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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补好妆后,讳莫如深地提醒,“走吧,这事别往外面说,根本没几个人知道,我?都忘记是从?哪听来的呢。”
几分?钟后,洗手间外彻底没了声音后,陈宇薇才推开门出来,酒气也散得?差不多了,一脸若有所思。
那两个女人究竟知不知道洗手间有人,她怎么觉得?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这是私人会所,隐私方面做得?极好,连廊道上都没有监控,又会有谁有这样的手笔?
不过,抛开这个不谈,她们?口中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
“在想什么呢,从?刚才就一直不吭声。”
陈宇薇坐在车上,握着手机在闭目沉思,冷不丁地听到丈夫的声音,没好气地说道:“你吓我?一跳。”
“对了,你今天下午是不是跟冯太太见过面?”徐长栋平日里?话并?不多,半醉半醒反而?成为了话痨,“冯总跟冯太太两口子人都挺好的,运气真好啊,生的女儿那么聪明可爱,古灵精怪的。”
搁平日里?,陈宇薇也要?附和几句的,但今天她没有这个心情,满脑子都被那件事占据了。她并?不傻,今天下午的那一幕幕在脑海里?反复上演,如今回?想起来,确实古怪。
至于在洗手间听到的那些话,以?及那两个女人,她敢肯定,绝对跟冯太太没有关系。
虽然跟冯太太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但她看得?出来,冯太太是个有话说话的敞亮人,绝不会以?这样的方式“说”给她听。
他们?夫妻之间没什么不能聊的,陈宇薇下意识地便开口问道:“你觉得?小萱她人怎么样?”
徐长栋身处那样的位置,即便是在家里?,也是谨言慎行,更?何况是评价弟媳,要?是在他清醒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说不该说的话,可偏偏喝了酒,话匣子也就打开了:“不好说,我?跟她不熟,别的都还好,但她家里?情况复杂,在背景财势上,知洲确实高攀了她,可咱们?也不是冲着这个去的,我?只怕……大家族人多嘴又杂,碰上一个两个拎不清的,就够受罪了。”
陈宇薇按了按额头,似是酒后头都开始发痛。
尽管猜测洛萱可能跟冯太太有过节,但也没想到有着这样的渊源,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她思绪有些混乱,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去问问洛萱,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她没那么关心,但如果是真的,那知洲知情吗?
以?及,她以?后要?跟冯太太保持哪种程度的来往,会让彼此更?舒适自在?
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
周五,注定是一个不能睡懒觉的清晨。
“不速之客”雷打不动地又窜到了主卧里?来。
冯嘉沅仰着头问正在佩戴腕表的爸爸,“爸爸,再坚持一天,你明天就不用上班了,是不是很高兴?”
季清羽洗漱完,来到衣帽间时,听到了冯成则低沉的回?答:“高兴。”
她停下脚步。
闯入到耳朵里?的是十?五分?钟前,他埋在她脖颈处,忍耐着,却又平息着的喘声。之前是因为不太熟悉,所以?她尽可能地避免穿衣帽间的睡裙,现在她已经在思考,或许她应该找个机会再购置一批新的睡衣。
最好是相对保守却又舒服的上衫下裤。
星期一到星期五这样穿。
星期六星期天再穿别的。
“好巧,爸爸,我?也很高兴!”稚嫩的童声打断了她的遐思。
季清羽轻笑一声,却立刻就引起了衣帽间里?父女俩的注意,齐齐回?过头来看向她。
“妈妈!!”
冯嘉沅马上忘记了爸爸,冲了过来,抱着她的腰蹭了蹭。
冯成则扣上表带,顺便看了眼时间,提醒,“沅宝,你该出门上学了。”
“再等等,我?有我?的安排。”冯嘉沅松开了手,回?头打量爸爸,皱着浅浅的眉毛,总算是发现了不对劲,衬衫领口光秃秃的,“爸爸,是不是要?我?帮你挑领带?”
季清羽努力憋住笑意。
这是冯总最近培养出来的一点乐趣吧?每天早上都要?在衣帽间等她,等她挑领带,系领带。
她承认,她也琢磨出了趣味来。偶尔她也会找视频教?程,学习温莎结、曼哈顿结……虽然这玩意儿学着也没太大用处,但她想看冯成则惊喜的眼神——当然,他的情绪太过淡定平稳,她至今还没见过他为什么事大惊大喜过,实为遗憾。
而?他,也在慢慢熟悉她的首饰柜。
冯成则朝她这儿瞥了一眼,委婉拒绝:“你妈妈会帮我?挑。”
“那……”
冯嘉沅眨了眨眼,兴致勃勃地攥着小拳头,“我?跟妈妈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帮爸爸挑领带!”
冯成则还未来得?及出声,季清羽已经轻快地应下了:“好啊!一局定输赢,让爸爸当裁判怎么样?”
“好好好!!”
冯嘉沅兴奋极了。她好喜欢每天早上来找爸爸妈妈玩。
前两天妈妈跟她躲猫猫,她去学校跟徐逸川他们?说了,他们?都用特别羡慕的眼神看她。
冯成则:“……”
他只好倚在一边,气定神闲地看着这母女俩玩游戏。结果没有任何悬念,除非季清羽刻意放水,毕竟家里?人都知道只要?冯嘉沅玩这个游戏,第一次出的永远都是石头,她对石头爱得?深沉。
冯嘉沅虽然输了,但一点都不沮丧,分?别给了爸爸妈妈一个熊抱后,背上书包高高兴兴地去上学了。
“好可怜。”季清羽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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