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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站在徐西宁身后,攥着那五万两银票,脸都气白了。
这些年,云阳侯府花了江家铺子上多少钱!
那怕是算都算不过来!
现在,大小姐勾引小姐的未婚夫,闹出未婚先孕的丑事,甚至还闹到了御前,大伯父不说好生安抚小姐,竟然这般威胁?
这说一句狼心狗肺都是糟践了狼心狗肺。
相较春喜的极怒,徐西宁只是眉梢微挑,眼底带着冷笑,看向云阳侯,“我要答应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一个条件。”
徐西宁肯答应,云阳侯松下一口气。
他是气急之下说出查江家铺子的话,可真的要查,他却未必有这个能力。
何况,一旦查了,以后云阳侯府还怎么和江家铺子伸手。
面色稍霁,云阳侯说:“什么条件?”
“大姐姐赔偿我十万两。”
“你这是在抢钱!”宋氏震怒的吼道。
春喜:……
原来现在才开始抢钱?
刚刚不是已经抢了?
徐西宁慢条斯理一掸裙面,“大伯不答应也行,那我就宁死不屈,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我自己都被折辱成这般了,我也无暇顾及江家的铺子,大伯要去查便去,我光脚不怕穿鞋的。”
徐西宁摆出一个油盐不进滚刀肉的姿态。
这让云阳侯怄的快断气了。
好好的懦弱愚蠢受气包,怎么就忽然成这样了!
徐西媛坐在徐西宁对面,一脸的怨恨,看着徐西宁,“傅世子爱的人是我,他根本不爱你,你这样纠缠,不是下贱么!”
徐西宁冷笑,“但我没有婚前就脱光了和人钻一个被窝造孩子,但凡你肚子里没多三两肉,你爹娘也不至于现在这般。”
她话说的粗鄙。
怼的徐西媛面色涨红,羞愤难当。
云阳侯糟心的看着徐西媛,瞥了她那肚子一眼,恨不得把这不争气的闺女给掐死了。
可皇上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原委,徐西宁要真豁出去了……
偏偏现在神不知鬼不觉得弄死徐西宁都不行。
丰厚的嫁妆拿不到不说,一旦徐西宁现在出点什么事,朝堂上他的那些政敌必定像喝了鸡血一样拿这件事做文章。
“封十万两银票!”云阳侯头痛不已,磨牙吮血,应下。
宋氏心疼的如同在剜她的肉,“西宁,大伯母素日真是看错你了,真是商户女,和你娘一样,眼里只有钱,骨肉亲情全都不顾!”
徐西宁一个眼神没给她。
等十万两银票送来。
云阳侯道:“那我们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你和西媛,娥皇女英,一起出阁,这件事你不能再做反悔,不然……”
徐西宁将银票给春喜收好。
转头打断了云阳侯的话,问道:“娥皇女英我没有问题,一起出阁我也没有问题,现在我就只有一个问题,我和大姐姐,谁是正妻,谁是平妻?”
徐西媛登时脸色一变,看向云阳侯。
她堂堂云阳侯府的嫡女,怎么可能给人做平妻!
宋氏也急道:“自然是西媛做正妻!”
云阳侯眼皮一跳,只觉得不妙。
果然——
下一瞬,徐西宁就拿出那份婚约的誊抄版。
轻飘飘往桌上一放,“但我的婚约上没写平妻二字,所以,我是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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