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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过程中,他显得欲言又止,用房卡刷开总统套房的大门后,才对施愿说道:“黎总的意思,他和你同住在套间里,靠右这间次卧是你的房间,另外一间则是黎总的。”
虽然总统套房的卧室都是单独成间的,但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兄妹,施愿猜测,同住一套房的消息传到他外人的耳朵里多少有点奇怪,因此江敞才会没做好表情管理。
施愿有认床的习惯,在飞机上没怎么休息,此刻又累又困,也顾不得计较许多。
她点了点头,示意保镖把行李拎进卧室,正想和江敞挥别,江敞又从皮夹里抽出一张黑卡递给她:“以及,黎总在来的路上吩咐过,为你安排的翻译、保镖和司机都住在四十二楼,你睡醒想要出门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他们,在意大利他们全程陪着,黎总才能安心。”
说完施愿不喜欢的、约束她的部分,江敞深谙再给些甜头作为安抚的道理,指着黑卡说道:“这张是黎总给你的副卡,没有额度上限,黎总希望你这些天在意大利过得愉快。”
他结束安顿施愿的任务,又差人把黎向衡的行李放进主卧,便离开了房间。
这么一折腾,施愿反而睡不着了。
她洗了个澡,取出熬夜去黄的面膜敷上,穿着吊带睡衣看手机上未读的短信消息。
黎晗影回了句如果有假期,他也很希望来意大利陪她。
容怀瑾则在几分钟前问她到达意大利没有。
施愿给黎晗影报了个平安,转头给容怀瑾拨去电话:“你没睡觉?还是还在国内?”
容怀瑾道:“我先你几个小时就到意大利了,没看见你给我回消息,怎么能睡得着。”
“有什么好睡不着的,难道飞机还会迷路不成?”
施愿打趣一声,给他发送此刻的定位。
而容怀瑾早就猜到黎向衡会选择罗马最好的五星级酒店,为了不被发现引起怀疑,便提前一步住进了这附近次一等的豪华酒店,好随时配合施愿一起出行。
就彼此到达意大利后的情况简单交谈几句,容怀瑾不忘提起他们一同过来的主因:“愿愿,你大哥那里有给你安排工作吗?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见那位老师?”
施愿用指腹摩挲着黎向衡给她的副卡卡面,为着精力的过度消耗,她回话的语气显得有些慵懒娇怠:“我本就是来度假的,黎向衡怎么会真的没眼色到带我出席工作场合?”
“不过明天就算了吧,这才到意大利的第一天,更何况黎向衡还派了翻译、保镖和司机监视我,在我没想好怎么摆脱他们之前,我们还是先不要见面了。”
早在施愿提及这趟来意大利,是跟着黎向衡出差的时候,容怀瑾就考虑到了方方面面。
他耐心倾听着施愿的抱怨,迎合道:“也是,黎伯父去世后你是很久都没有出来放松了,那明天是要去购物吗?还是到处逛一逛,看看风景民俗。”
马上就要见到容怀瑾,自己身上的过敏还没完全消退,这事迟早会被发现,施愿也不打算再瞒着他,便说起前由:“其实本来就没我什么事,只是黎向衡看出了我跟黎晗影之间有了点苗头,才想要强迫我出国,把我放在他眼皮底下看着——”
接着,她又说了自己不想出国,索性喝下含有花生的奶茶过敏的经过,以及得到容怀瑾的消息,临时反悔想尽办法求得黎向衡同意带自己出来的后续,引得容怀瑾心疼不已:“愿愿,你这是何必呢?一个黎晗影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为了他吃花生让自己生病?”
“跟重要与否没关系。”
施愿断然道,“既然已经定下了和黎晗影结婚的目标,我就要努力达成,不然半年后我真被黎向衡从家里赶出去,还有一百一千个苦头要吃。”
在容怀瑾的印象里,施愿娇滴滴的,像是一朵需要细心呵护,珍藏起来的艳丽蔷薇。而他也坚定地认为,她这么漂亮可爱、善变有趣,合该享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黎晗影,还有黎向衡,他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施愿吃这么多苦?
容怀瑾又是心痛又是愤恨,牙关咬得死紧,见到施愿后逐渐平和的精神又变得起伏波动起来,恨不得把黎家两兄弟通通折断四肢,丢入海里喂鲨鱼。
在这种复杂的情绪驱使之下,他不晓得从哪里来的冲动,把埋藏在心里不敢见天日的真心话脱口而出:“愿愿,你别把心思浪费在黎晗影身上了,和我结婚不好吗?”
一切都交给我
容怀瑾突如其来的求婚,让施愿下意识一怔。
无言中,她随之快速运转的大脑,考虑的却并不是如何应对眼前的问题。
她重新思考了一遍自己为什么不选他人,要选择黎晗影作为结婚对象。
时间紧迫,留给她寻找合适人选的机会不多是一回事。
好马不吃回头草,不愿对耗尽感情的旧人再次投入精力是一个回事。
而更重要的,是因为黎晗影满足了她对于理想伴侣的全部期待。
诚然,施愿承认自己天生缺乏爱人的能力,但她并不排斥结婚。
有趣、新鲜、桀骜、多变,那是养在外头的情人小三所需要具备的特质。
倘若真的需要栽种一朵家花开在生活之中,那施愿向往的,就是如同黎晗影一般情绪稳定、温和包容,在密切的关系之外还能给她最大程度自由的类型。
反正天下的男人都是这么想的。
她拥有一点相同的劣根性,犯了点寻常男人都有可能犯的错误,又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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