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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月,李小娘已经被抬为正室了,不过也只有相识的人家知道。
自从李小娘上位之后,宗自沉自己感觉,倒是没有亏待他,日日都来看他,亲自喂食。
宗自沉一开始以为,她会给他下毒,好在并没有。
趁这段时间吃的好,宗自沉努力的驯服四肢,每天都尝试着说话。
“哗——”
他现在正在尝试喊绢花的名字,叫她过来,把他抱出去晒晒太阳。
“哗——哗——花——”
绢花小跑着进来,抱起他:“小郎君是在喊我吗?”
宗自沉想点个头,没成功,只好伸手碰碰她,绢花突然笑着哭了:“咱们小郎君和姑娘一样聪明,才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不是灾星,合该是福星才对。”
宗自沉内心点着头,封建迷信要不得,而且他祖母不是说,不准府里的下人说这个吗?
这才消停几天,又开始了。
他指着外面,让绢花看外面,绢花擦了擦眼泪,抱着他往外走。
一出门正好碰见了李小娘,她走过来问道:“绢花,这是抱着二郎去哪?”
绢花抱着孩子不好行礼,只好福了福身:“回夫人,奴婢抱小郎君出去晒晒太阳。”
“行,去吧!”
绢花抱着宗自沉往外走,宗自沉看着她紧抿双唇,他知道绢花叫李小娘夫人有多难受。
“哎呀!抱歉我没看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就这么撞到了绢花。
绢花吓了一跳,抱紧宗自沉,这才看清撞她的是谁,语气含着怒气:“大公子,您也看着路些,我抱着二公子呢。”
“对不起,对不起,弟弟没事吧,哎呀我的书!”那八九岁的孩子慌忙的将书塞进怀中,宗自沉轻轻一瞥,那书壳上好像写了志怪两字。
绢花叹了口气,抱着宗自沉就走远了,她小声嘀咕着:“咱小郎君长大也要读书,以为成了主母,儿子成了嫡长子,就断了我们小郎君的路,做梦!”
绢花抱着宗自沉在一处亭落中坐下,周围丫鬟和仆妇们在一旁做活。
也没人限制她们说话,她们就一边干活一边说。
“可怜啊!和二公子一样,小小年纪就没了……”
“嘘,这话也能乱说。”
“我乱说什么,那六皇子不是送到皇后娘娘那养了吗?”
“皇后娘娘仁慈,必不会亏待六皇子的。”
“哼,后娘有几个好的,而且皇后娘娘还有大皇子呢。”
“别乱说,你不想活了。”
“我乱说啥,街上都这么说。”
宗自沉眼睛看着池中那条肥胖金色的鱼,耳朵仔细听着她们说的话。
唉!自古皇家最无情,池中的锦鲤啊!赐予他好运吧!
“呀呀呀呀咿。”
绢花又哭了,擦了擦,笑道:“咱小郎君说的什么呀!”
碧云堂,宗然明一进来就看到大夫往外走,他拉住大夫问道:
“大夫,这谁看诊啊?”
大夫作揖:“恭喜国公爷,夫人有喜了。”
“真的?赏、赏!茂南。”宗然明笑着大步走向内室。
“是,公爷。”茂南回道,拿出银子给了大夫。
李照儿笑着迎着宗然明:“明郎,什么事这么高兴?”
宗然明笑着抱起她:“你说呢?我可听说了,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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