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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哥回到那间石头房子,简单收拾了一番,翘起二郎腿,手枕着头,睡到铺盖上,嘴巴上里叼着一根谷草,安安静静的回想最近生的事情。
现在情况越来越复杂了那个枪客死了,顺藤摸瓜的路也就遭堵死了,但也留下一些线索。按照叶三的说法,龙翔社早就晓得,他们的货遭抢了的事跟云兴社没得关系了,那么龙翔社就没得理由再找顾统的麻烦,也就是说,那个枪客说了白(谎),但他为啥子要说白?还有,叶三说的话也不见得就完全是真的,因为,就现在的情况来说,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这件事都跟青龙会扯不上关系。但是,现在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那个啥子特情处处长徐亦才,跟这件事有瓜葛;虽然顾统他们对这个徐亦才像是有几分虚火,但是对他莽哥来说,徐亦才只是一个名字。
本来,莽哥现在完全可以不管这个事情,只不过一来,从云兴社出来,他就没得事做了,落雨天打娃娃——闲着也是闲着;二来,这件事现在牵扯到他脑壳上来了,赵云龙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他在搞鬼,他不想背这个黑锅;再就是,顾统对他确实不错。
正在胡思乱想,刘老幺来了——莽哥跟他说过这个地方——莽哥坐起来,拿出烟丢了一根给他。刘老幺坐下来,叹了口气,说道“啷个搞成这个样子?”
莽哥一边点烟,一边笑道“这个样子有啥子不好?”
刘老幺没有笑,吐了口烟,说道“是五哥喊我来的,他说二回(以后)你有啥子事情不方便去找他,就来找我;五哥还说,码头上的事你不要管了,里头水深得很,他相信你跟这件事没得关系,但当着大哥跟鲁三哥的面,他也不好说啥子。”
莽哥心里一热,顾统这个朋友确实没有白交,当下微微一笑,说道“我晓得了,你回去跟五哥也说一声,喊他放心,我有数。对了,老幺,特情处是做啥子的,徐亦才又是啥子人,你晓得不?”
刘老幺有些奇怪,看了莽哥一眼,说道“特勤处全名叫川康特别情报处,在东大田那边,具体做啥子,我不晓得,只晓得在成都很是威风;徐亦才是特情处的一把手,这个人不简单,听说是重庆戴老板的人,不仅一般人惹他不起,就连银爷、徐爷(徐子昌)他们,也要给他三分面子。你问这个做啥子?”
莽哥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点点脑壳,道“没得啥子,随便问问。”
两人又摆了哈儿龙门阵,抽了两根烟,刘老幺才走了。
刘老幺走后,莽哥重新睡到铺盖上,想来想去,最后决定从徐亦才那里着手。于是翻身起来,拿出枪,检查了子弹,插到腰杆上,出来招了辆车,向东大田那边去了。
问了两个人,莽哥找到特情处。到那里一看,现门口四个警卫荷枪实弹,戒备森严,基本上不可能混进去,于是走进对面一个茶馆,找了张挨到门口的桌子坐下来,要了茶,跟同桌的老头有一句莫一句的摆着龙门阵,眼睛时不时的向特勤处大门望去。
到了半下午,从对面特勤处里面,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五短身材,脑壳特别大,就像是直接安到肩膀上一样,上头戴着黑尼礼帽,穿一身灰色中山服,扣得板板整整的,门口的警卫看到,挺直腰杆,立正敬礼;那个中年人略微抬了抬手,算是还礼,下了台阶,坐上大门左边停着的一辆崭新铮亮的小轿车,走了。
特勤处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但莽哥都没有看到警卫打过敬礼,晓得这个人来头不小,有意无意的问道“啥子人哦,这么大排场?警卫还要跟他打敬礼”
同桌的老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啥子人?堂堂特情处徐处长,徐大脑壳,你说排场大不大得?”
莽哥呵呵一笑,连忙说道“哦,他就是徐大脑壳啊,大得,大得。”
一连几天,莽哥都跑到那个茶馆去喝茶,找人摆龙门阵。他现,这个徐亦才还是蛮敬业的,每天早上坐了车来上班,下午坐车子回去,中间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己根本没得办法接近他,也不晓得他一天到晚跟些啥子人打交道,更不消说找到啥子线索了。但莽哥并不灰心,打听到徐亦才住的地方,准备到那里碰碰运气。他始终觉得,这个徐亦才有问题,不然,那个枪客临死的时候,也不会喊出他的名字。
这天上午,天阴得像鲁三爷的脸,下起了狗毛雨,风不大,却吹得人身上冷飕飕,街上的人很少,偶尔有一两个,也是闷起脑壳,急匆匆的走过去。莽哥裹紧身上的衣裳,埋起脑壳,走街窜巷,找到罗锅巷47号,也就是徐亦才住的地方——这里离那个枪客死的地方只隔了两条街。
这是一座老房子,房子很高,大铁门,门口摆了两个石狮子,下头,是几级青石板铺成的台阶;出了大门,顺到墙边,有一排高大的芙蓉树,已经开始落叶子了,树枝上挂了些豌豆角一样的种子。莽哥装成过路的样子,在房子外头来回走了几趟,看清了团转的地形,出了罗锅巷,到明清街的旧货摊上买了身烂朽朽的棉袄、棉裤,就近找了个水粉摊摊,喝了两碗水粉,吃了个油炸糍粑。
到了下午,莽哥估谙(估计)徐亦才该回屋了,就找了条僻静巷子,穿上烂棉袄烂棉裤,来到罗锅巷,双手插进袖子,低着头,缩起颈子,一副萎缩带蒌的样子,在徐亦才房子对面的墙角边菰(蹲)下来——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有人看到,也不见得会格外想啥子,顶多把他当作不成器的烂仗。
过了一哈儿,那辆崭新铮亮的小轿车从巷子头上拐进来,在门口停下,徐亦才从车上下来,闷起脑壳,快步走进大门。莽哥侧过头看了一眼,没有动,等大门关上,才站起身来,活动两哈身子。
罗锅巷本来就有些偏僻,平时很少有人——徐亦才大概也是看到这里幽静,才住进来的——加上现在天冷,又落着狗毛雨,更是显得冷清。莽哥搓着双手,来来回回的走着,让自己身上热乎一些;幸亏他有先见之明,下午去买了这身烂棉袄棉裤,要不然今天晚上还不冷得半死?
