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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李容瑾正随意坐在废墟的一块石头上,裴烬将自己的外袍垫在石头上为她当坐垫,自己则怀中抱着长剑,站在她的身侧,丝毫没有督察司提督的威严,倒是像李容瑾身侧的忠犬护卫。
李容瑾问:“还是没有薛元忠的消息吗?”
裴烬摇头。
薛元忠此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不见踪影。
“阿姊!”
贺兰珩肆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直奔李容瑾跑去。
他原本张开手,想将少女揽进怀中,可又想到于理不合,他便尴尬将手收回,即便如此依旧遮盖不住青年眼中的欢喜。
明明刚刚万分凶猛的将军,此刻竟像是孩子一般凑在李容瑾身侧小心翼翼道:“阿姊……真的是你吗?”
“是我。”李容瑾伸手摸摸青年的脑袋,手感像只卷毛狮子。
“我见到阿姊的信,便片刻不敢耽误,只是请圣旨耽搁了些时间,阿姊没受委屈就好。”
贺兰珩肆温顺的依在李容瑾身侧。
裴烬的目光死死盯着贺兰珩肆贴在李容瑾手上的脑袋,轻咳一声,道:“侯爷,男女有别,还请注意言行。”
贺兰珩肆温顺的眸子在看向裴烬的时候冷淡下去,他看看裴烬,又转身问李容瑾:“阿姊,他也知道?”
裴烬也不知是在较什么真,对贺兰珩肆皮笑肉不笑道:“很早就知道了。”
贺兰珩肆皱眉:“那阿姊为什么不告诉我,先前还装作与我不认识的样子?”
李容瑾:“呃……”
如果不是此次郾城之事,李容瑾也不想与贺兰珩肆说破,但,如今能救郾城的只有他。
裴烬是皇兄的心腹,但手中除了督察司,并没有调兵的权利,擅自调用私兵恐怕会将裴烬推向风口浪尖。
她在想如何去回贺兰珩肆的话,还没想好就听裴烬道:“可能是殿下更信任我吧。”
贺兰珩肆眉头紧锁,有些醋意道:“阿姊什么时候与裴大人这么亲近?”
李容瑾:“没……”
裴烬先一步,凤眸浅含笑意:“我与殿下,情比金坚。”
“停停停。”李容瑾看着裴烬越描越黑,好像自己真的与他有什么不清不楚似的,再说下去,恐怕自己跳进黄河都要洗不清了。
她忙转移话题去问贺兰珩肆:“那个,拾一呢?”
贺兰珩肆道:“他在军营,阿姊要去看看吗?”
李容瑾点头:“我们马上就要启程回京,是该与他道个别。”
再一个就是如此放任贺兰珩肆和裴烬在一起,恐怕这两人能当场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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