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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去要钱

“你这是不准备把我和你爹放在眼里了，给我等着，我和你爹都得去。”牛丢兰瞪了姜妙一眼，冲着刘小凤嘱咐一句：“你留在家里看家，我和你爹出门办事儿，把饭也给做了。”

姜志成是个耳根子软的，平日里也不怎么管家里头的事儿，真有事儿他也能上，就是不怎么上心，没啥自己的想法。要说是怎么是个这样的性子，还得怪姜家老头子是个独断专行的人，偏偏娶的媳妇儿是个软柿子。姜家爷爷那时候才在村里落脚，没什么时间来管孩子，等他现孩子已经被养成这样了，也只能指望是个老实头不出错就行。

这不是姜妙出生之后他就格外看重，准备好好培养一下姜妙好把姜家的能力给传下去。谁知道老爷子年轻时吃苦太多，身子骨也没撑多久，也就去了，姜家也成了这个鬼样子。

刘小凤咕咕叨叨：“娘，我又不会做，平常都是姜妙做的。”撅起一张嘴，心里的不耐烦到了极点。她昨天就帮着她娘回隔壁村送了点东西，回来就听说了姜妙的事情。

昨儿她还以为姜妙和贺建军的那门亲事要黄了，结果和贺建军的是黄了，但是又冒出来一个当兵的，还说又高大又生得好看，竟然说他才是姜妙的娃娃亲。凭什么姜妙的运气这么好，她娘改嫁之后姜妙有的东西，她就一样不少。

就是这门好亲事她抢都抢不来，一门黄了，还有更好的找上来。她好恨，昨晚险些没把擦脸的帕子给撕碎。

“要你做你就做，话真多。”牛秀兰很是不耐，一个两个的都和她顶嘴。

刘小凤话一堵，委屈着不敢再说话，怨憎的情绪在心底滋生，在心底咒骂姜妙。姜妙昨天没有见到刘小凤，今天第一眼见着就看出来也不是什么好碴。明明是她娘骂她，她反倒是把怨气都泄在了她的身上，锅从天上来。姜妙以前也没少受刘小凤的欺负，刘小凤经常把她的活扔给姜妙干，欺负姜妙一个好脾气。

姜志成只当是两个孩子闹着好玩，之前还心疼姜妙没有玩伴，现在有个姐妹还开心一点。

…

等他们到村主任家的时候，里面已经是吵得不可开交了。

“李叔，你收了这小子的钱是吧，干出这么丧良心的事。”

姜妙刚进门就见着一个个子不高，干瘦干瘦的中年男人上蹿下跳，嘴里骂骂咧咧。昨天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军装男人就靠着座椅扶手安坐在一边。

村主任就是那位叫李叔的，大名李大山。头胡子都有些花白了，看着五十来岁的样子，严肃的方脸瞧着很有威严的样子。被人指着鼻子骂得脸色铁青，有人进门之后脸色又黑了几分。大声镇压了句：“闭嘴，别吵吵了，像什么话。”

贺学民还是畏村主任的火，先头失了志了，闭上了嘴。

对着姜妙三人问：“你们过来有什么事？”村主任压着脾气，略微好气地说话。

姜志成说明来意：“我们今天是来找您做个见证，我们家姜妙和贺建成的亲事要散了。”

李大山知道这回事儿，他家那口子昨天晚上就听说了这事儿，晚上和他唠了半天。加上贺川昨晚还上他家来了，都是些个不省心的，把水搅得那叫一个浑。

李大山点点头，“你们先找地坐会儿，一件一件来。”

姜妙现除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娃娃亲军装男，其他人她都能看见行动轨迹，昨晚老前辈走太快了，她都忘记问了。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这个男人很难让人看得透他在想什么。

就像是现在，姜妙听着他是要拿走他叔叔现在住的房子，把他叔叔一家人给赶出去。在乡下的人情世故大过天，可以说村里很难有什么秘密，很多家都是沾亲带故的，干点什么都能挨点边。在村里生活，那把人情给走通了，干啥事儿都顺畅。很少见到一家人把事情做这么绝的。

姜妙也不喜欢这种牵拉关系，她高兴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自在的很。

“我和你说了，你现在住的是你大哥的房子，先前是贺川没回来，他现在回来了，你还准备霸占这个房子到几时？”李大山最后忍着和贺学民再说一次。他就没见过这样的，大哥死里就明里暗里逼着嫂子说亲改嫁，最后把人都给逼没了。就偷摸着一家人就搬到了他大哥家里，说是照顾他爹。剩下贺川一个人，还天天指使着他干活。小小年纪没了爹又没了妈，贺家老爷子看不过眼，联系了把贺川爸爸送回来的战友，不知怎么就给送出去了。这一去就是十几年没回来过。大家都说是把孩子给送人了。

贺学民不知道多高兴，贺家大哥之前在外头当兵牺牲了，家里得了一笔抚恤金，就把先前的房子又给修葺了一通。家里头的开支几乎都是贺家老大在外头出生入死换来的，到最后妻子都无人庇护。

贺学民夫妻的心也是狠，好吃懒做，还要占人家的房子，就连孩子都不放过。

“地基、房子都是你大哥贺学武的，你有什么资格占着。”李大山不惯着他们，下了最后通牒，“今天就把房子收拾出来，搬回你家去。”李大山附耳在贺学民耳边说了句话，贺学民吓得手上的烟袋子都掉到了地上。再后来一句嘴都没回。处理好那头的事，李大山又过来和姜妙一家人说：“这就是你家姑娘啊。”指了指站在后面的姜妙。看看还点点头，这姑娘长得确实标志。“是个好孩子，你的事儿我明个就把告示给贴出去，证明你的清白。”

姜妙觉得这个主任爷爷挺和蔼，乖乖巧巧地道了个谢：“多谢爷爷。”看到后面的电话，“我还想借您的电话报个警，我得找警察叔叔把那个王八蛋二麻子给抓起来。”

李大山被姜妙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给逗笑了，还警察叔叔，也不知道上哪学的，当即也同意了借给她用。