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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十来天,莽哥终于觉事情不对了,要是大部队当真是向北走的话,他应该撵到他们了。尽管他一路上走走停停,但是大部队行军,度肯定比他慢得多,但是撵了十多天,却连大部队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这只能说明,不是他撵错了路,就是大部队根本没有往北边走。可是他记得很清楚,当初在卡萨的时候,螳螂交待过,要是跟部队打散了,就从甘高山向北撵大部队,但撵了那么久,大部队在哪里?莽哥越走越虚火(害怕),他虚火不为别的,只为啥子都不晓得,不晓得这片林子到底有好大,要走到啥子时候才能走完;不晓得往后会遇到啥子情况。一个人在这样的深山老林,实在太吓人了,要是再倒下一回,他不敢保证自己还能站起来。莽哥左想右想,最后决定,再向北走两天看看,要是还撵不上大部队,就顺到原路回去。
就在莽哥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老天爷总算给了他一个惊喜,他终于找到路了,一条硬生生开出来的小路,路上稀泥烂洘的,到处是深浅不一的脚印,看起来从这条路走过去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只是时间隔得有点长,脚印里积满了水。
但是,莽哥顺到这条路只走了几十公尺,才现老天爷给他的不光是惊喜,还有吓人路两边,丢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枪支、弹药、钢盔、行军背包、行军锅、死骡子死马,啥子东西都有;这还不算啥子,吓人的是,他随末二时(随时、经常)能看到死了的国军弟兄,各种姿势的都有仰起的、趴到的、侧卧的,有些已经开始烂了,甚至只剩个骨头架子;尽管这些弟兄衣服上都有番号,但是莽哥认不到字,只能从他们的装备上,看他们属于哪个部队。他没有看到新38师的东西。
莽哥虽然胆子大,但也有些头皮麻,这一路上到处是尸体,一个活物都看不到,团转(周围)除了哗哗的雨声,没得一点动静,停下来的时候,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这哪里是条路啊,简直就是老人们说的阴曹地府!
莽哥捡了顶钢盔,扣到脑壳上——在塔干山下,他的帽子遭鬼子削掉以后,还没搞得赢(来得及)找新的,雨点打在脑壳上,很不舒服——加快脚步一阵紧走。没走好远,突然看到前头大树下有个人,抱着枪披着雨衣,正坐到树底下休息。莽哥拿不准他是啥子人,从背上取下枪,轻轻拉开枪栓,小心翼翼的从侧边摸过去,转到那棵大树后面,把枪抵到那个人腰杆上,小声喝道“不要动,把手举起来!”
那个人没有动,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得,莽哥默到(以为)雨声太大,或者对方睡着了,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就用枪轻轻捅了捅;哪晓得那个人一捅就倒,莽哥从大树后头转过来一看,才现又是个骨头架子。
莽哥看了那么多尸体,还是第一回看到身上装备这么齐全、坐得这么稳当的,当下没有多想,双手合十,对那个骨头架子拜了几下,车转身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赶路。
顺到一个斜坡下来,快到山脚底下的时候,莽哥又看到了稀奇路左边有个半圆形的崖洞,虽然没得他在珠溪河住的那个大,但也不算小,山水(山洪)哗哗的从上头留下来,跟水帘洞一样;这不算稀奇,稀奇的是,里面居然有顶班用帆布帐篷,帐篷口朝洞口方向敞着,里面也有人,坐到的、睡到(躺着)的都有,一共六个,但是,都是些骨头架子,其中,还有个挂着少校军衔。
