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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二婶紧紧抓着元圆的手,利落的讲着价。
“你坐那儿干啥,那群人看着面上和气,惯会在人背后说三道四,平白污你自己一耳朵。”
元圆无所谓的耸耸肩“从小到大这些话听的也不少,嘴长她们身上,我又不能去拿针缝上。我不在意就行。”
“你啊,”元二婶有些恨铁不成钢。
回到家天已经大亮,二叔已经遛弯回来,难得的出去买了份报纸,翘着二郎腿在客厅里看着,听到开门声,讲手中的报纸放下就来提菜。
“买这么多菜啊,”说着往厨房提去。
二婶跟在身后,见他将菜放下,就将手中的大袋子甩了过去“给,你侄女给你买的,我说不要浪费这个钱,她非要买。”
二叔看了下元圆,乐呵呵的讲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来,看出来是套睡衣“哎呀,我说了不用买了,平时也穿不上,”边说着边往自己身上比画,“娃他妈,你给我看看合身吗?”
“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二婶嫌他在耳边一直唠叨,直接推进了卧室。
没一会儿从屋里出来,在客厅中间展示“这衣服是舒服,保暖,穿着还挺衬我的,哎,你们都看看我啊。”
二婶收拾着手上的食材,没空搭理他“圆,今天在家里随便吃点,明天再去老房子吃年夜饭。”
元圆点点头“好嘞,你们看着安排就是了。”
二叔舍不得脱掉衣服,就这样一直穿在身上,不时的念叨一句“还是我元圆孝顺,这就享上侄女的福了。”
元凯睡到快1o点才起来,胡乱的吃了点早饭,元园就押着他去找理店修理他那头小杂毛,已经大年二十九了,街上也没几家店开着,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店还人满为患,没办法也要等着。
元凯耷拉着脑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排队,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半大小伙从旁边飞快的驶过,片刻又退了回来“元凯,你舍得剪掉你的头?”那夸张的语气,惹得元凯瞪了过去,却也不敢反驳。
“我姐说了,现在大城市不流行这个型,你看现在都流行硬汉。”
那小伙嗤笑的走了“切,谁信啊,还不是你姐回来了,”元圆认得这个小伙,同个村的,家里没人管,整天在街上溜达,学习更不用说。
看到元圆的眼神看过来,元凯急忙摆手“”姐,我可没跟他玩,放学就回家写作业,可乖了。”
等到大中午,元凯终于剪好了头,小平头很是清爽,把他之前遮掩在刘海下的眉眼都露了出来,这样的小伙子看上去才有精气神。
很晚了,二叔居然没有打电话过来催吃饭,元圆想到了一个原因,却也没放在心上。
回到二叔家楼下,远远的就听到楼道里传来各种嘈杂声。
元凯一听眉毛就皱了起来“姐,奶来了。”
元圆揉着他现在摸着有些扎手的短“小屁孩别管,早晚要碰到。”
一走到门口,屋里就出来一个人,拉着元圆的手就朝屋里走“看看看,人来了。”
元圆有些厌烦的将手臂从那人的手中挣出,好家伙,屋里乌泱泱的站的坐的,有将近二十来号人。
“你这丫头,傻站着干啥,还不叫人,”一旁的老太太伸手在她的背上呼了一掌,幸好冬天穿得厚,不痛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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