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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寿!他怎么敢讲他笑是因为想到了老板的屁眼子,于是死鸭子嘴硬:“我没笑。”
‘嘭’的一声,许弋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接着鼻梁骨传来一阵剧痛——周斯越把面前的文件夹甩他脸上了,纸张纷飞,他被砸得不轻,往后倒退好几步眼冒金星,吓得许弋以为天使来接他投胎了。
“滚出去,状态没调整好之前不要再踏进我办公室一步。”
老板口交他偷窥,老板讲话他发呆
许弋这顿骂没白挨。
可怜的打工人一口气忙到十点,临走时他往里瞄了一眼,周斯越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不是他说,老板也挺累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将这大逆不道的念头甩出脑海。
人家老板一天挣那么多钱多累累怎么啦!他应该的。
哪像他们这种打工人,累死累活挣不了几个钱,大头都进了老板兜里。
来到熟悉的啤酒摊,许弋点了二十串羊肉一个腰子还有三瓶啤酒。
老街角停了几辆出租,烧烤摊支了十多张桌子,被包浆的油腥裹得黢黑发亮,发黄的电线杆斜倚着,旧居民楼不知是谁晚上洗了裤衩,此时正不停往下滴着水。
闹市之中一切声音都被无限放大,男人西装革履挂了电话如释重负的松气声变成不依不饶的咒骂,骑手外卖提示音叮叮咚咚响个不停,隔壁小卖部家的老板娘又在打孩子……
许弋享受地闭上眼,这样的生活才是属于他的。
白天光鲜亮丽地坐在几十层的办公楼里,精致的茶水间和键盘敲击音交织,就像是一场梦。
社畜的双面生活啊……
他猛灌一口啤酒,狠狠撸了口肉串,光秃的竹签被他舔了又舔,恨不得嗦出火星子。
喝了个水饱,许弋醉醺醺回家时才发现钥匙落公司了。
狗操的生活!
地铁关门了,来回打车一百多,附近开房二百多……
许弋掰起手指盘算,还是打车便宜些。
许弋撅着屁股在漆黑的工位上找了许久,终于被他发现掉在电脑主机旁的钥匙。
周斯越的办公室突然转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许弋后知后觉抬起头,这才发现老板居然没下班。他好奇地走上前,但玻璃降下了百叶帘,只能隐约看出里面透着的淡黄色灯光。
但是好在办公室的门没关严,许弋蹑手蹑脚凑上前,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一个体型娇小的小男生紧紧拉着周斯越的手,语气恳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又是男人!许弋一下精神了,恨不能把耳朵摘下来伸进屋里好好听个仔细。
“先生,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们不是一直很好的吗?”
打火机响的声音,周斯越点燃了烟,“你没有卡怎么上来的?”
“我……我走楼梯上来的,那里不需要刷卡。”
卧槽!许弋暗自感慨,43层说爬就爬,真他妈狠人啊!
“你还挺厉害。”周斯越轻笑一声,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该说清楚的也都说了,咱们好聚好散。”
“为什么呢先生,是我哪里照顾的不够周到吗?”男孩隐隐带了哭腔,听起来不太死心。
“没有为什么。你现在的房子还可以再住三个月,不用急着搬走。钱也打你卡里了,咱们就这样吧。”
话音未落小男孩扑倒在周斯越怀里,鼻涕眼泪一把地哭着,把周斯越名贵的衬衣捏出一朵朵小花,人走的时候他胸膛湿了一片,明显是男孩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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