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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剪瞳低下头,没有敢看司徒千辰此刻的神情,他一向心思缜密,不知道这点小谎言,会不会被他看破。
她心乱如麻,手指搅弄着的帕子已经不成样子,回来的路上,她已经被慕惊鸿的那句话给弄得快要疯掉,现在她在正牌男友的面前又隐瞒了事实,这实在是良心难安啊。
许久,司徒千辰并未开口,反倒是一抹温热覆上了她烦躁不安的小手,凌剪瞳明显一颤,下意识地抬眸望向他。
他眸光温柔似水,嘴角的笑意宠溺异常:“剪瞳,你都这么大了,怎么性子还跟那五六岁的孩童一般,遇到好玩的便也不想家了,不想家也就算了,怎么连我都不放在心上了?”
凌剪瞳那七上八下的心,在遇上他的假意嗔怪后,不知为何就安稳了下来,她的目光略显呆滞,却依旧歉意道:“对不起,司徒,下次我一定不会这么晚回来了。”
司徒千辰顺势摸了摸她柔软的,轻叹一声道:“这样也好,在你成为镇国府的女主人之前,你索性就好好的玩玩吧,我真是怕,你嫁给我之后,就没有这么多自由的时间了。”
凌剪瞳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之色:“女主人?”
“对啊,怎么,剪瞳,你不想嫁给我吗?”
他含笑的眸子不似之前那般深邃如海,他此刻情意绵绵,一时间竟让凌剪瞳胸闷的喘不过气来。
不知为何,她耳边竟出现了幻听……
“眸儿,听我的话,别对我好,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我会忍不住把你从二哥身边抢过来。”
“咳咳”她蓦然涨红了脸,连连咳嗽了几声。
“剪瞳,你怎么了?”司徒千辰微蹙眉头,边抚了抚她的背,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有点微烫,看来是染上风寒了。
司徒千辰蓦然抬眸唤来守在厅堂外的黑鹰,嘱咐道:“把大夫叫来。”
“不用了”凌剪瞳连连摇头,示意黑鹰不要去,之后便对司徒千辰道:“司徒,我有点累了,我想先回房休息,对不起。”
“那我送你回去吧。”
凌剪瞳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也只得答应。
司徒千辰亲自替凌剪瞳掖好了被角,看着她闭上眼睛,熟睡之后才起身悄然离开了她的房间。
房门关上,凌剪瞳的眼睛就缓缓睁开了,眼眸中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哀愁,她盯着天花板,此刻她满脑子想的竟不是司徒千辰开口向她求婚了,反而是,在灯火下,慕惊鸿那张无比认真的脸,还有那句暧昧不清的话语。
她的心跳的很厉害,她的掌心覆住心口,不禁喃喃苦笑道:“凌剪瞳,你是傻了吗?那风流公子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门外,司徒千辰站在游廊许久,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身旁的黑鹰一直默默的候着,瞧着司徒千辰的脸色,他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黑鹰,南方净渊教已经展到什么地步了?”他的蓦然开口,给了黑鹰一口喘气的机会,黑鹰上前连忙低声回道:“二爷,皇上虽然派了辅国将军去镇压邪教净渊教,可如今已经过了大半个月的时候,净渊教非但没有扫除干净,反而还逆势增长了不少教徒,属下也是刚刚得知,净渊教的爪牙已经蔓延到了南方的好几座城池了。”
司徒千辰负手而立,仰头望着远处的星空,眸光深邃:“辅国将军年岁已高,恐怕这场仗不会拖得太久,皇上就会把他召回的,只是可惜了太子的一番想要立功的心意,而且,他也应该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净渊教,竟已经展的如此厉害了。”
黑鹰附和地点头:“事态如此展下去,皇上倒时怕是还要仰仗二爷您亲自出面。”
司徒千辰早早就料到,并无惊讶之色,他只是想到凌剪瞳刚才的神情,就有点无名的不安。
看来,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要早点跟剪瞳结成夫妻的好,否则,一旦她的真实身份曝光,说不定就会引来更多的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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