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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中白牧生艰难的睁开紧闭的双目。眼前依然是一片模糊,点点斑纹混杂着白色的流光划过眼前,遮挡着视线。缓慢的转动着眼球,白牧生试图看清眼前的事物。但不管如何努力,视线里的遮挡实在是太多,外加头无论如何都无法转动,所以始终都无法把视线移动到面前以外的地方。
伴随着意识的恢复,随之席卷而来的还有全身剧烈的疼痛。不足片刻白牧生已经无暇他顾,顾不得探究身处何地,全身上下已经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由于浑身上下不听使唤,只能任由疼痛刺激着周身每一寸神经,每一块血肉。好似千万只噬灵蚁同时撕咬着全身,吞没着所有的精气。
“醒了吗?”
一道苍老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我一会拔掉你头上的金针,不要乱动,动死了我可不管。”
那个声音又叮嘱了一句,随即声音的主人就快的拔掉了白牧生头顶的一根金针。
”能动了吗?”
白牧生试探着微微转动脖颈,这下可算是看到了身边的境况。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之上,浑身包裹着厚厚一层黑乎乎的泥巴,并且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根银针插在身上。此刻不知是不是由于疼痛导致的肌肉抽搐,每根银针都在微微跳动着。身边坐着一个老头,一身旧布衣洗的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灰白灰白的。满脸堆满皱褶和黑褐色的斑纹,后背已经弯曲变形的脊背更加映衬了老头的年龄。但老头的一双手却出奇的干净白皙,没有老茧,也没有枯黄的油泥。修剪整齐的指甲飞快的在白牧生全身上下的银针上轻微弹动着。
“你能活到现在,我很奇怪,全身筋骨尽断,五脏六腑没一块好地方。血啊,都快流干了。以后能不能活,就看你能不能挺过今晚了。”
老头说罢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白玉瓶,弹出一粒药丸,粗鲁的塞进了白牧生的嘴里。
“挺着吧,活着或者死了我明早来给你收尸。”
老头扔下这么句不咸不淡的话,佝偻着走出了屋子。只剩下白牧生拉风箱一般干涩的呼吸声,兹拉兹拉的一遍遍提醒着白牧生自己还活着,嘴里的药丸不知道是什么药物制成,入口即化,顺着喉头流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火热的灼烧感,一条条火线般的炽热洪流野蛮的瞬间冲遍全身。
“啊!!!”
白牧生喉头出数声嘶哑无力的干嚎声后就没了声息,他又昏了过去。或许这样就感觉不到疼痛了,未尝不是件好事儿。桌上的油灯呲的一声熄灭了,屋内恢复了黑暗,只剩下白牧生胸口微弱的起伏,艰难的证明他还活着。
“死了没?”
第二天一早,伴随着这样一句不同寻常的问候,老头推开屋门走了进来。
“没。”
白牧生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
“没死好,接下来三个月你就在这儿躺着吧,想活得好点,就安心躺着,我来治你。治好了起来干活,还债。”
“还什么?”
白牧生有点懵,
“老前辈,谢谢您救了我,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妹妹怎么样了?”
白牧生用尽全身的力气,急促的问出了一堆问题。问完话,胸口剧烈的起伏,过大的动作挣裂了干涸的嘴唇,丝丝暗红粘稠的血丝流了下来。
“先,我不喜欢别人叫我老前辈,我姓古,别人都叫我古怪,你呐也可以这么叫。这儿是幽都,你在这儿是因为我救了你并把你带到这儿来治伤,你妹妹是谁我不知道,也没看见。好了,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以后少问这么多,治你的伤我是折了血本儿的,治好了赶紧给我干活还我的药钱。”
“我妹妹。。。”
“闭嘴!再说话我就一针扎死你算了。”
古老头恶狠狠的打断了白牧生的话头。
“我知道了,古前辈。”
“你脑子是不是让我扎坏了!我说了不要叫我前辈!”
古老头有点气急败坏。
“哦,古老。。。爷子?”
白牧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闭上嘴巴!”
