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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辛夷不紧不慢地穿好衣裳推开房门,骂道,“他惦记他的,你慌什么?
怎么滴,咱们家不能吃顿饱饭了?吃顿饱饭就得活该被他们赵宅的人盯上?惯得没病。
去,去开门问问他干什么?只要不是死人,就别来烦老娘。我他娘的家里一大推事儿还没处置完呢,他跑来添什么乱?
你问你二伯,他们要是能安然无恙地接回你大嫂,你就他进来说,如果不能,哪来的滚哪去。”
噼里啪啦一顿骂,赵二郎面上显得害怕,可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啊。
他三步两步来到院门前,放下门闩,开了门,一点没有客气地道,“二伯,这天还没亮呢,你这是干啥啊?
咋,想问问我娘我家今年都种什么庄稼啊?这……这种地还早呢,你老帮忙也不能这么急啊?”
赵铭礼一看赵二郎见面就堵心,没好气地瞪着他道,“你奶奶叫你娘去家里,说是有急事儿商量,你快去叫你娘出来。”
赵二郎这时候也不装了,把脸一沉,“二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家里在有啥事儿,也不能天不亮就来叫人哪?
实话跟你说吧,我娘说了,只要是家里没死人,其他的事儿,都不算是事儿。
我家这边一大堆闹心事儿还等着我娘处置呢,哪有功夫去老宅管闲事儿啊?
二伯,你也别拿什么孝道来压制我娘。我娘和你们分了家,不欠你们的。
再说了,你们老宅有好几个大男人,咋地,有事儿你们男人不能解决,非得来找我娘啊?”
叭叭叭……赵二郎毒舌起来,比他娘还厉害。
赵铭礼被怼地差点撅过去,指着赵二郎脸都青了,“你……你,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我是你二伯,你……你就是这么对你二伯的?”
赵二郎闻言讽刺一笑,“得了吧二伯,你这话说出来不脸红吗?啊?
大清早天不亮就踹门,说什么老宅那头那个后奶奶找我娘有事儿?这话你说出来不觉得可笑?
说惦记我家东西不磕碜,你们不是一贯都这么做的吗?还遮掩啥呀?谁不明白?”
赵铭礼接连被侄子打脸,气得再也呆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切……果然是心思不正,跑这来理直气壮,还觉得自己挺好看呢。”
赵二郎性子是真随了原主他娘啊,一张嘴没饶过谁,冲着他二伯的背影呸了一声,讽刺道。
回到屋,他这才有些忐忑不安,心神不宁地问老娘,“娘,我……我刚才将我二伯给呵斥走了。
你说,他……他回去跟我那个后奶奶一说,后奶奶能不能来咱们家闹啊?
这要是让人知道,我没大没小的,叱哒我二伯,还不得叫人骂死我?”
叶辛夷却不以为意,“有话说,母慈子孝,父仁爱,做子女的才能孝顺老子
所以,你二伯不慈不仁之辈,你孝顺他一天,都是罪过,是对天下真正父慈子孝的嘲讽和侮辱。
再有,咱们家现在要闹成一锅粥了,从老陈家拿回来的那点银子,是咱们家之前付出去的,还有就是你哥吃了大苦头,该得的医药费。
而老娘卖的菜方子秘籍,那是老娘我师父传给我的,属于我个人的陪嫁东西。
老宅那帮人惦记?他们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敢惦记我们三房的一草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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