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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倦抚着他眉眼:“你明白?谁教你的。谁私自告诉你的。”
“有谁爬了你的床,你偷偷摸摸地跟人做过了。是吗?”萧倦笑,“怯玉伮啊,你怎么这么愚蠢,把那人说出来,朕会让你明白,瞒着朕的下场。”
林笑却听得恼了,也笑:“这不是陛下亲自教过,臣虽愚蠢,在陛下的教导下,也该明白了。”
萧倦气消了些:“没有就好。朕养你教你,你需要的朕会送到你手里,但怯玉伮,你得明白一个道理,哥儿也好,房事也罢,只是消遣,你若是着迷上了,就不要怪朕帮你戒断。”
春宫图抬了上来,宫廷的民间的好几十本。
萧倦随手拿起一本,翻开,道:“朕之前教你的,只是让你知晓,你那处能用。真正的云雨,你根本不会。”
林笑却不想看,萧倦偏要他瞧。
林笑却瞧着那些图,心如止水。反倒是萧倦越来越热,越来越热,最后竟……
林笑却蹙起了眉,挣扎起来,要脱离萧倦的怀抱。
萧倦制着他,不让他离开:“急什么,看完了自会放你回去。”
萧倦的声音滚烫,就在林笑却的耳侧,林笑却痒得微仰起下巴,轻轻喘息。
他倏地问:“每个父亲都会这样教导孩子吗?”
“陛下,您有需要,可以与您的妃妾巫山云雨。”
林笑却仿佛双脚已在悬崖之外,就靠着萧倦那手揽着腰。无论萧倦松手,还是把他拽上去,都是林笑却不能承受的。
萧倦只是让林笑却继续看,继续瞧,到底有多少花样,到底能办出怎样的荒唐。
林笑却只觉荒唐不在书之内,在书之外,在这个深宫大院里,萧倦指鹿为马,将平常事说得荒唐,将滑稽事定为平常。
他是帝王,他说出口便是金口玉言,旁的人只会迎合吹捧奉承。
林笑却问:【233,谢知池还在当宫奴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233问:【宿主想离开这个世界了?】
233沉默了会儿,道:【宿主可以刺激一下萧倦,皇帝应当知晓。】
他道:“陛下,臣的心其实一直没有改变,臣心中只有谢知池,只是谢知池。再多的春宫图,也不能让臣动欲,反倒是陛下,为外物所扰。臣该回去了。”
萧倦满身的火一下子就熄了,他已经很久没从怯玉伮口中听到“谢知池”三个字。
他松开手,林笑却离了他的怀抱站在一旁。
只着里衣的萧倦那处如此明显,他却毫无羞耻之心,只是让怯玉伮把刚才说出口的名字再念一遍。
林笑却离远了些。灯火里,满地的春宫图。
“陛下,”林笑却跪了下来,“臣知道您疼爱臣,想给臣最好的。可这世上从来是各花入各眼,我想要的,不过是得一人心,此生不相离。”
萧倦头发披散,神情阴鸷。
“你为了他,又一次下跪。”萧倦道,“怯玉伮,你再说一遍你要谁。”
林笑却直觉不对,不敢再言了。
可萧倦站起来,身形高大,一下子连殿内的灯火都好似被挡了,没那么明亮。
太监们连忙上前伺候穿衣。衣冠齐整后,萧倦道:“太久没见月生,都要忘了他什么模样。把他带过来,堵住嘴,手脚绑了,让怯玉伮瞧瞧,宫廷里培养的宠奴,比什么谢知池谢知狗好玩多了。”
林笑却连忙站了起来,伸开手挡住,不让张束去。
张束急得跺脚,哎哟,这小主子不是火上浇油嘛。
果然,萧倦一脚踹过来,张束被踹倒了,林笑却眼见着也跟着倒,萧倦将他抱住了。
农猗眼力见儿也快,赶紧趴地上给张束当了垫背。
萧倦掐着他脸颊,迫使林笑却张了口:“朕好久没给怯玉伮刷牙,怯玉伮说话才会这么不中听。朕给你刷,朕轻轻地,把你洗刷干净。你就不会跟个两三岁的孩子一样,吵着闹着要会咬人的玩具。”
小太监们呈上了漱口茶、牙粉和牙刷,萧倦攥着牙刷像攥一把匕首,要把林笑却切割殆尽。林笑却闭上了眼,暗道大概要流血了。
可是奇怪,力道真的很轻,很柔,甚至手法比山休更轻更缓,一点都不痛。
但林笑却准备睁眼的时候,刷牙的工具换了。
萧倦将牙刷砸进水盆,水花四溅,他粗暴地净了手,用中指抚上怯玉伮的牙齿。门牙大一些,犬齿尖尖的,可惜跟怯玉伮一样没用,根本划不破他的指腹,尝不到他的血流。
萧倦暴怒未止,继续往里探怯玉伮的后齿,粗壮有茧的中指异物感太强烈,怯玉伮干呕,咬住了萧倦的手指。
萧倦这才尝到疼了。
但未觉更怒,反而心里踏实了些。
萧倦摸了摸林笑却的头,叫他咬得更用力些:“咬出血来,朕给你尝尝,万金之躯的滋味。”
萧倦以为找到了自个儿心空的缘由。原来是他对怯玉伮产生了善意,必须得学着割肉喂鹰,方能填补心中空洞。
他竟然也要做一个活菩萨了。教养之恩已经不足够,唯有割肉之痛才能叫怯玉伮彻底成为他的孩子。
林笑却因干呕不适落下了泪,萧倦还以为是感动的。
多可爱的孩子啊,多么乖巧,多么懂得感恩。
林笑却闭着眼,泪水滚落。他张开口,想叫萧倦把手指拿出去,但萧倦非要抵着他下巴叫他咬。
他又不是野兽,吃不了人肉,血只会恶心,不会觉得甘甜。这皇帝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又玩起了新的游戏。恕他是个念旧情的,相比这食人饮血、饮鸩止渴的疯狂,他更愿意当这皇帝的孩子,小猫小狗也罢,别逼他喝这皇帝的血,他会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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