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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宁不答,转头看向一旁捧着婚服吓得几乎晕厥的侍女:“如今我竟使唤不动你们了,也罢。”
她起身抢了那件衣服,不紧不慢走出门,随手丢在院中种着莲花的水缸里。
再回来扶起梨蕊,仰头对着谢临渊笑了一下:“还请王爷着人把我的东西收拾到偏院,今后我就不住这里了。”
“你......”
谢临渊脸色铁青,正准备作,乔鱼儿忽然“哎呦”一声晕倒在他脚边。
他眼看着宋晚宁越走越远,心中那股无名怒火几近沸腾。
直到看不见宋晚宁的身影,他才低下头看了看面色苍白的乔鱼儿,咬牙将她打横抱起,挪到西边的耳房里:“传太医!”
“小姐,奴婢没事,已经不疼了。”
偏院的暖阁里,梨蕊躺在榻上双眼含泪,逞强地笑着。
宋晚宁拉开她的衣服一瞧,肋骨处一大片青紫。
“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她紧咬下唇,强忍泪意。
她不仅救不下母亲,抓不住夫君的心,如今连贴身的侍女也保不住。
梨蕊摇了摇头:“小姐不要自责,不是小姐的错,王爷他......”
“你瞧,你也觉得他不好,是吧?”宋晚宁伸手抚摸她的头,自嘲地笑了,“很快了,很快我们便回侯府去。”
“王妃,太医到了。”门外的嬷嬷大声通传道。
“我没请太医啊。”宋晚宁觉得奇怪,方才明明只是让人出去请郎中,怎么忽然来了位太医。
嬷嬷恭敬答道:“是王爷的意思。”
宋晚宁点头道:“请进来吧。”
进来的太医年过半百,头都花白了,先替梨蕊诊了脉,确认无内伤,便开了张活血化瘀的方子。
又转头对宋晚宁道:“还请王妃伸手让微臣一探。”
宋晚宁不解:“我没事,不用看。”
“王爷特意嘱咐过,前几日王妃受了风寒,不知是否好转。”太医拱手鞠了一躬,“王妃还是让微臣看看,好去给王爷回话。”
这个谢临渊,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宋晚宁不想为难太医,还是伸了手。
“王妃身子无大碍,只是近日多有操劳,气血亏损,需要好好调养,微臣开个补气血的方子给您。”太医诊完脉,提笔在纸上写下药方。
送走太医,宋晚宁让人去取了药来煎,又叮嘱梨蕊好好修养,伤好之前都不必来伺候。
她进了偏院正房,府里的屋子哪怕不住人每日也都有下人打扫,收拾得很干净。
连日的辛苦让她疲倦不已,草草脱了外衫便躺上床,沉沉睡去。
宋晚宁醒来时,天色已晚,屋里点上了烛火。
她刚要起身,忽然听见谢临渊的声音:“醒了?”
循声望去,他一动不动坐在窗下的榻上,不知看了她了多久,一身黑衣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宋晚宁支起身子,懒懒地问道:“王爷有何贵干?”
“屋子本王已命人重新打扫了,搬回去吧。”
他难得用了商量的语气,不是“搬回去”,而是“搬回去吧”,像在征求她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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