莽哥站到一个坐得稳稳当当的骨头架子跟前,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弟兄啷个这种死法?要说是受伤死的,那应该睡到(躺在)地上或者担架上才对;要是遭野兽咬死的,就不可能这样稳稳当当的坐到那里;尤其是门口那两个,就像是在睡瞌睡,突然就死了一样;要说是毒蛇咬死的,倒也说得过去,但不可能好几个人同时遭毒蛇咬了。莽哥站到那里,想破了脑壳,也摸不到一点头绪。
其实,莽哥不晓得,他已经不知不觉的走过了甘高山脉,进了野人山。野人山并不单是一座山,而是这一大片深山老林的统称,又叫克钦山区、枯门岭、胡康河谷山,在密支那北边,喜马拉雅山南边,因传说有野人出没而得名。
野人山纵横数百里,山高林密,人迹罕至,地形极其复杂;林中古木参天,枝叶繁茂,灌木杂草丛生,葛藤荆棘密布,终年云遮雾绕,不见天日;加上树林里潮湿而闷热,使得瘴疠瘟疫蔓延,毒虫猛兽横行,素有“深山地狱”之称。
莽哥现在看到的这几个弟兄,就是睡着了的时候,不知不觉遭瘴气夺去了性命,只是死的时间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长,而是死了后,来了一大群火红颜色的蚂蚁,只用了大半天时间,就把他们变成了骨头架子。而莽哥这一路上,多亏了基本上没有间断过的大雨,才没有碰到过瘴气或者猛兽瘴气遭大雨冲淡了,野兽也因为雨太大,躲到洞里没有出来;至于蚂蝗跟蚊子,也因为他有过一回身上爬满蚂蝗的教训,衣袖、裤脚扎得紧,没有给他带来啥子麻烦。
莽哥把帐篷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收获不小两个行军背包,旁边插着行军铲,打开背包,里头有干爽的毯子跟衣服,帐篷墙上挂到几件雨衣,角角(角落)还有几双雨鞋;让他最欢喜的是,他居然找到一个药箱——不消说,死了的这几个弟兄里面,有卫生兵——里面有几个急救包、两大卷纱布、两瓶消毒水,还有奎宁片、阿司匹林、消炎粉等等。他虽然认不到药瓶子上的字,但记性特别好,以前训练的时候,乌鸦给他讲过这些药的样子和用法,他自己也用过。美中不足,他没有找到一点吃的。
莽哥拿起奎宁片瓶子,倒了几片在手上,放进嘴巴,也没有用水冲,一伸颈子吞下去——这其实是个下意识的动作——然后脱了身上早已经透湿的衣服,换上干衣服,拿了个钢盔,到洞口接了些水,把身上擦干净,换上干衣服,坐下来准备脱鞋子;哪晓得这一脱鞋,顿时疼得他抽了口凉气,原来,这十多天,他一直水里来雨里去,两只脚早就遭泡烂了,脚皮跟鞋子沾到一起,平时走路的时候,只是觉得有点痛,也没有在意;等他好不容易把鞋子脱下来,才看到脚背上都已经泡白了,脚卡卡(脚趾间的缝隙)里面烂兮兮的,有的地方甚至露出鲜红的嫩肉,一碰就痛得了不得。莽哥咧了咧嘴巴,拿起钢盔到洞口接了些清水,用纱布蘸着,小心把脚洗干净,擦干了,涂上消毒水,在脚卡卡里撒了些消炎粉,又撕了两块纱布,厚厚的把脚包起来,这才穿上雨鞋,站起来回走了几步,那种感觉,简直不摆了(好得无以言表)。
莽哥把他认为有用的东西,全部用行军毯包起来,外面又裹上雨衣,捆成一个行军背包——他原来那个背包早就丢了——行军铲插在背包侧边,背到背上,千代斜斜的插到腰杆山,穿上雨衣端起枪,出了崖洞继续赶路。哪晓得将走了不到二百公尺,就感觉头昏脑胀,脚耙手软,肚皮里头也不舒服,想呕呕不出来,连忙了个干燥的地方坐下来,掏出奎宁片、阿司匹林,吃了几片,坐了将近半个钟头,感觉好多了,才站起来继续前进。他哪里晓得,他将才实际上是在鬼门关上打了个拐,又回来了原来,那个崖洞里头,还残留了一些瘴气;如果不是他事先下意识的吃了几个奎宁片,或者在帐篷里再逗留一哈儿,可能已经遭瘴气熏倒了。
