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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殿主,久违了。”
薛长仪静静的看着他,说:“前任司长。”
“没想到,”前任司长嗓音粗粝,笑起来更甚,好像粗糙的沙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薛殿主,这都多亏了我那好儿子啊。”
薛长仪目光微动。
前任司长笑着说:“或许你听说了,是我的儿子检举了你,私下欲忘台,这可是重罪,说不定你连阎王都当不成了!”
薛长仪还是很平静,甚至笑了一声:“我本就是要退休的。”
“盒——盒——”前任司长说:“有趣啊有趣,别的阎王殿主从没想过要退休,而薛殿主反而喜欢清静。”
前任司长话锋一转:“你既然喜欢清静,便不该私下欲忘台!”
薛长仪笑了起来,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哦?听前任司长这个口气,欲忘台之下果然是有秘密的,还是见不得人的那种秘密,让你着急了?”
前任司长的笑声卡住了:“有的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的聪明。”
薛长仪说:“多谢你的夸奖,我若谦虚,倒显得虚伪了。”
前任司长果然笑不出来了,冷声说:“薛长仪,我知道乌木喜欢你。”
薛长仪抿唇没有说话。
前任司长又说:“你们……睡过了吧?”
薛长仪眯了眯眼目,还是没有说话。
“不要这么看着我,也别太惊讶,乌木的一举一动,还有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
薛长仪挑眉:“哦?乌木是你的养子,他的一举一动你了如指掌完全合情合理。但我呢?虽督察司和我们阎王殿不对付,但你已经是一个退休的前任部长,还如此关注我的的一举一动,这若是让别人听了,怕是以为你在暗恋我。”
前任司长被噎了一下,呼吸明显都顿住了。
“没想到薛殿主,还有嘴皮子上的功夫。”
薛长仪说:“我一般不喜欢挤兑人,但该挤兑的时候,也不会手下留情。”
前任司长又是冷笑:“薛殿主,你以为乌木是真的喜欢你吗?你与他有一段渊源,乌木只是错把对你的感激,当成了爱慕,他根本不懂什么是感情,什么是喜欢。”
“对你,”前任司长抓着拐杖,抬起拐杖的尖端指了指薛长仪,继续说:“他不过是玩玩罢了,图一时的新鲜。”
“你们睡也睡了,玩也玩了,他的新鲜劲儿自然会过去。要不然……”
前任司长愉悦的笑起来:“他也不会举报你,对吗?”
前任司长并不嫌弃冷场,一个人自说自话:“是乌木检举的你,他出卖了你,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很欣慰,这说明在乌木的心里,他还是将工作,将督察司放在第一位的,而你……不过是玩腻了,玩剩下的……破烂货!”
“怎么不说话了?”前任司长说:“是不是感觉很失落,前一刻还被乌木捧在天上,下一刻却被他出卖,很失落吧,你如果想哭,我是不会嘲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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