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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慢慢地在捣鼓些什么,虞听边唤她边走过去,“伶姐姐。”
冉伶回眸看,眸光犹如夜间溪流中倒映着的星星。破碎、晃荡。
“你在做什么?有什么需要叫客房服务就好了,你”
虞听噤声,发现冉伶已经弄好了。
一杯柠檬水,她端起来递给虞听,嘴角牵着若有若无的笑。
今天结婚,虞听体贴,为冉伶挡下了许多酒。
虞听微愣,不禁失笑,把柠檬水接过,喝了一口。
“好喝。”这次她可没有故意挑剔。这次的柠檬水似乎更好喝,比上一次的甜一些。记得上次,她故意说酸来着,冉伶真的会记么?
冉伶到今天早上不是还在跟她生气么?冷暴力,不理人。现在好温柔的一副已经被虞听哄好了的模样——被亲了一下就被哄好了。
哄好后又变成了那温柔又腼腆的,满心满眼都是虞听的伶姐姐。
宴会上就在展露她的柔软,虞听每每喝酒,她眼里都会流露担忧,不自控地牵紧虞听的手。
虞听又是这样满眼星星地看着她,感叹:“伶姐姐,你怎么这么好。”
冉伶嗔了她一眼。
她又这样。
这种话虞听不是第一次说了,每次冉伶对她好她都会这么嘴甜。情绪价值给够了,但心呢?
心呢?
冉伶眼波微动,步态轻雅,错开了她,走向沙发。
虞听跟上去,随口关心:“今天累不累?穿高跟鞋站了很久,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说累不累。冉伶拾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字:【你累吗?】
虞听看过去,叹气,故意可怜道:“当然累啊,累了一整天了。”
虞听发觉冉伶的脖颈细腻得像流动的水,脸色卸妆后比之前苍白了些许。伶姐姐身娇体弱,她才是最累的那一个吧。
虞听放柔声音,真心道:“你也辛苦了,快先进去休息,很晚了。晚安。”
冉伶不累的,她还想跟虞听沟通,她想知道虞听是怎么想的。迟疑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点点头,往卧室里走。
虞听目送她的背影直到消失,站在原地把最后一丁点儿柠檬水喝掉。
虞听没有跟着进房间去,推开阳台的玻璃门,巨大汹涌的海风扑向她。
摸到不久前放在这儿的烟盒和打火机,虞听点了只烟,手肘撑在台面上,身体松弛下去,眼神浮现几分疲惫。
望去大海荒芜又美丽,巨浪孤独又沉溺。黑色吊带裙的她几乎要融进夜色里。一支烟很快耗尽,海风把她身上的烟味吹了个七八分干净。
又在阳台站了一会儿,她终于抬手去推玻璃门,身姿曼妙冉伶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眼前,重重地风灌进房间里,吹乱她的长发。虞听连忙迈步进去,把门关上,风被隔绝。
冉伶太单薄,吹不得风,一吹就生病。
“不是去睡觉么?怎么又出来了?”虞听问她。
冉伶摇了摇头,凝望着她,情绪有些紧张和忧愁。她不想看虞听一个人在阳台抽烟,不想虞听有心事却不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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