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样的热闹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兰烛在剧团看到了被簇拥在人群中心的海唐。
剧团的签约分为两种,一种是合伙制的,主要针对的是一些已经成角的演员,他们几乎大多时间都独自在外面演出,承担的一般都是某个剧目里固定的主演,这类演员跟剧团的分成比例中演员占据大头,剧团签约主要是求着他的名气。一个成熟的演员能跟市面上的好几个这样的剧团签约,哪有剧团有资源就往哪签约,互不耽误。
还有一种就是跟兰烛这样还不能独立承接曲目的小演员,说白了就是还是雏鸟,得等剧团的老前辈或者投资人找到剧目跟着出去当配角,赚来的那么一点,大头还都给了剧团,留给他们的仅仅就指甲缝里的一点。
兰烛听与她比较熟悉的同组的小芹说,海唐跟剧团里签的合同是按照合伙制的合同来的。这就说明在团长眼中,在剧团眼中,海唐是能够独立成角了,团长更是铆足了劲的讨好着她,海家本来在这行里就有人脉积蓄,更何况她最近多次跟江昱成同进同出的关系的,不由地让人浮现连篇。
剧团里的大多数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原先还以为住在玉坊的兰烛是二爷安排进来的人,如今一看,原是他们会错意了,这其中的许多人,跟个扑火的飞蛾子一样,抖了抖翅膀,就都围到海唐那儿去了。
跟兰烛较为姣好的小芹也是个南方人,看到这副场景,倒是替兰烛生上气了。
“阿烛,你别理会他们,都是一帮趋炎附势的主,我看那海姑娘,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神,不就比咱们出身好些,学的流派更地道正宗些,但我听那唱腔也不过如此嘛,就说白素贞大骂许仙那段,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跟我比,也就半斤八两的水平,更别说跟你比了。”
几个月下来,大家私下里听老师上课的时候,互相也都有所了解,虽然剧团里的其他成员对于兰烛的来历都有所非议,但对于她的手眼身步法和唱念做打的技术都是佩服的,她天赋最高,课余也更努力,即便是再挑剔的老师,遇到她了也能赏识得与她多说个两句。
一来二去,兰烛虽然没上过什么大场子承担起什么大角色,但在一众同级别的师兄妹中,的确是出类拔萃的那一个。
兰烛压着腿,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我哪能跟海姑娘比,她能给剧团带来的资源比我能给剧团带来的收益大多了,她能签个合伙的协议,那也是她的能力。”
小芹靠着压腿的杆子,“什么能力,我看就是巴结男人的能力,海家虽然是世家,可那都是她们太爷爷那辈的事情了,海家在京戏这行当的影响力,早就没了,要没有江家那位给她引这个路子,她不过就是个没吃过社会饭的大学生,说到底,还不是靠江……”
小芹说到这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她从杆子上起来,有些局促地不知道该把手往哪里放,“对不起啊兰烛,我不是说你,我没有那个意思的……”
“没事。”兰烛拧开瓶盖,对着喉咙灌了几口凉水,擦过额间细密的汗珠。
小芹小心翼翼地打探着兰烛的神色,眼神探究,在遇到兰烛的目光时,又缩了回去。
兰烛看出她的心思:“你想问就问吧”
“那我真问了。”小芹壮着胆子,“阿烛,你还住在戏楼胡同吗?”
“嗯。”兰烛没否认。
“他长的真有那么好看?”
兰烛脑子里出现的是他墨色的瞳孔和凌厉的线条,她笑笑,“你不是见过吗?”
“我只是远看,远看他像是块不掺和杂色的玉,他远看好看我自然是知道,但是我想知道,他近看好看吗?近看的时候,他的眼睛是什么样子?皮肤是什么样子?说话的声音又是怎么样的?”
兰烛随着小芹的话语不由地在自己的脑海里搜寻着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他的眼睛狭长,极为古典,伸出手把玩器皿的时候,白皙的骨节肤质下是淡淡的青褐色毛细血管,冷不丁的说起话的时候,像是编磬沉鸣而起。
兰烛只是摇摇头,“不经常见面,有些想不起来。”
“你们不经常见面吗?”
“不经常见面。”
小芹带点不安的追问,“阿烛,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戏楼胡同换了新的人,我是说如果,比如说海唐那样的,如果有一天,她想住进去,那位爷,会让你把位置腾出来吗?”
会吗?
*
其实小芹说的没错,在外人看来,海家是京戏的世家,但从她太爷爷之后的那几辈,早就不从事京戏有关的行当了,等到她这一辈的时候,小时候才在无意中遇见了原先她太爷爷的亲传弟子王仁雪,原先默默无闻的王仁雪如今已成大家,海家这才捡着这高枝再次在京戏行业把梨园世家的旗帜竖起来,聚集所有的资源一心把海唐往这条路上送。
海唐自己也算争气,这么多钱砸下去之后艺考也入了国戏,顶尖学府里出来的专业生,手眼身法步自然不会差。
兰烛来到槐京城没几天之后,就站在国戏的外头,久久地看着那来来往往与她一般岁数的年轻人自由地出入这对她来说殿堂般的校园里。
兰烛试过,她当年的艺考成绩和文化课成绩,入国戏,绰绰有余。
不过兰志国家里那位当家的觉得,这行当在于练,不在于学,要那大学学历干什么,从前也没见走街串巷的这个唱曲的,有什么大学学历的。
她拧着兰志国的耳朵说,家里钱是多的没处花了吗?
