林家成了摆设，她脸色苍白的跪在太子床榻前哭诉。

“哥哥，他们都欺负我，若不是因为悦意那个贱人，我也不会落得如此结局，她分明就是个骗子！”

太子斜倚在床榻上，无奈的摸了摸华阳的头，“别再来了，孤不用你的血，也不想再参与是是非非当中。”

“华阳，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可我是为了你啊，太子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

华阳激动的反驳太子，在殿内气愤异常。

我在外头听了她的话，推门进去，对着身后的宫女吩咐道，“请华阳公主献血！”

华阳惊慌的倒吸一口凉气，“悦意，太子哥哥说不要我的血了，你敢动我？”

“臣只听皇上和皇后的吩咐，动手！”

太子冷了脸色，“悦意，别为难华阳了，孤好不了的，何必再害人？”

“太子身体乃是国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我比每次都要狠厉的隔开还没愈合的伤口，让华阳疼的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可惜，有好几个宫女都按着她，她的挣扎无济于事。

取完血，我便让宫女将华阳拉出去，当着太子的面混合了自己的血液。

“请太子服药！”

太子嫌恶的别过头去，“悦意，你这是在作孽，也是在伤害自己。

你我都知道，华阳的血根本没用，有用的是你自己的心头血，你还要报复到几时？”

“来个痛快的吧，取走你兄长的灵根，让孤死个痛快。”

我上前一步施了法术，太子根本反抗不了，我直接将一碗血喂给太子服下。

“臣说过，太子的命不是自己的。

这世上也没有你们想怎样便怎样的道理，当初杀我全族的时候，我喊停下华阳便停下了吗？”

“太子殿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呢？”

我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这日日夜夜的折磨，何尝不是对我自己？

不知怎么的，华阳不再反抗，但整个人却都弥漫着一股怨恨的气息，她见到我也不再阴阳怪气，反而还多了几分尊重。

我以为她是怕了，也认命了，可这样怎么能有意思？

我的复仇就是让她痛苦，她不痛，我便不开心。

突然有一天，华阳邀请我去皇后的宫里坐坐，我不知道她要搞什么鬼，便答应去看看。

可刚进入皇后的凤仪宫，我便被铺天盖地的金色丝线围住，只觉得浑身灼热。

“母后你看！

儿臣就说她是个骗子，她是个妖怪！”

华阳大喊，拉着皇后在殿门前看我。

“莫云大师，快让她现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