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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么?”萍姥姥虽然嘴里这么说,但还是很快走到了门口,“不就是一个欧阳右半吗?我不信,他还敢强行闯进来。”
她跟着自己的属下出门之前,又恶狠狠地看着柯寰:“你想要活命的话,最好老老实实给我在这间屋子里待着!”
萍姥姥刚刚走出去不久,柯寰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接着就是一片喧哗。
这个什么“欧阳右半”又是何许人?连这个萍姥姥都如此忌惮?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柯寰偷偷走到了一扇小窗的旁边,悄悄探出了一点点头。
屋外已经被许多人手中举着的火把,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了。
袁姑姑带着他的人,也站在了靠近自己这一侧的人群当中。粗略看了一下,萍姥姥这边应该也有上百人之多。
而对方除了骑在马上的五个人,屁股后面又跟过来二十多个人。
火光映照着水面,波光粼粼之下,却是暗潮汹涌。
“欧阳左使,深夜造访叶羽泽,不知有何贵干啊?”萍姥姥站在中间的一处木制平台上,看似气定神闲地悠悠问道。
对方为之人,双腿夹了夹马肚子,向前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这大丽境内,本左使想去哪就去哪,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还需要提前跟你打招呼吗?”
借着火光,柯寰只见此人长得跟他的声音一样纤细阴柔。头很随意的披散下来,直到肩头;脸上没有半点胡须,竟比很多女人看着还要光洁。
特别是他身上这套奇装异服,式样男不男、女不女的;配色之妖,哪怕袁洁瑛穿上去,都未免有些太过妖艳、太过辣眼睛了。
萍姥姥估计早就司空见惯了,淡淡地回了一句:“欧阳左使果然是权势熏天啊,在我们大丽境内,快和教主平起平坐了。”
欧阳右半听完这番话,表现得倒也平静:“萍姥姥,你少拿教主出来说事儿。”
“天都这么晚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曾经买过天机盒的人,是不是又被你们抓住了一个?”
萍姥姥停顿了一下,接下来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欧阳左使的消息这么灵通吗?”
“哼,姓袁的小丫头一伙人,刚翻过‘雪月山’,就有人来禀报我了。”这家伙不好好说话,居然还用手掩了下嘴,“把人交出来吧,免得我再动手了。”
“什么‘买过天机盒的人’,老婆子我从未见过。”萍姥姥说着,把拐杖在木台上,重重的杵了一下,“这叶羽泽是‘圣女’修炼之地,我看谁敢乱来?”
骑在马上的欧阳右半微微一笑:“哟哟哟,又拿圣女出来吓唬人了?”
“她快有大半年没有露过面了吧?之前、就连一年一度的新春祭月大典,都没有参加呢。”
“我们这位圣女,真的还在叶羽泽里面闭关修炼吗?要不,姥姥你去请她出来,让我等信徒见上一面?”
放出斗气的袁洁瑛,手中长鞭“啪”地一抖:“大胆!你身为圣月教左使,竟敢对圣女如此不敬?”
欧阳右半也跟着放出了黄色的斗气:“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既然圣女不能现身,那本左使只能执行教主之令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块银光闪闪的圆形牌子,举在了手中:“‘圣月令’在此。见圣月令,如见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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