古老头飞快的取出金针银针开始在白牧生身上行针。屋里恢复了平静,伴随古老头每一次下针而来的是挫骨之痛。白牧生只得在心里努力回想当日在那破败土地庙里生的一切来分散注意力。是谁伤了自己,妹妹怎么样了,我又是怎么来到了幽都这个地方。看起来确实是这个古怪得脾气很臭的老头救了自己。可除了知道自己还活着以外,其他好像都没有头绪。脑子里一团乱麻,想起母亲的嘱托,如今弄丢了妹妹云儿,可叫我怎么是好啊。有朝一日面见母亲可如何交代。白牧生越想越乱,毫无头绪,今时今日再着急也是无可奈何。
后面的三个月里,古老头每日进来替白牧生换药行针。言语不多,多问两句马上鸡皮酸脸起来。几次都把白牧生噎得毫无脾气,索性听之任之。好在古老头说到做到,将将快三个月的时候,白牧生已经可以起身下地行走了。只是血脉尚不畅通,走几步动几下遍浑身酸麻痛痒难当。古老头说是药力残余在周身,并未完全吸收透彻,还需得时日修养调理,自然便会好转。
自从能行动,白牧生马上清洗了数月来不曾清洁的身体。洗去几个月来遍布全身的血痂、药泥、汗液等等污垢后,白牧生现自己长高了许多。全身的皮肤光洁如新,白皙如玉。头长及腰间,虽然还是八九岁的年龄,却已经有了十几岁孩童的体魄。问过古老头才知道这是药力所致,这三个月来古老头不时的离开幽都,回来时都会带回许多药草奇物,什么龙宿草,雪晶参,地龙肝,海东葵等等不下百余种,前前后后都用到了他身上。
按照古老头的意思,这么多天才地宝洒在了他身上,要是还不能治好他,就打算把他切碎了熬成一锅十全大补粥喝了估计能让他长命百岁。想到古老头肉疼的嘴脸,白牧生的心里倒是温暖了许多。古老头除了脾气古怪了一些,说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外,对他的伤倒是上心得很。白牧生也仔细问过原因,古老头为什么会在一众强手之中救下自己一个毫不相干的孩子。古老头给出的答案让白牧生好半天都没能缓过神来,他说:“过路顺便,我缺个干活打下手的,小孩好教,更听话。”
另外让白牧生甚是感兴趣的是当日破庙里强手数人,从自己跟那个叫“老四”的人交手数次的感受上来判断,对方几人皆是高手。古老头既然能够救下自己,并能安然带着个人离开破庙回到幽都。这位看似行将就木的古老前辈也应该不是一个平常人,必定手段高绝。白牧生心中盘算,若能跟随古老头学上两手,日后行走江湖,寻找妹妹云儿也就多了几分底气。打定主意后,白牧生几番旁敲侧击,惹得古老头不胜其扰。恶狠狠的甩下一句话就又离开了幽都。
“早知你这么麻烦,当初就该扎死你一了百了!”
古老头这次离开幽都的时间不短,出去了足足月余。回来的时候一瘸一拐,显然是腿上受了伤。白牧生关心的询问古老头是怎么伤的,伤在了哪儿,没几句就又被古老头怼了回来。后面三天,古老头在给白牧生治伤的时候连续拿出三样药材,分别是天巅绝柏心、地火根和断续枯枝。这三样东西白牧生听都没听过,但他知道,古老头走这个把月必然是为了这三样药材而去。结合老头言明最后这个治疗阶段对白牧生的伤势来说是最最关键的阶段,药和手法一样都不能错漏,否则轻者前功尽弃,重则当场暴毙而亡。好在对于相当于已经死过一回的白牧生来说,能多活上这么多时日已经是赚了,心态想必倒是比等着他好起来赶紧干活还债的古老头要平静许多。
前后又忙活了四五日,经受了古老头口中疗伤最后阶段的生死关的白牧生算是彻底好了起来。古老头在看了白牧生活蹦乱跳的样子后,嘴角抽了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之后断然把宅中全部活计都扔给他一人,安心养起了伤。白牧生也欣然接受,除了伺候老头吃喝以外的时间,他也第一次走出了宅院。和这自己已经住了四月有余的幽都真正见了见面。
幽都位于剑渊南端,深藏在渊中瘴气之内,不见日月光辉,亦不显山露水,仿佛埋在土里的一口大棺材。至少在白牧生的心中是这么想的。因为生活在这里的人本就都应该是死人。幽都的日子是不分白黑的,只有在城墙上才偶尔能够看见透过瘴气透来的缕缕微弱的光线,证明这是白日。其余的时间和地方,全靠海兽油灯终年不断的提供着光亮。
城中的居民据说多半是大6上的法外之民,犯了事杀了人,得罪了高官权贵,只要你有命活着下得了登云石梯,进了幽都的大门,一切就都可以一笔勾销。当年建立幽都的是什么人已经无从考证,只是传说是当年西寂州人不畏剑渊剧毒,族中一支因权力争斗失败东迁至此,开凿渊壁而成幽都。至今城中亦是居住着颇多的西寂族人,他们较比罗燕南都等国人矮上三分,小耳小嘴,身形修长灵活。多圆滑事故,心思细腻,善金银黄白之术。因此至今幽都唯一暴露在剑渊外的建筑就是一座大6闻名的坊市-黑市,黑市接待各国的商人贸易来往。据说幽都黑市能买尽天下万物,只要你出得起代价,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而坊市再好,现在的白牧生也只能眼馋,听得来去坊市的人回到幽都讲讲其中趣事罢了。他是古老头拎着下的登云石梯,他可还没本事登上去。古老头宅院所在小巷口有间杂货铺,掌柜的是个轻功高手,隔三岔五就要来往坊市一趟。说是杂货铺进货,其实所谓的杂货铺卖的就没有一样是材米油盐的寻常之物。满眼皆是兵器药材,材料和功法等物什。掌柜的很健谈,好结交朋友,白牧生很是喜欢。而古老头又一直在养伤,闲的无聊的白牧生就经常往这杂货铺跑。起初见白牧生是个生面孔,还是个武道法典上的白丁,掌柜的好生奇怪。待得知道了他是古怪老爷子带回来的人,瞬间便跟他熟络了起来。在白牧生看来古老头在这幽都都是很有面子的。
但白牧生也不敢过多的去打听关于古老头的事情,毕竟不管是古老头对他的再生之恩还是幽都本身的规矩就是不问出处,不问来因。甚至很多人生活在幽都用的都不是本来的名姓,生活在这里的人都只为活着。白牧生心里每次想到这里都会由衷的慨叹,能活着真是不错。仿佛全新的生命和幽都里的人们给了他重新爬出这口大棺材的莫大勇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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