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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月用法语向他做了介绍和说明来意，只见他看了点头，似乎同意了。表情却仍然十分冷漠木然。

  明玉姬心里惴惴不安，抬头看了他一眼。西奥多平静地她对视，他淡棕色的眼眸和明玉姬的绿色眼眸碰撞在一起。

  只听他低沉开口说了一句话。

  左月神情激动，又用法语忙说了几句道谢之语，这才拉着明玉姬往后走去。

  “好了，这是通过了。”她如释重负道。

  明玉姬被拉走时，整条鱼还在飘忽着，

  就这？

  左月解释道，西奥多是一个天资横溢的音乐家，最近正有意收一个徒弟。且他脾气古怪，他收徒不看背景资质，只凭心情。

  这只是第一关眼缘过了，后面还有一关呢。

  明玉姬恍恍惚惚地回来了，谢无淮也不问如何，只是携了她的手陪着她。

  接下来的音乐宴就是一场视听盛宴。

  对鲜事物怀有极大热情的小人鱼自然是目不暇接，很快就恢复了兴致。

  第二天，左月带着明玉姬去拜访了西奥多。

  西奥多简单地说了一句要求。

  左月翻译道：“他让你随意唱一歌，唱的时候想着身边的人。”

  明玉姬随意地挑了一曲，之前在人类世界里听过所喜欢的曲子。

  她轻轻地哼唱，动人的声音如海浪。

  在这一刻，她想起了曾经在海里无忧无虑的日子，和来到人类世界之后生的种种。

  还有谢无淮，会温柔哄她的谢无淮。

  她不知道，自己在唱歌的时候，唇边都带着不自觉的微笑。

  左月的神情渐渐沉浸，如痴如醉，每次她听明玉姬唱歌的时候，都会几乎忘记平时她是一个能弄出多少意外状况的捣蛋小祖宗。

  而西奥多的大胡子动了动，眼眸中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翻涌。

  一曲终了，西奥多沉默了许久。

  左月也明显神情紧张了起来。

  却听见他轻轻说了一句“Trèsbien.”

  很好。

  **

  从西奥多的住所中出来，左月拿着一大沓学习资料，而明玉姬明显一秒恢复了平日里的轻松状态。

  尚且还不知道自己将来的生活会变得多么繁忙的明玉姬，直嚷着要左月陪她去F国最繁华的街区吃吃喝喝。这些本该是谢无淮干的事儿，奈何谢无淮今日尚且需要去探视分公司，也有事在身，此时并不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