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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愣神,看見瑤溪推門進來。
身後還跟著兩個小丫頭,穿著淺黃色的婢女裝,眉目清秀,顯得有些的拘束。
「四姑娘,這是老祖宗給你送來的丫頭,買入府的,老祖宗說了,怕大夫人那邊分來的奴才仗著是府里的老人對你不敬。」
瑤溪笑嘻嘻地走到秋意濃的身邊,語氣很是尊敬。
她自是知道老祖宗對秋意濃好,所以,自然不敢造次,又是老祖宗身邊的老人了,懂規矩一些。
秋意濃心裡琢磨一番,瑤溪倒是可以帶在身邊。
以後好好調教,興許能成事。
那兩個丫頭齊齊地給秋意濃行禮:「四姑娘安好。」
聲音清脆乾淨,聽起來很是舒服。
秋意濃打量了她們兩個一番,也不讓她們起來,讓她們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彎身身子。
她瞧了瞧,語氣有些冷硬地問:「這相府有什麼好?讓你們把自己給賣了?」
這相府深深府院,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地方,稍微一個不小心,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可是還是有那麼多人想要進來。
其中一個年級稍長一些的婢女低垂下頭,有些悲戚地說:「奴婢家境貧寒,又遭了瘟疫,家裡人都死了,孤苦無依,能到相府為奴討一口飯吃,便是極好的事情了。」
說完,眼眶有些紅了。
這般動情,讓秋意濃都有些微微的戚戚然。
「你叫什麼名字?」她難得的語氣稍微溫和了一些。
「奴婢如遇。」
如遇,如遇,如果遇見,這後面似乎還留了讓人遐想無限的空間,倒是一個好名字。
她轉過頭問另外一個丫頭:「你呢?」
「奴婢傾傾,因母親逝世無錢安葬,便賣身到相府來,日後一定盡心盡力侍候四姑娘。」
小丫頭低著頭,年輕的臉上,都是誠惶誠恐。
好像秋意濃是吃人的妖怪,讓她這麼的不安心。
秋意濃似有所想,喃喃道:「倒是一個伶俐的丫頭。」
她都沒問她怎麼到這相府的,她自己就先和她說了,也免得她繼續再問,這做法,顯得乾脆利落了許多。
看起來,是個聰明的小丫頭。
瑤溪見秋意濃不讓她們起身,以為她不滿意,低下身來輕聲問她:「四姑娘可是不滿意她們?大夫人也讓人送來了幾個奴才,奴婢讓她們在門外候著,要不,讓她們進來給你挑兩個放在身邊侍候?」
放在身邊的奴才,一定要忠誠。
瑤溪自然是明白這一點,所以,便讓大夫人的人在外面候著,帶了這兩個出身乾淨點的丫頭進來見秋意濃。
身家乾淨,放在身邊,也放心。
秋意濃怏怏地搖搖頭說:「我瞧著她們就不錯,就讓她們在身邊侍候,大夫人那邊過來的人,就讓她們做些外院的灑掃工作。」
「奴婢知道了。」
瑤溪猜得沒錯,秋意濃和她的心思,是吻合的。
抬起頭來和如遇和傾傾說:「以後你們便在四姑娘身邊侍候著,做事小心謹慎點,切不可讓四姑娘不安生。」
「奴婢知道了。」
兩個小丫頭都很高興,得到了秋意濃的應許,便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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