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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儿子要有程叙一半的成绩，我就知足咯。”

  ……

  程叙简直烦透了。

  程望年有次喝了酒，一时得意，竟好像忘了家里的情况，对着程叙和程少博说：“你们俩兄弟，寒假也别浪费了，程叙有空教教少博功课，虽然不同学校，同一年级教的东西是一样的嘛。”

  程少博立马翻了个白眼，对程叙的厌恶之情又上了一层。

  罗怡在旁边也脸一沉。

  程望年察觉到自己失言，打了个哈哈：“程叙有空教教可可，可可现在也开始学英语了嘛。”

  冬夜的阴冷能钻到骨子里。

  程叙在自己的房间里伸了个懒腰，一种熟悉的孤单和冷漠感好像开始渐渐反噬。

  大年初四，寒假还有十五天。

  不能再在家里呆下去了。

  程叙掏出手机，犹豫要不要明天约叶申出来打球。

  刚摁亮屏幕，突然弹出一条短信——

  “程叙，我是久安，送上迟到的年祝福。”附了一张大笑脸。

  程叙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手机，赶紧定了定神回道：“年快乐，你哪儿来的手机？”

  “我妈和外公外婆在楼下聊天，手机放房间了，我趁机给你条短信，嘿嘿。”

  程叙的手机号码久安早已烂熟于心，所以看到妈妈的诺基亚孤零零地放在桌上时，久安稍一犹豫，就赶紧拿起来编辑了这条短信。

  其实想问问放假这些日子干了什么，过得怎么样，可最终打出来的，还是一句简单的年快乐。

  久安第一次短信，打字很不熟练，短短一行字竟用了一两分钟。

  又担心着妈妈随时会上来，短信出的时候，久安手心都微微冒汗了。

  这在今天这个通讯达，视频照片都轻而易举的时代，简直不可想象。

  “哦，怪不得。寒假过得怎么样？”程叙的短信唰地又传了过来。

  “挺好的，每天陪着妈妈和外公外婆，乡下很美哦。你整理的数理化记也很有用，我每天都看呢。”

  足足过了三分钟，程叙才收到久安的回复。

  程叙的脑子里冷不丁冒出一个念头：“你外婆家在哪儿？哪个乡下？”

  “凤河村，没听过吧？不过是个很美的小村子哦。我妈估计快上来了，不和你聊了，你别回复了，也别往这个手机上短信，一般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