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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的欺负完,继续又要被大的欺负。
蒋文气鼓鼓地拿着旁边的花瓶出了门,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他们的。
蒋文一走,房间内瞬间静了下来。
陆离垂着眸子坐在老位置上,这个古董店没有多少人来,只有偶尔能听见巷子里的吆喝声。
实在闲得无聊,陆离在书包里掏出书,虽然他不听课,但是作业还是要写的。
学校的规定,作业统一交到级部里,不完成的作业的次数超过三次,就会被请家长。
陆离没有家长可请。
他趴在桌子上,笔摩擦的声音飒飒地擦过桌子,阳光铺在房间里,偶尔的时候,他抬头,可以看见傅生双腿交叠地坐在皮质的沙发上看着报纸。
再或者,看见傅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戏谑,似乎是抓住他走神这件事让他心情十分的愉悦。
陆离不爽皱眉,声音冷咧咧的:“看什么。”
还挺凶。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傅生问。
其实从另一个旁人的视角来看自己,还是挺稀奇的,他少年时竟然是这样的吗?
时间太久,竟然有些忘了。
所以傅生每次看着这张稚嫩的冷脸,总是想多逗几句。
陆离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他眼睛在桌子上逛了几圈,最后定在那瓶墨水上。
泼在某人脸上应该是够解气了。
他抬起来,刚想伸手,傅生又在旁边悠悠地开口:“想清楚,得罪老板的后果。”
陆离的手收回去。
傅生笑了,拿着一杯茶喝了,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小时候自己吃瘪的样子。
但是傅大老板忘了一句话,风水轮流转,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傅宇阳站在门口,仰着牌子看古董店的招牌。
吴倩戳了戳他:“进去啊,你杵这里干什么?”
“哎呀你别捣,”傅宇阳皱着眉,不耐烦地说,“你给我瞧瞧,这个牌子上的字是不是变了。”
吴倩闻言,果真抬头向上看:“还真是,城南成了浮生。”
“他竟然敢改古董店的名字,他凭什么?”傅宇阳说。
“是啊,他凭什么擅自改,”吴倩随口应和,“走,找他去。”
傅生早就听见了两个人的动静,但是他没有起身,反而优哉游哉地喝着茶。
“傅生,我问你,”傅宇阳一进门就开口呵斥,“你为什么改了古董店的名字。”
傅生看他一眼:“嗯?有什么问题吗?”
吴倩在一旁说:“这么大的事,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和我们商量商量,我们最起码也是傅家人,古董店也算我们的产业吧,这事做得有点过分了吧。”
傅宇阳说:“没家教,今天你非得给我交代。”
夫妻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声音越来越大。
他们想着一会等傅生一会受不了生气反驳他们的时候,刚好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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