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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丰收闻言,是这个理,虽然是自个儿的闺女,可男女有别,他留下不方便。
“那你留下好了。”丁丰收看着郝父他们道,“那咱们走吧!让她们好好的休息,这一天心惊肉跳的。”目光又转回来道,“那我们走了。”
“我送送你们。”章翠兰看着他们道。
“行了,送什么送,我们这么多人还不认识路啊?”丁丰收摆手道,“外面冷,你还是待在屋里好了,生病还不得花我的钱,得不偿失。”
“我只把你送出门口,插上房门可以吗?”章翠兰看着他好笑地说道。
“你说的对,房门是得插严了。”丁丰收郑重地说道。
章翠兰将他们送到了门口,看着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回身进了病房,插上房门。
“你爸呀!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担心我着凉生病,却非要说花他的钱。”章翠兰走过来坐在病床上道,“所以你爸很疼你的。”
“呵呵……”丁海杏笑着认真地点头声线依然粗粗地道,“我知道。”
“你嗓子没好,别说话。”章翠兰赶紧说道,“咱不聊了。”
“医生的药很管用,嗓子不疼了。”丁海杏声音粗嘎地说道。
“真没事?”章翠兰狐疑地看着她道。
“没事,和您聊天没关系,只是妈别嫌弃我声音难听。”丁海杏故意粗声粗气地说道。
“怎么会?你无论变成什么样儿,都是妈的闺女。”章翠兰温柔地看着她,伸手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诧异地看着她说道,“这一回怎么不反驳我说你爸的好话了。”
“因为妈说的是对的。”丁海杏满脸笑意地说道。
章翠兰一双眼睛在她身上,转来转去的,“妈,您看什么?”丁海杏低头看看自己道,“我身上没有什么不妥啊!”
“总觉的你变的不一样?”章翠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
“哪儿不一样啊?”丁海杏唇角微翘,长睫轻扇,犹如灵巧的蝶翼振翅。
“听话了,懂事了。”章翠兰笑着说道。
“那是因为我长大了呗!”丁海杏面带笑容,声音却清冽而飘忽。
章翠兰看着她,感觉一时间,女儿离她很远,拽着她手。
“妈。”回过神儿来的丁海杏看着她道。
“该吃药了。”章翠兰起身道,“妈给你倒水。”走到床头柜前,拿着暖水瓶,倒了小半茶缸的水。
“吃药啊?”丁海杏撅起嘴道,“那大药片子很苦的。”
“说了这么多的话,嗓子肯定不好受,得吃药。”章翠兰转着手里的茶缸,做到了病床前,“这么大了还怕苦啊!”
水晾了一会儿,在章翠兰的盯视下,丁海杏只好认命的将药片吞了下去。
吃了药,母女俩刷牙又倒了热水洗洗脸,用热水泡泡脚,这样被窝才能暖热,不然一晚上,这被窝都是冷的。
然后才关了灯,两人便躺下,都瘦溜溜的,并排躺下也不觉得挤,这年头找出个胖子不容易。
“这带暖气的房间就是好,一点儿也不觉的冷。”章翠兰拍拍身上的棉被道,“难怪削尖脑袋,也要跳出农门。”
“妈,您真以为跳出农门,就万事大吉了,那哪儿跟哪儿啊?城市贫民,有时不见得比村里好。”丁海杏懒洋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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