又走了两天,莽哥不敢再往前走了,这一路来,他没有看到一样新38师的东西,因此断定第113团走的肯定不是这条路,至于走这条路的是哪个部队,作为一个小小的一等兵,他不可能晓得;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那支部队早就过去了,他根本没得办法撵到他们——他是从那些骨头架子判断的,他不晓得那是蚂蚁的功劳——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回卡萨,搞不好还能碰到别的部队。
其实,莽哥现在走的这条路,正是第5军走过的路线,而且他离第5军断后的部队已经不远了,顶多三、四天路程;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选择了倒(返)回去,最终没有跟到第5军穿过野人山,幸,还是不幸,只有天晓得。
莽哥打定主意,说走就走,车转身(转身)就往回走。一开始还好说,顺到那条路走就是,但是走了两天多,离开那条路后,就出拐(差错)了这深山老林里头,到处看起来都差不多,他默到(以为)是顺到原路回来,实际上早已经走偏了,本来打算往南走,现在变成往西南去了。
离开那条路走了四天,天终于晴了,虽然看不到太阳,但偶尔有几条光线,顽强的穿过密密麻麻的树叶,洒在地上,让人看起来格外的舒服;整个树林像个巨大的蒸笼,到处是白茫茫的雾气,水滴从树叶上落下来,落到地上的水凼凼里叮咚乱响;树上看不到影子的雀雀鸟鸟闹热起来,吱吱喳喳的你呼我应,此起彼伏;远处隐隐约约的还有虎啸狼嚎,豹吼猿啼。这片荒无人烟的树林,在这一刻活了起来。
莽哥的心情跟到好起来,不等天黑,就砍了些树枝葛藤,搭了个吊床,把背包、刀枪扔到上头,爬上去盖上雨衣,倒头就睡——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在落雨,他只能找个山洞,或者找块大石头躲起来,半睡半醒的迷糊一阵算事,他太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睡到半夜,莽哥遭一阵响动惊醒,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来,看到吊床底下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转来转去,时不时的望起脑壳看一下,嘴巴里出低沉的吼声。莽哥笑了,他认出来那是一头黑豹,亏了他今晚上搭了吊床,不然麻烦就大了。莽哥抓起枪,拉开枪栓瞄准黑豹,哒哒哒哒打了个连,清脆的枪声在半夜里,听起来格外响,格外刺耳;黑豹狂吼几声跳起来,啪的一声摔到地上抽了几下不动了。莽哥没有管它,倒下来继续睡他的瞌睡。
莽哥这一觉,一直睡到大天亮才起来,听到树林里响起一阵哗哗的声音,晓得又落雨(下雨)了,连忙下了吊床,穿戴整齐,把黑豹拖到一块大石头底下,用千代割开皮,从大腿上选了些好肉,一条一条的割下来,血淋淋的吃了几块,剩到的用芭蕉叶包起来,揣到身上继续赶路。这个时候,他实在找不到可以生火的地方,即使是山洞里,落了这么久的雨,里面的枯枝败叶的,也是潮乎乎的,根本点不燃;再说,现在这种情况,有吃的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有闲心去管它生熟。
这段时间,莽哥有了帐篷里那些弟兄们的“支援”,再也不怕落雨了,身上有雨衣,脚上有雨鞋,背包里还有几身干衣服,可以说样样不缺;而且,从那回吃坏了肚皮,差点要了他小命以后,他就学乖了,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找吃的,哪怕不赶路,也要先吃个半饱。现在有了这些生黑豹肉,他可以好几天不消为吃的心焦(愁)了。又走了十来天,树林渐渐稀疏起来,莽哥的心情为之一振,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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