快到半夜的时候,莽哥看到还是没得啥子动静,这才离开罗锅巷,回了少城公园。
又是好几天过去了,徐府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水波不兴,下午徐亦才只要回了屋,就不再出去,也没得外人来找他;就在莽哥开始考虑还有没得必要盯下去的时候,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这天晚上,大约十点多钟,莽哥跟往天一样蓬(靠)到墙角边养神,突然听到巷子头上传来叮叮当当的铃声,伸出脑壳一看,一辆黄包车一路打着铃铛,从巷子外头进来。莽哥连忙缩回脑壳,趴到客膝头(膝盖)上,只是偶尔的往外头看一眼。
黄包车在徐府门口停下,从车上下来两个人,都裹着大围巾,遮了大半边脸,其中一个付了车钱,朝巷子看了一眼,跟到另一个上走到大门口,拿起门环,先咚咚咚敲了三下,隔了半分钟,又敲了一下,接着又是三下。大门嘎吱一声开了,两人向团转望了望,闪身进去,关上门,插上门闩。
这两个人有问题!莽哥马上产生了这种感觉,他虽然没有看到这两个人的脸,但现其中一个走路的样子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莽哥当下来了精神,团转看看,没看到有人影子,便飞快的脱了棉袄、棉裤,丢到墙角里,整了整衣裳,穿过马路,选了一根高些的芙蓉树,噌噌噌几下爬上去;在树杈上停下来,小心观察一阵,没现啥子动静;就顺到一根粗大的树杈,轻手轻脚的到了房子顶上,勾起腰杆,顺到屋檐向左走了十来步,梭到另一片矮些的瓦面上,一步一步的来到前面,贴到墙角边菰(蹲)下来,伸出脑壳,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下头。
下头是个天井,中间有假山鱼池,团转是走廊,到处清风哑静,黑黢黢的,看不到有人,只有右边一间厢房和门房里面还亮着灯。莽哥听了一哈儿,拿出一块黑布,蒙到脸上,伸手抓住屋檐下的横挑,身子一荡,轻轻落在走廊上,闪到走廊柱子后头,抽出手枪,小心查看一番,然后勾起腰杆,顺着走廊拐了个弯,蹑手蹑脚的到了亮灯的厢房门口,菰(蹲)下来,把耳朵贴到门缝上,眼睛机警的盯到走廊两头。
屋里,一个声音小声说道“……很好……只要云兴社跟龙翔社……,这件事……我会……报告上头……冷爷……”
声音很小,莽哥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但“云兴社跟‘龙翔社’”这几个字,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心想果然是你狗日的几爷子(几人)在搞鬼。
另一个沙哑的女声说道“徐处长,我两口子被逼无奈,做了这样的事情,要是云娃子出点啥子问题,老子才不管你啥子处长局长……”
话没说完,一个人小声喝道“你啷个跟徐处长说话的?小声点要不要得!”
屋里说话的声音果然小了很多,几乎听不清了,莽哥下意识的把脑壳往门缝上靠近,想听得清楚些,哪晓得一不小心,脑壳碰在门上。莽哥吓了一跳,晓得糟了,起身就跑,准备再从他下来的地方翻回屋顶。
这时,屋里一个声音大声喝道“哪个!”
莽哥不敢停留,只管扯起趟子猛跑。将拐过弯,从走廊边上的一间厢房里冲出个人,一边伸手掏枪,一边喊道“啥子人?”
莽哥抬手就是一枪,那个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莽哥不敢逗留,顺到走廊一阵猛跑,快到地方时,把手枪插到腰上,几个箭步冲过去,一脚踏在走廊的栏杆上,脚下一借力,跳起来抓住横挑,身子顺势往上一荡,翻上屋檐。莽哥将将(刚刚)站稳,就听到先前那个沙哑的女人声音,在下头喊了声好身手,接着喝道“还想跑?”
接着唔的一声响,莽哥只觉肩夹骨上一痛,身子歪了一下,差点摔倒,连忙稳住,忍痛从瓦面上飞快的跑到房子后头,使劲一跳,扑过去抓住一根芙蓉树的树枝一荡,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当当的落到马路上,冲进对面的巷子,扯起一趟跑了。等徐府里的人打开大门撵出来,哪里还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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