兰烛有时候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没上过大学,也没关系,起步不一样,大不了就是多吃些苦,少一些名家老师的指导,只要勤加练习,她总能追赶上去的。
只是京戏圈子在象牙塔那套和混社会这套,差不是一丁二点。
就像小芹说的,若没有江昱成,这行当里有名有气的角那么多,谁又会轻易捧一个国戏大一学生的场。
虽是如此,但海唐也在剧团挂了名,时不时的出现来上一下剧团开的训练课,兰烛与她的碰面并不多。
剧团好歹也出过几个角,在民间艺术团里也算是有些名气,团长偶尔还能请几个角来给兰烛他们这些未出师的学徒们讲讲课。
这里头兰烛觉得讲课讲的最好的,最能一针见血的要数年约四十的中年青衣演员孙月老师。她看过孙月老师在剧院演出时的录像,她扮演的白蛇一角,惟妙惟肖,讲起课来也是入木三分。
孙月本来是受人之托还吴团长一个人情这才接了来他剧团上训练课的任务,她本来没报什么希望,毕竟时代已经不同了,料想有天赋又勤奋的孩子,基本上都在国戏院里,至于这些外头的野生剧团的学生们,能成角的,也不多。
不过她几次课上下来,倒是对那个叫做兰烛的女孩子印象很深。
她站在人群中,身形气质极为出挑,孙月知道,那种精气神是靠多年的自觉锻炼的经历累计起来的,她也见过很多大青衣,但很少有年纪这么轻,举手投足就颇为老成的。她单单瞧兰烛的眉眼,便知她上妆了以后扮相一定极美,只是她身上,总是有一种朝内萌生的感觉,做戏曲的人,若是胸怀不阔,格局不大,往后上了台,恐怕也难成气候。
即便如此,孙月也是愿意教她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她一听就懂,一练就会的天赋,或者这也不是天生的,而是她在看不见的地方经过无数次训练而形成的后天的“天赋”。
作为老师,她是惜才的。课后,她把兰烛叫到一边。
“兰烛,下个月,片区有个新人赛,第一名有一场登台的机会,你感不感兴趣?”
兰烛正在那儿对着镜子练习动作,听到孙月叫她,连忙过来,又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激动的连嘴巴都忘记合上了,“我吗?我可以吗?”
read_xia();
桑柔躲避追逐的债主,无意中闯入厉明修的房间,两人一夜情。厉明修意识到她是牺牲战友生前爱慕之人并知晓她的身世,出于微妙的报复心情而娶了她。厉明修历险,桑柔对他有救命之恩,从此厉明修爱上桑柔并无限宠妻。然而桑柔执意寻找母亲,翻起一场狗血的风波,桑柔无颜面对厉明修因而离婚,却意外遇险失意记忆停留在还没离婚前,因而又赖上了厉明修。...
简介关于天道无情,可她赖在我怀里不走披着甜文皮的玄幻玄幻皮的甜文人宗道子宁无邪在围剿魔道女帝的过程中,为了保护当代人皇而身死道消。谁知,临死之际才知道,这竟是人宗针对他的一场巨大阴谋,只是为了借魔道女帝之手将他抹杀!重生之后,天资仍在。宁无邪誓,要让虚伪薄凉的人宗人皇付出代价!等一下,街边这个小乞丐,怎么有点眼熟这,这不就是前世杀死自己无敌于人世间的半步仙圣,那位嗜血成性的魔道女帝吗?!!帮助了严肃小萝莉,趁她内心脆弱,成功将她收养!重生的人宗道子不再加入人宗拯救世界了,而是带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走上了反派一般的道路萱儿你看,这些人宗的家伙都是坏人,遇事不决先打他们!萱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任何时候一定要先保护好哥哥!萱儿,你一定要努力修练,将来带着哥哥一起飞黄腾达,好不好!什么?你说要助我修行?这不太好吧萱儿!等一下!...
又名秦洛魂穿大乾,惨遭敌人暗算,看到公主洗澡!为摆脱困局,登上金銮殿状告亲爹!本想装憨摆烂,享受人生,奈何世道不平!先是强敌算计不断,后有开国大帝中毒驾崩。为了能安心当咸鱼,秦洛决定先把大乾这个烂鱼塘修好,再当一条太平咸鱼!哪知欲扶持的皇子,感觉当皇帝太难,不想当皇帝!秦洛说其实当皇帝很简单,你爹那皇帝当的人已麻,骂完开国大帝,他复活了...
作品简介脚踏诸天从今始,刀分日月证长生。我是领袖,我是刀皇,我是圣贤,我走上大帝之路,俯拾起皇冠。无尽之后,我依旧是一名演员!张光沐,玄龙帝国普通公民,专业演员,无...
简介关于狼人杀对局就是生命值的博弈秦鸩上一世是玩狼人杀面杀的老玩家,再一次面杀的时候被气死了。等他再醒来变成吃奶的娃娃,在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生活了18年,狂赚三亿多!他以为已经走上了人生的巅峰!直到成年之后,爸妈告诉他。这个世界上穷人才花钱,富人需要生命值!想要获取生命值,就要不断的玩狼人杀,输局等同于输命!...
一个神秘的梦境,让李景天梦到了五个绝世美女。他和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激荡的青春,完美的人生。这是一本代入感强的书,让你身临其境,欲罢不能!当前都市言情类小说精品不多的情况下,希望这本会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