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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袁冬月给他的信,为什么会在他手上?!
“皇兄?”祁晁笑眼盈盈,看他如此怔愣的模样很是爽快,“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么?”
“你……”祁寒攥紧了拳,胸膛内的怒火猛地腾升,连带着身体剧烈的疼痛再又袭来。
胃中忍不住翻涌,一股腥涩的暖流从喉管涌出,“呸!”祁寒朝大殿之上吐出一口鲜血。他的贝齿上沾着血,眼眸猩红地看着祁晁,此刻疼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兄,你敢拆开给父皇,给众臣看么?”随着祁晁一句逼问,皇帝眼底已翻涌出愤怒,死死地盯着祁寒的一举一动。
见他迟迟不肯动身,皇帝厉声下令:“将信纸给朕呈来!”
“慢着!——”
祁寒忙抬手,尽了全力从胸腔中发出话语来。
这封信是袁冬月写给他一个人看的。
那是多么美好圣洁的东西,他怎么会允许有第二个人窥见她的任何生活与心思呢?
哪怕是一丝一毫,也绝无可能。
“寒儿!”皇帝见祁寒如此紧张,顿时勃然大怒!
祁寒叹笑一声。罢了。
无论如何皇帝已经怀疑到他头上来了,此事是注定无法两全。自己这副身体,又还能撑多久?他能醒来,是太医见了都觉得惊异与害怕的,想是人世间还有事情留给他没解决,阎王爷这才放他回来几许时光。
本便是将死之人,也没什么在乎的了。
他只求她好好的。
那便只能将计就计,将自己与袁府彻彻底底绑在一起。
“呸!”祁寒将口中血沫吐出,抬头看向皇帝震怒的模样,不紧不慢道:“正如晁儿所言,儿臣与袁府来往甚密。”
“那些信,也都是证据,不必再看了。”
朝堂之上,风向急转,众人皆膛目结舌地看向祁寒。
“袁相与儿臣乃忘年之交,其行事动向,儿臣莫有不知。”
祁寒又恢复以往随意自信的神情:“父皇何不想想,单凭一个梁家,又能掀出多大的波浪呢?”
皇帝盯着祁寒那张带着笑的脸,从中看出了几分挑衅与不屑,忽地心速极快,一时间大脑全然空白:“你……”
“此番梁家所出的兵,亦是本王所供。若不假借儿臣之手,想来他们也拿不到如此多的兵力。”
祁晁顿时瞪大了眼,一时竟也看不懂祁寒此等行为。周遭大臣皆哑言不语,殿内氛围紧绷到了极点。
“逆子!你是要弑君篡位么!”皇帝暴怒,咬牙切齿道,袖摆之下的手攥得死死的,正止不住地打着颤,全朝文武百官皆惊恐地赶忙下跪。
……
“莫非。”
祁寒唇边勾出一点笑,心中五味杂陈,眼底皇帝的脸虽远却清晰。他缓缓掀起衣摆,下跪道:
“儿臣愿交还一切官职权势,以证袁家及自身清白,还父皇一个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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